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玉撇过头,眼神冰冷,出剑的正是韩辰,此刻后者持剑而立,面如寒冰,韩辰面对宣玉不慌不忙“跪下道歉,否则断你一臂”韩辰语气如万年寒冰,宣玉先是一愣,旋即怒极反笑“好个断我一臂,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断法”盛怒之下,一剑挥出正是先前重创铁鬃牛的那门剑法,剑光呈百叶之型,犹如万箭齐发。
“嗤嗤”万剑破空而来,密密麻麻,连绵不绝,起伏不断,韩辰面如古井,不喜不悲,不难看出宣玉这一剑胜在打持久,并未太过讲究威力,所以杀伤力平平,韩辰双手舞剑,长剑在半空画下一个圆,第一波叶型剑气尽数被圆形剑气破除,长剑一抖,斜劈,上挑,直刺,角度刁钻,韩辰目光老辣,瞬息之间,韩辰不知出了多少剑,剑剑快如鬼魅。
一招未果,宣玉脸色一沉,不急不缓,翻手一剑,比先前更加恐怖的气势汹汹而出,风若刀尖,气若龙卷,片刻,一片硕大无朋的蓝色叶片漂浮于宣玉门户上,蓝色叶片上纹路清晰可见,有道有理,剑光隐隐流转,这是一片集万千剑气于一身的蓝叶,蓝叶剑气贴地而行,外泄的剑气将地面深深裂开,道道剑痕触目惊心。
“这剑不能硬拼,唯有化解”韩辰眼神一凝“流云挂空”熟记于心的剑法使出,这剑诡异无比,慑人的剑气于半途割出一道浅白色的剑痕,几乎同时,两剑缠斗起来,奈何蓝叶剑气威势极盛,纵算淡白色剑气诡异非常,但终是不敌,蓝叶剑气砍瓜切菜般破开阻碍,丝毫没有停滞,凛冽的剑气欲斩断韩辰的头颅。
不敢怠慢分毫,韩辰身影搓地暴退,人至途中,右手长剑向上斜撩,一抹白色剑气如脱囚鸟雀,剑光一出,只指天际。这剑似有似无,划行轨迹也是不可思议,“雕虫小技”宣玉嗤之以鼻,韩辰这剑虽刁钻古怪但还无法威胁自身,宣玉师从乌国八品宗门蓝剑门,其下门人尽皆习剑,宣玉这门剑法更是蓝剑门代表性剑法之一,对于这一剑,宣玉可谓是自信满满,对于击败韩辰是胸有成竹,势在必行,所以他有恃无恐,淡定从容。
韩辰这一剑正是流云无常,讲究瞬息万变,出乎意料之外,白色剑气如流云飘过,与蓝叶剑气擦肩而过,白色剑气瞬间凌厉,只取宣玉门户,猝不及防下,宣玉只能举剑封挡,谁料白色剑气多变无常,无迹可寻,宣玉根本防不胜防,噌——蓝叶剑气斩断韩辰一缕发丝,若不是关键之时,韩辰强行发出一记流云挂空,生生扭转蓝叶剑气的飞行轨迹,韩辰此时多半是身死道消了。
后方一片草地被蓝叶剑气斩的满目疮痍,险之又险的避过一剑,韩辰注意力空前集中,反观宣玉,疲于应付,此刻是狼狈不堪,蓝袍衣衫褴褛,面目全非,俊脸上挂满灰尘,冯强,张憾二人皆是一惊,原以为韩辰会毫无缚鸡之力,这次短暂交锋,居然是韩辰占得半筹上风。
宣玉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韩辰,我承认是小看你了,这招过后,不知你是否还会活蹦乱跳”宣玉脸色阴沉如水,双眸若毒蛇吐信,他欲将后者除之而后快,滔天剑气至宣玉体内喷薄欲出,顿时,风云变幻,天昏地暗,不知何时,大片蓝叶纷扬而下,如鹅毛飘雪,美轮美奂,宝剑一抖而出,剑光紧缩韩辰,漫天蓝叶飘散开来。
冯强张憾二天极速闪退,就连先前所在之地都多少受到蓝叶波及,冯强脸上写满凝重,张憾则是深深担忧。漫天蓝叶,每片都如刀尖般锋利,仿若可以洞穿一切。铺天盖地的蓝叶剑气矗空而立,每柄都蠢蠢欲动,嗡嗡作响,下一刻就欲让韩辰身首异处,瞳孔一缩,韩辰以神鬼莫测的手法舞起长剑,与此同时,无边蓝叶淅淅沥沥,纷纷扬扬飘洒而下,每一片都携有无尽杀意,生生不息,久久不散,不急不缓,韩辰依旧按原有的轨迹舞着长剑,起手式正是流云剑法最后一式,风云涌动。刹那,微风拂面,而后,狂风四起,怒风嘶吼,隐隐之间,若有万道风刃,风刃若隐若现,剑如飓风般袭出,顿时,草地被撕扯的光秃秃一片,飞沙走石,劲风骤然狂刮,风声猎猎,乱人眼界。
张憾自然看不出如何门道,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冯强实力比起宣玉也不逞多让,甚至犹有过之。两人的巅峰一战已然尽收眼底“恐怖”风声呼过,蓝叶飘落,冯强不由多瞥了韩辰几眼,无形风刃尽情绞杀着铺天蓝叶,随处可见火花迸溅,“吱——吱”蓝叶不堪重负,摇摇欲坠,被狂风剑气吹的七零八落,激起漫天尘土。击溃蓝叶剑气,狂风威势不减,欲将宣玉绞成虚无。
宣玉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狂蓝腿”涉及生命,宣玉下意识隔空踢出数腿,腿影重重叠叠,劲道十足,若被踢中,必然重伤垂死,腿法如巍峨大山,当空压来,“腿法”韩辰一撇腿影,想不到宣玉还有腿法,
“噗”一身扎入漫天尘土中,腿影如流星陨火,一路只追韩辰,借由迷人的尘土,韩辰伸手一剑,剑光刺人眼目,“破”低声一喝,剑光遁入深土,破土潜行,而后韩辰展开身形,快如鬼魅,神出鬼没般消失。
片刻腿影震散尘土,尘土中空空如也,“怎么没人”宣玉惊骇欲绝,刚想转身遁开,
“噗噗噗”数道灵力长剑没入他的身体,洞穿左臂,“啊”困兽般的哀嚎至宣玉口中吼出,一口鲜血横飞而出,一头栽倒在地,针尖般锋利的长剑搭在他的咽喉上,“道歉,或者我断你一臂”韩辰目光如炬,不起丝毫波澜,显得风轻云淡,轻松随意。
“张兄,我有眼无珠,冒犯了你,我该死”宣玉诚惶诚恐,颤颤微微的跪在地上,非常的低声下气。张憾似乎有点“受宠若惊”了,扫了一眼宣玉,韩辰收起长剑,搽去脖颈上的血线,宣玉目光阴沉无比,如乌云盖天般,心里不知盘算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毒计,“走吧,快到十万里深山了”韩辰击溃宣玉,话语权自然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