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倘大的许府,在夜色中静静地沉睡。
深语随许放悄然来到许府外,探明情况后许放便带上深语纵身跃入围墙。
偌大的许府,静得没有半点声音。许放带着深语跃过两座楼阁,穿过一条回廊,最终来到一间房外。许放轻轻一推,却是未曾将门推开,他不觉一蹙眉。但很快,他自身上拿出一把月牙形的短刀来,以刀尖插入门缝,随即便将门给打开了。
与深语进了房间后许放立即将门关上。深语本以为许家大少爷会在房内休息的,但随许放进了内室后却不见有人。
内室布置得很简单,一榻、一书案、一柜橱、一书架。榻上被子是叠好的,显然那大少爷是未回;书案上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书架上更是摆满了的书。对着内室,深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般装饰的房间,它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博闻强识而又通情达理的人,可许放口中的大少爷,却是与这屋子很难相符。深语奇怪,究竟许家大少爷是怎么一个人?她疑惑地看向许放,却见他在书架上找着什么。
“喂,你找什么?”她好奇地上前。
他本靠在一旁,忽地他想到了什么,便开始找了起来。深语的问话他并未理会,依旧在书架间找着。
见他未理,她只站在那里看着,心中问道:“他不是大少爷的朋友吗,为什么还要偷偷去拿他的东西?”
找到了!许放拿出一本书,翻到书的某一页看了看后放回书架,然后在书架上的竹筒中掏出把小钥匙,再到柜前将锁打开。他自柜中取出个盒子,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信封,取出信来看了看后自柜橱上拿了根火折子吹燃将信烧掉,那烧掉后的纸灰仍留于盒中。将盒子放回柜中,锁上柜门,再将钥匙放回竹筒,一切都似不曾发生。
“他不在,走吗?”他淡然地问。
自一到许府,她就觉得他有些不对劲,直到她眼看着他做完一切。就只这个过程,她便明了了一点:他不是大少爷的朋友!他不在,走吗?做了那些后,他还能如此淡然。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她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
由他带离许府,她都一直看着他。今晚的这一举措,俨然是一个不善之客的行为,都是与“梁上君子”、“刺客”等词相关联的行径。她突然发现,她错了,她看错他了!
出了许府不远,许放停下,松开她的手臂。“好了,该回去了。”
他说得可真轻松。“你不是他的朋友!”不是,她肯定。
看看她,她的脸上有着失望,也有着悔恨。他一笑,明白了她这表情的原因。“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不会让你伤害他!”不会,为了表姐。
“呵!”他不觉好笑。“伤害?我如何伤害了他?那么你、又是他的什么人?”
“他会娶我!”除了眼前这个男人,她有把握让别的男人喜欢她、娶她。
他冷笑。“你?他不会!”他说得很坚决。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你记住,不准伤害我表姐!大少爷,我嫁定了!”撂下两句话,她扭头便走。
看了眼她毅然的背影,他转眼,眸间又有了深邃。
“深姑娘,您怎么了?”小小端了午饭进房来。
深语坐在榻上,未语。
自昨晚回来到现在,深姑娘一直心情不佳,小小很是担忧。
“没事!”她敛去不悦,回复到以往的自然。“放心,我很好。”一切与许放有关的事,她都需放下,她还要那大少爷爱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