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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高山流水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是每个父母对于子女,亘古不变的美好期望,更何况是这等传承千年的古老家族,对后代的培养与期望更是别的人家远远所不能及,子女取得的成就,当然也就远超平常人家,不然何得以家族延续,传承千年而不败。

秋意寒对自身的情况了如指掌,天资聪颖,修炼资质更是上佳,据父母所言,自己出生时还天现异象,卓尔不凡,但就是因为此,族兄羡慕有之,但更多的却是嫉妒,恨不得自己取秋意寒而代之!也让他时刻小心翼翼,过的谨小慎微,不会因为自己父母强盛,就持强凌弱,自命不凡。

因为年纪小,没少被欺负,所以时常就只剩自己一人,后几年时光还好些,有一人始终不离不弃的陪伴着他,一同学习,这些经历,也导致他养成独立的性格,十分努力,别看只有八岁,修炼、学习等自不用别人评说,修炼就已经让众人望其项背,好在别人尽皆不知,仅仅只有少许人知道。

一年又一年,秋意寒感到很奇怪,自己修炼尽皆是一些普通修仙功法,当然,此地所说的普通功法,皆是凡俗之人千年难求,家中寻常子弟皆能修炼,而且学的还特别杂乱,显得毫无章法可言,阵法、炼丹之法……无所不含,不知道自己父亲此般做法,有何用意,想必不是坏事!

短短几年时间,琴、棋、书、画尽皆登堂入室,连一向要求极高的母亲都赞赏不已,不时夸赞几句,眼中带着笑意。

……

看着母亲消失于眼际,秋意寒又捧起床头枕下的野史,阅读起来,书中人物故事最是吸引小意寒。信手翻动,却是正好停留于他最喜爱的一页,每次到此,皆会仔细品读,别无二选,书中写道:

“孩儿立志出乡关,修不成仙誓不回。”

据书中所写,这是一个破碎虚空的绝世高手幼时所写,这位绝顶高手的成长经历勘称传奇,一直让小意寒羡慕不已,梦想有朝一日能够如此人般,飞天遁地,逍遥天地,虽说此刻的他自是不知,但他的父母皆能如此,只是偶尔得见,平常时分皆无缘。

据说此人出身于四面环山的小村庄,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自给自足的世外桃源生活,,溪水长流,琴瑟和鸣,山间蝉鸣,田间牧童,四季如春。

本不知修仙为何物,但就在这个人人向往的世外桃源中,偶间出了一个不愿平凡一生的少年,这少年不知从何处得知世间有飞天遁地、移山填海的大神通之人,便心生向往,日思夜想,不思茶饭。

终于按捺不住自己内心中的向往之情,随即留下一封家书后,便独自一人离家出走,书信中便有这流传千古,青云大陆人人耳熟能详的诗句,只是世人皆不知其源头几许,是为何人所作。

后来取得的成就,正是极好诠释了此人心中志向。

此人历经千辛万苦,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不顾众人的讥笑,奋发向上,终于学成归来,带着父母与同村之人破碎虚空而去,留下种种传说,留与后人评说。

大陆上隐约还能听见此等传奇异事,只是当作野史,闲暇之余,偷得浮生,浪费时间而已!

听闻此事之人,皆向往此等经历,竟是将之当作偶像,意欲何为?路人皆知,只不过在路人眼中,只是一笑料耳!

秋意寒则不然,对此人很是崇敬,每每读到此处,心中便澎湃不已,恨不得化身为此,仗剑纵歌、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惜心中所想却不得,但也只是少年心性,今日之思,明日便不知思为何物。

秋意寒也只是在心中稍许排遣几句,他也知道这并非母亲的本意,而是非此般做不可,因为大伯家的几位兄长对族长之位虎视眈眈,而且自身也非常优秀,更是早出生几年,竞争起来显得更加有优势,在这样天、地、财、侣皆不缺的家族中,唯一不同的只是个人的资质,大伯家的几位兄长不仅资质不凡,而且自身也努力修炼,年纪轻轻就达到化境,让秋意寒压力剧增。

收拾好心中的澎湃心境,瞧见高悬的耀日,纵是万般不舍,也慢慢的合上书卷,便起身朝着练琴之地走去,闲庭信步间,让所见之人捧腹大笑,装作雅人赏悦状,实在是搞笑异常。

远远间,便有一楼阁映入眼帘。

近处一看,这是一座看起来并不华丽的楼阁,至少从未进入前看不出来。

简简单单的高山流水四字,没有鎏金过漆,没有繁复的花纹。

古朴的门口,看起来是经历一定的岁月。比较起来,他们家中任何一见楼阁外观,都比这阔气!

单从门口看来,这间楼阁,倒是有些舞文弹奏之地,历史沉淀,给人一种厚重,沉稳之感,不虚浮,此不就是弹奏之人所需场所吗?繁华喧闹之处,又如何能诞生流传千古的佳曲?

高山流水四字颇有翻韵味,竟是出自秋意寒之手,相必有些出乎意料!

自从偶的听见一曲,名为‘高山流水’,便深深沉醉于此中,久久不愿醒来,细细品味其中滋味,更是如酒酿,越久越香醇,只是年龄稍小,不得其中真味,得见一丝,便惊为天上之曲。

“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随即,雅阁便以此曲名命之,秋母细一思量,便点头叫好;两位老师也双手赞同,高山流水便在此高悬!警示世人,留于世人瞻仰!

进入阁中,眼见之景与外相得益彰,古朴的楼宇,在四根直冲天际的玉柱支撑下,历经千年的风雨,仍屹立天际!

四侧除门外,皆有檀木镂空而成的窗户,图案无一而同,精致非凡,隐约闻有几许檀香,两张青木制造而成的桌子,一大一小,各自放有玉色古琴,琴身由玉石雕琢而成,泛起阵阵莹色光华。

一盏清茶,二人对饮!忽地传出些许争论,面红耳赤。

还有一丫头,提起茶壶,不时向着茶杯中倒茶!像是没见着两人的争论般,静静立着。

看到此番场景,秋意寒不由地笑起来,不错,相互争执不休的两人,自是他的词曲老师。

别看此时如小孩般,毫无大师威严形象,却都是词曲界举世皆知的集大成者,只是相比于秋意寒的母亲,却是稍有不如,得知秋家招收词曲方面的老师,两人便相约,行毛遂自荐之举。此后就于秋家安身立命。

倾慕于秋意寒母亲的词曲造诣,想要请教一番,秋意寒母亲当然乐意至极,更是不吝赐教,只是将之安排到秋意寒身边,教授秋意寒而已!两人便于秋府安定下来,两人皆是非凡之辈,却因词曲理念不同,争论不休,只是谁也不能说服谁,不了了之!这才会见到此番景象。

两人的词曲造诣皆以达至凡俗巅峰,身处云端,不得而进,更是想要突破极限。

只要其中一人,出现于大陆之上,势必会引起一番轰动,一场极大的地震,无论是平民,亦或是皇宫贵族,想必都会下榻相邀。最好不过于,于他们游历之际,看中自己家族的某一子弟,不求收为真传弟子,倾囊相授,只要收为端茶童子,高兴之余,随手指点下,便足够凡人淫浸一生,亦足矣!

好处远不止于此,无论是一贫如洗的贫苦人家,亦或是权势稍显的鼎食之家,只要族中任一子弟被看上,所属家族马上便会成为掌权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权都不敢干预其中,此等超然物外,世人皆欲!

所谓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翻手便可享尽世间繁华之人,却甘于偏安一隅,作一教授学生的普通老师,不知是何感受?

……

“哥哥,你又偷懒了,迟到了这么久,等下看老师怎么教训你。”

刚踏进门,嘴角含笑额看着两位面红耳赤的师长,正入神间,耳际传来一声柔弱声响,若汩汩流淌的泉水,直流心底;犹若黄莺般的鸣唱,沁人心脾。

细弱雨润心田,甜如蜜漫心间。还带有阵阵银铃声,煞是美妙!

秋意寒眼角一亮,向着声源看去,不知何时提着茶壶的女子,早已放下手中之物,面若挑花,嘴角含笑的看着他。

约摸六岁的女童,头扎着两颗可爱的小辫子,随着人动而动,身着典雅的连衣裙,颜色稍许淡雅,****着玉足,踏于光滑的地面上,不时还动动脚丫,十分可人。

只是装扮却略显奇怪,两际的小辫子中,留下一缕发丝,直留腰际,随风而飘荡,带着丝丝发香!

大概是不知何时听到秋意寒的呢喃声吧!

“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

待你情思绾正,铺十里红妆可愿?

却怕长发及腰,少年倾心他人。

当你青丝绾正,笑看君怀她笑言。”

后几句是为何意,小丫头一点没懂,前面两句却是能够理解。

从此便将长发挽留,等待君笑颜。

犹如瓜子般的脸庞,杏仁般的眼眸,一眨间,脉脉含情,五官端正而略显秀气,肤色白皙,身材更是不用说,年纪虽小,但也可见端倪!

似乎是别人家的大小姐般,两指不沾阳春水,小丫头的父母也期望如此,给她取名为婷,姓韵名婷,韵婷。带着父母美好的期望,希望女儿健康成长,一辈子开心、幸福。只是不知为何在此,沦为端茶送水的侍女?

怕是无人想到,这约莫六岁的女童,于她三四岁时,过着何等凄惨的生活,上顿不知下顿,实在是让人心酸!

这小丫头原本也是世家出身,虽说不如秋家势大,却也是一世家,如若不出意外,将来注定也是一个大小姐,过着前有后据,呼喊间,数人齐应的生活。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在她三岁时,昔日父母的生死仇家找上门来,不知得到何种机缘,修为大进,父母、族中之人皆不是敌手,全部被杀害,无一人生还。

却又是天意弄人,那天,恰巧小丫头哭闹着想要出去,贴身丫鬟无奈之下,便瞒着众人,将之带出去,游山玩水,虽才三四岁,但小丫头最是喜欢此!

只是不知,一时的任性,却是让她躲过此劫!与父母的暂别,却是成了永别!

对小丫头来说,这不知是幸还是祸?不知是喜还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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