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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红丝带

背后传来的尖锐声音,宛如冰锥子般扎进我的脑神经中,我就像掉进了冰潭里。慢慢的,有只手一样湿漉漉的物体,游移到我的肩膀上。我害怕得下巴直颤抖着,紧紧闭上眼睛,呼吸变得格外沉重。

这隻黏稠的物体在我脸颊上划动着,同时,我耳边响起模糊的声音,像是亡者的呢喃声,低沉、令人着魔。

我始终不敢睁眼,我快要崩溃了。

声音从阴寒的音调,逐渐变成了似曾相识的男人声音。我好像听出了这声音是在唤我的名字。

然后,我的头壳被谁粗暴地敲了一下,猛地睁开眼,我看到了大头猥琐的脸孔。

车子内的灯光是开着的。

我……在车上睡着了?

我摸了摸额头,全是汗水,身上一阵酸臭味。

“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大头问。

”我刚才睡着了?”

“你一上车就睡了,打呼吵死人了。我敲了你几下才醒。”

我感觉头上有点疼,这家伙出手真够重。再看看四周,乘客都下车了,班车停在住宅区的入口。外面的街灯全灭了,现在已经过了晚上10点。

“快下车!要睡回家睡!”司机骂道。

我和大头怏怏不乐地下了小巴,最后各自道别回家。

到家后,我见到我妈独自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电视是开着的,现在正在播放一个夜间节目,两名节目嘉宾在面红耳赤地争论不休。我爸今晚没有回家,饭桌上的饭菜没有动过。我把电视机关了,从卧室找了条毯子给我妈盖上,又将桌子整理好,才回到二楼漱洗一番。

爬上床时,已经凌晨了。

我太疲倦了,钻入干淨的绒毯子里,感觉能回到自己的床上实在太幸福了。本来,我以为自己很快就会睡着的,但不管怎样都睡不着。也许是在小巴上睡了一会,也许是因为脑子里不断浮现今天如梦似幻的古怪情景,只要一想到KELLY披头散发的模样就非常后怕。那个梦太真实了,以致于我有点分不出自己是否真的是在做梦,有时我彷佛觉得自己仍在冰潭里。

我就这样一直翻来覆去的,差不多天快亮时才昏昏入睡。

早上我妈叫醒我后,我全身竟有种快散架的感觉。伸展了一下筋骨,感觉这一觉睡得身体关节全都僵硬了。

窗外晴空万里,好像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昨夜很晚回家的事情,我妈只字未没提,只是叫我今天下班后早点回家,因为我爸会回家一起吃饭。我没太在意,吃完早餐后就匆匆出门上班。

出到街上时,我却感觉有点不对劲,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伫足望向四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在赶着上班。现在是上班的高峰期,在南岸岛人人都必须工作,没有人能够不劳而获。我们的身份証,简称ID卡,记录了我们工作时的工分。有了工分,我们就可以到超市内换取物品。有时候我觉得这是一种可悲的制度,人人都是劳动者,从出生到退休,忙碌不停,彷彿我们的生活都被劳动占据着。

我发现人潮的后面,穿背心的中年男人孤单地站在萧瑟的巷口抽着烟,他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在街上排队等着班车,穿着整洁制服的妙龄女子也在看我,她的目光有点奇怪;一个刚从咖啡厅走出来的斯文男人,经过我身旁时瞟了我一眼;右侧房子的二楼露台上,穿着休閒居家装的大婶,边晒着衣服边观察着我。这些人似乎都在注视我,为何我感到他们的眼神里,流露着冷淡的光芒?

我决定不再理会,匆匆离开这儿。

等班车时,我遇到了大头。他整个人疲惫不堪,眼圈发黑,像是回到了中学时代熬夜读书的日子。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心不在焉地说昨晚回家试着用手机短信联络了一下KELLY,但是KELLY没回应,今早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我安慰他说KELLY昨天也不好过,有可能还在休息,晚点再找她。

他没说什么,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我很瞭解他,上次失恋时他也跟现在一样。

在工场工作了四个小时后,到了午餐时间。

工场食堂设在三楼,为了确保机器持续运作,我所在的第三组会分两批人去吃午餐,而我是后面的一批。我们这批人平时习惯坐成一团,吃完后休息一会,聊些趣事,今天也一如既往,大家在欢快地交谈着,有个我们都没想到的人出现了。

“强人兄,你调换了吃饭时间吗?”我旁边的组员说。

“组长福利,你们不知道吧?嘿嘿,我现在吃饭时间比你们长。”强人两隻手分别搭在旁边两名组员的肩膀上,面向着我,咧嘴笑时露出了一排不整齐的牙齿。

“升任后有什么感想?”一名新来的组员问。

“你们多向我学习学习,努力做好工作后,经理才会赏识你们。不过第三组嘛是已经有我这么厉害的组长了,我听说第二组的组长职位很快会空下来,你们可要把握机会!”

“就算升职的话,也应该轮到雷子和大头了吧?他们都干了十年了。”

“干了十年?那又怎样?”强人一脸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大头笨拙的要命,跟着我还可以混下去,要是换在别的组,肯定被人开了。”

“那雷子呢?”

“雷子跟你们不一样,他有个政党老爸,这就是通行证。对吧,雷子?”

这并不是强人第一次把我家人扯进了谈话里。在他眼里,我就是依附我爸的影响力生存的。事实上,在我刚来工场的第一年,上任经理就私底下找过我,问我是否愿意升任第五组的组长。我问他为什么选我,同组有许多同事比我还老资历,他说是因为我表现不错。我当时半信半疑,隔天我去打听了一下,原来是人事部老大让经理特别关照我的,而那人事部老大的妻子,就是在民生党内工作,得过我爸的帮助。

结果我断然拒绝了升职,我并不希望自己被套上”民生党小少爷”的标签。所以多年来,我一直都是务实地工作,很多组员都看在眼里,他们知道我并不是个擅长讨好别人的人。

可当年那件事不知怎的,后来传到了强人耳里,所以他才会有那种想法──认为我有特权。所以平时一逮到机会就要来奚落我。

“我也想有个厉害的老爸,’老爸,我混得不好,你快帮帮我。’”强人见我没理他,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了。

我有点怒了,故意向其他组员说:”马屁味真难闻。听说有人拍得多了,身上会有股馊味,怎么洗都洗不掉。”

两个资深组员意会到我的意思,忍俊不住笑了。

“你以为经理的屁股想拍就能拍到吗?”强人不傻,也听明白我话中意思,”经理那天当众明说了,他选择我是纯粹欣赏我的组织能力。”

他这一说,旁人又笑了。等于他承认了经理的屁股就是马的屁股。

“组织能力说白了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什么事都派别人做完,自己就可以拿鸡毛去点烟了。”

“雷子!你说谁啊?我抽烟碍到你了吗?”他语气明显变得不客气了,并且恶狠狠地瞪着我。

“哼。烟抽多了也盖不住马屁味!谁急谁就是心里有鬼。”

“你敢这样跟组长讲话!”这下他气得脸都红了,故意抬高声音,手指向我。旁边几桌其他组的都被我们这桌吸引了。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已经是组长了。”我冷笑道。

“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别给我抓住什么痛脚,有你好看!”

“收到了,组长!”他越是毛躁,我反而越淡然。”我平时会特别小心,后面有双眼睛时刻观察着你,一定不会给你抓到我的痛脚。”

一阵哄堂大笑。

强人气急败坏的,脸颊的肉筋在抽动着。他一副不甘下风的模样,但又一时语塞,我知道他正拼命想找话来反击我。

突然,有名组员立起身,指着他后面道:“强人兄,经理来了!”

他听完表情一变,扭头就去看。

经理从门口进来了,随行的还有一个穿着豹纹装胖女人,是他老婆,以及一个穿皮背心短裙的高瘦女人,是他那不务正业的助理。强人回过头对我轻啐一声,他的眼神告诉我他绝不会善罢甘休,随后只见他笑脸迎风般,屁颠屁颠地奔向经理,变脸比换面具更快。

“这就是最高境界。”我听到有人默默道。

接着大家又笑了。我们都明白,这就是物以类聚。

说起来,这名经理去年空降到我们部门,经常带着老婆和秘书三人行,到食堂蹭饭。素日就仗着他大哥是行政部老大,没人敢招惹他。而那个行政部老大据说也是总经理的妹夫。

“对了,你们见到大头了吗?”突然有人问。

“不是早就下楼了吗?”另一人答道。

他们这么一说我才察觉,大头平时都跟我们坐一桌,可现在午餐时间快结束了,却不见他的踪影。我想到大头今早上班魂不守舍的,估摸他现在可能躲在哪儿给KELLY狂呼电话。他这人平时在第三组同事心中被称为”傻直男”,三组除了强人以外全都是单身男,我要是告诉大家大头在跟别人搞暧昧,相信他们都不会相信。

可是,午餐结束后,大头还是没出现。

我开始觉得奇怪了,平时吃午饭他最积极,聊个电话也不至于连时间都忘了。要知道这家伙就算被甩了也会有动力吃饭才对,我真怀疑这世上有什么事可以妨碍他吃饭的决心。

我决定去看看他。

我先去到了三楼的楼梯间,有几个熟悉的面孔在抽烟,他们说没见到大头。回到七楼,我没在工作间看到他。不知为何,我心里渐渐有股不安在蠢蠢欲动,马上又联想起昨天发生的各种怪事。

最后,我在七楼的楼梯间找到他了,不禁松了口气。这家伙苦恼地坐在楼梯台阶上,手上紧紧攥着他的手机。

“大头?”我挑了他旁边的空位坐下,”你还没联络上KELLY吗?”

“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他有点沮丧,又有点委屈。

“她不想接你电话,可能是对你没意思吧?”

“雷子,你说KELLY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

“我觉得你有点穷操心了,她又不是小女孩。”

“我很喜欢她。”大头看向我,这表情别提有多别扭,活像个伤心的小姑娘一样,就差泪眼汪汪了。

“其实你认识她也没多久吧?”我说。

“六个星期了。每个星期天我都去疗养院找她。”

“那加起来也不够24小时吧?”

“可我昨天下午还约她这周末出来玩,她都答应了。”

“你这家伙没什么恋爱经验,前两个的事你都忘了?当时我们分析过,都是你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行了吧,你就尽情揶揄我好了!这次真的不一样,我真的感受到她对我有好感。”大头越说越激动。

“我知道了。”我看见他脸上流露出的复杂表情,生怕他脑子热,又干出上次那种疯狂的行为──半夜跑去女孩子家外,在路口点起彩色的蜡烛示爱,结果却把垃圾桶点燃了。

我必须让他冷静一下,于是我脱口说了句”天涯何处无芳草”。

他诧异地看着我。

我自忖不妙,刚才脑子短路了,说这种话简直就是刺激他。他现在满脑子都想着KELLY,这家伙情商低,我应该顺着他的思路劝他冷静,叫他往好的一面去想。但是我又觉得自己刚才潜意识里说出的那句话并没错,要知道这也是一种客观看待事情的模式,只是对于正处于恋爱中的大头而言,听起来有点忠言逆耳了。

靠!我什么时候变得跟他一样婆婆妈妈了?

我决定不再絮叨下去,与其在这里陪他猜测KELLY的心思,还不如转移话题。”大头,提醒你,午饭时间结束了。你现在跑下楼还来得及要些饭菜。”

“我没胃口。”他的声音变得比刚才更消极了。

“那就回去工作。”

“别管我。”

这家伙真顽固。

算了,随便他吧。

我叹了口气,起身回去工作间。

下午工作了几个小时,一直到五点,我们下班了。我本来打算找大头一同坐班车回家,可是一转眼又找不到他了。正确来说,是我去换衣室换下工作服,再出来时已经见不到他了。我问三组的同事,有人说看他一下班工作服都没换就跑了,还问我们是不是吵架了,我没理会,只是心理暗暗觉得他连招呼都不打声,未免有些太重色轻友了。

我独自一人坐着班车回去,看着车窗外,黄昏的晚霞照红了田野,心里有点落寞。这几年我都是跟大头一块上下班,现在坐我旁边的是个陌生的面孔,我有点担心大头。脑海里回忆起了昨天KELLY跟他相处时的情景,也许大头说得没错,她确实是对他有好感。

那为什么她不肯接他的电话呢?

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可能另有蹊跷。

难道是和昨天在疗养院里发生的事有关?

班车越开越慢,最后停了下来。我被车窗外的情景吸引了注意力──外头停泊了许多车子。公路前方似乎出现了拥堵,极目远望,路的尽头全都是车,有些人影在车辆间走动。

班车停下后,空气变得闷热起来,没有风吹,乘客开始不满地抱怨着。我听他们说,好像是民众在公路游行示威,造成了公路堵塞,就连司机也在咒骂着,似乎这并不是第一次了。

接着,如他们所言,我见到了游行示威的队伍像细沙一样穿梭在车子之间的空隙,往我们所在的方向样涌动。当这些人走近时,我看见他们手臂上系着红色丝带,而他们行经的时候会给车子里的乘客派发宣传单,还有些人高举告示板,上面写着要求议会里某某某些议员下台之类的标语。

过了十五分钟,游行的队伍目测至少已有上百人经过,可是仍然源源不绝的,根本看不到队尾。看这情况也不知道要在这路面堵上多久,此时,班车里的乘客变得狂躁起来,我听见有乘客忿怒地朝窗外叫骂着。

“红丝带一直鼓吹什么阴谋论的,我怀疑他们是唯恐天下不乱。”

“这些人真会挑时间,现在是下班高峰期。”

“我赶时间回家照顾小孩子!”

这些声音就像浪潮一样闹得沸沸扬扬的,有乘客甚至要求司机开门,他要下车。与此同时,路面的人群开始加速涌动,我跟大部份乘客探头出窗,不约而同地看向班车后方,那儿的红丝带越聚越多,像是发生了什么骚乱。杂杳中我听到了对骂的声音,刚开始只是零星的言语冲突,渐渐变成了叫嚣的声浪。

焦虑、烦躁、不安夺走了附近有车内乘客的注意力,班车里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莫名地关注着后方人群的动向。

我感觉后方的争执在不断激烈化,人群中许多手臂挥动起来,接下来让所有人震撼的事情发生了。人群之中产生了猛烈的肢体推撞和滔滔不绝的叫骂,有些人跌倒在地,有些人跑开了,有人钻到了汽车底,有人怒气冲冲地下了车。只见满天的宣传单在飘,这种混乱的情况令人咋舌。

然后我听到孩童的哭声,汽车的鸣笛声,硬物砸车的声音,以及玻璃破碎的声音交织成了一首暴乱曲。

我慌了。这种场面我是头一次见到。我一直以为南岸岛是个和谐的社会,从来没想过会遇到这么大型的人群冲突。

冲突似乎在不断扩大影响区域,我看见人群正在往我们所在方向逼进。

班车的自动车门突然开了,司机和乘客开始蜂拥下车逃窜。公路前方变得一片混乱了,车子与车子之塞满了人,还有些人跑到了田野里。我也下车跟着跑,尖叫声、鸣笛声、惊哭声像是从四面八方响起,如果不是人群都往一个方向,我想我连分辨方向感的能力都丧失了。

后来我听到了交通队的鸣笛声,但那是在很远的位置,被人群纷纭杂踏的声浪覆盖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占据了我,我不顾一切往前跑,挤过车子之间的缝隙。

突然,我好像听到了连环的”咚咚”声,似乎是冲着我而来的。我扭过头,一个背着照相机的男人站在汽车上,他往我身上遽然跳了下来。

我惊得像遭到了电击一样,转身想跑,可是我反应慢了,我整个人被他重重地压到在地上。他的照相机硬敲了一下我的头,我的背脊如同被烤红的铁块炙过一样,我感觉他是整个人踩在我背上逃走的。我嘶叫着,眼泪都冒了出来,一抬头,发现地上都是血,是从我额头上滴落的,而我的背部像是被一头成年野牛撞击过一样,痛不欲生。

我感觉有很多双鞋子踏在我的背上过去,每踏一下,都像碎骨刺入心肺般。后来有人用力踢了一下我的脑袋,我立即头昏眼花,一股热血从肺里喷出口腔。

在我痛得失去所有意识前,我尝试了一下。

我感觉自己全身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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