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馆刀剑闪现的场面下,一声叫停声只能影响到门口附近的人,正在里面酣战的人哪管得了那么多,照样挥舞着砍刀往对面的人头上招呼着。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发出喝止声的正是黄县衙役。
一众衙役见状抽出佩刀,一路走入战圈一路架开依然拼在一起的武器,直到深入酒馆内部,站在场面中间,领头那面衙役冷冷说到:“还想打是吗,都想见去吃牢饭了是吧。”
天祺见唐二爷死后,对方战斗力和战斗的意识骤减,场面上基本已经被自己人控制下来了,对方那群混混还站着的不剩十几人了。知道这时必须自己发话了,不然当着衙役面前还这么搞下去,只会越来越麻烦,开口到:“都住手。”
众人也发现了场面的异常,渐渐停下手来,领头衙役撇了一眼天祺:“你是带头的是吧,聚众闹事,想造反不成。”
“禀报差大哥,我等都是下村的村民,县城集市买卖后在此喝酒,谁知道来了一恶霸,要抢我等钱财,我等出手反击实属无奈。”
“对,是他们先拔刀的。”
“要不是天祺大人仗义,他们还想抢我们村的呢。”
并没有走远的杏花村村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酒馆外面,对着里面的衙役说到,从侧面也证明了天祺没有说谎。谢村长更是不惧酒馆的刀剑,挤开人群来到衙役身边说到:“我是黄县治下杏花村的村长谢晋,我可以证明,是酒馆内的人要抢劫钱财,还先拔的刀。”
“事情经过我们自会调查,说吧,你们又都是哪的人?”衙役并不理会谢村长的解释,转头问天祺等人。
“在下管苹村人士。”
“官老爷,我们是唐二爷的人,二爷他。。。被他们砍死了啊。”那些混混打手也纷纷开口。
听到是村民和唐二爷的人发生了冲突,而唐二爷竟然死了,衙役这才注意到翻倒的桌椅旁,地上那已经死透的唐二爷,脸色刹时变得铁青,愣了一下后,凶狠狠的对着天祺说:“好大的胆子,来人,给主犯上枷锁。”
听到要给自家主公上枷锁,管苹村兵士们这怎么肯答应,瞬间将衙役给围了起来,刚刚浇灭的火气又被点燃了。
“住手,都疯了?天祺见手下情绪激动,怕伤了衙役,得罪了县衙那事情就大条了,马上制止。“你们都别动,我和他们走一趟。”
转身和领头的衙役说:“枷锁就不用了吧,我自愿和你们走一趟,县太爷那我也认识,不为难你们。”衙役知道如果不答应,纵使事后这帮村民会得到惩罚,不过自己那时估计就会像躺在地上的唐二爷那样去向阎王爷报道了,于是点头应允,把天祺围在中间向县衙走去。
傍晚时分在黄县不算宽敞的街道上就出现了这样一幅场景,衙役围着一人在前面路上走着,后面一众腰间跨刀的村民在跟着,两旁是越聚越多的人群,在向周围的人打听着事情的经过。
县衙坐落在县城的东街,坐北朝南,首先映入眼帘是照壁,仪门等青砖浮雕组成的一字型建筑群,正中有一个形似麒麟的怪兽,叫“犭贪”,主要是警戒官员不要贪赃枉法。大门面阔三间,明间为百米甬道的过道,东梢间的前半间置喊冤鼓一架,供百姓击鼓鸣冤之用;西梢间的前半间立有两通石碑,上面刻着“诬告加三等,越诉笞五十”,更增加了县衙的严肃性。
进入大门,过了仪门,是高大壮观的县衙大堂,大堂为单檐硬山式建筑,堂前有宽阔的月台,堂内雕梁画栋,彩绘清晰美观。大堂面阔5间,中间悬挂“黄县正堂”金字大匾,匾额下为县令审案暖阁,阁正面立一海水朝屏风,上挂“明镜高悬”金字匾额。三尺法桌放在暖阁内木制的高台上,桌上置文房四宝和令箭筒,桌后放一把太师椅,其左为令箭架,右有黑折扇。暖阁前左右铺两块青石,左为原告席,右为被告席。
而这时天祺就站在堂前,衙役站在两旁手持佩刀,紧盯着天祺,似乎怕在大堂上再出点什么事,可他们要是知道天祺此刻正在想什么估计会晕过去。
“嗯,真气派,在这开会可比在村长家的正堂开会神气多了,等我回去后也要弄个这样的府院。”
“没想到自己长这么大除了办身份证去过次派出所,还能有幸在这看见古人的公办地点。”想到这天祺竟然笑出声来,惊了两旁衙役一跳,正在开口呵斥时,县太爷檀越慢步走入,在太师椅上坐定。
第一次看见传说中的县太爷,天祺忍不住打量了一番,那檀越瘦的和猴子一样,两眼凹陷像是吸了鸦片似得,穿着大红色直裾单衣,头戴通天冠,不由让人联想起电视剧里不干正事只知道欺压百姓的狗官,而事实上檀越也确实没有辜负大家对狗官的定义。
懒散的问到:“堂下何人?”
“在下管苹村天祺,拜见大人。”
“所犯何事?”依旧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旁边师爷忙上前耳语一番。“什么,唐二死了?”得知事情经过后,县太爷檀越也被吓了一跳。
“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杀人,来人啊,给我压下去重打五十,然后关入大牢。”檀越抽出一根令箭扔在桌前命令道。
看来什么朝代当官的都是一个样,不问不审,听下面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除了签字拿钱外似乎并不需要做什么。
“大人不可,您不记得在下了?在下管苹村天祺。”天祺听见要挨打入狱,马上开口。
“慢着。”果然和电视剧里一样的台词,县太爷檀越听见天祺这么说,努力在那回想,不知道是在想自己收过此人钱财没?还是此人是自家亲戚?别说,还真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可是看见站在自己身前这人的面相,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大人,在下来本打算来县城集市做买卖,然后再来向您复命的,谁知道那唐威看见在下此次买卖收益颇丰,竟然想强抢,在下有言明这次买卖所得是老爷您的,可那唐威说。。。”
“说什么!”檀越问到。
“说,说是老爷您叫他去收的账,因为数字巨大,所以在下不敢轻易答应,要他出示文书,谁知道他竟然拔刀相向,为保老爷的利益,在下只能奋起反击,慌乱中错手杀死了他,请老爷做主啊。”
“混帐话,我从来没叫他这么做过。”看见堂下衙役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县太爷檀越急忙撇开关系。“不过我可不记得有叫你来做什么买卖,不得胡言乱语,速速招来。”
“老爷,此事您怎么能不记得啊,1个月前,是您给我下的青云寨剿匪任务啊。”说着天祺走向县太爷,伸手想从怀里掏出任务道具。
“站住,不许动。”两旁衙役不明白天祺想要做什么,冲了过来,想治服他。
这时县太爷终于想起来了,自己曾叫人下去向管苹村诈千金钱财,结果那村子拿不出这么多,确实提过要靠集市买卖凑钱,为此自己还送了几个人才过去,脸色微变,说到:“你们都退下,原来是天祺世侄啊。”
天祺知道对方终于想起来了,同时也非常肉痛,为了保住自己小命,把这次的事情了结,看来不出血本是不行了。不过看这檀越的眼神和语气,似乎底下的人并不知道他这次贪墨钱财的事,既然县太爷都这么说了,天祺于是配合道:“正是小侄。”
心想这檀越自己这么贪,还不分点给底下人,这是贪财如命的小人。
。。。。。。
事情发展出现神逆转,县太爷檀越当堂宣判唐二爷逞凶抢劫,天祺反击时错手误杀,因主犯已死,不予追求,而这时檀越正带着天祺往內衙走。
两人穿过大堂两侧的议事厅,后侧有平房两间,为衙皂房。过衙皂房即至重光门,门上悬挂“天理国法人情”金字匾额。回廊式的走廊,围绕两侧配房,过重光门,两侧有重檐双回廊配房,正面为琴房,面阔5间。堂后院落两侧有配房,前后檐下皆有回廊,衙内院落开阔幽静,气氛肃穆。院中现有一桂花树,枝叶繁茂,另有一株南天竹,四季常青。而正面就是迎宾厅,檀越在正位坐下,天祺坐在下方。
“天祺啊,这次让你受惊了。”知道天祺是来送钱的,檀越的语气都变得柔和了。
“大人,为保钱财不失,天祺此举也是无奈之选,让大人费心了。这是当初说好的千金,请大人收下。”这次集市买卖加上预收的定金总计才1500金,这就交出去1000金,要说不肉疼是不可能的。
“钱先不急,本官倒是有话问你。”檀越竟然将天祺伸出去交钱的手挡了回来。
“大人请讲。”不管檀越是不是转性了,只要他不收钱自己省下一笔也好,天祺回到。
“天祺年轻有为,竟然能短时间内凑足这笔数量不小的钱财,本官想问你可是有门道?”
“回大人,天祺将钱都花在了研究船坞,石匠所,木工房的研究下,现在村子可以制造巡逻游艇,各式家具和雕像,所以这次来集市除了出售货品,就是采购物资接收订单的。”
“里面利润很大?”檀越好奇的问到。
“嗯,这些东西现在来说都是抢手货,目前来说市场上供不应求,利润还是丰厚的。”天祺回答。
檀越低头看了下身前的茶杯,拿起小泯一口,望向天祺道:“如果我把这1000金当作投资,让你用来扩大生产,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