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芩飞快逃出后追上了香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也来不及多想,便飞快的前往后门,“香菱,去老地方等我!”
香菱因为没有和子芩一起训练,再加上受了伤,所以跑得没那么快。“小姐,什么老地方啊!”
“就是璇玑山的那个木屋!”
看着紧跟而来的家仆,子芩掩护香菱先走,子芩往左边一看,正好有几筐新运进厨房的蔬菜,子芩灵机一动,踢倒了那几筐蔬菜,后面来的家仆纷纷中招,一同摔倒,“放箭!”那后面的家仆听到前面带头人的指令,马上拿出弓箭向子芩射去,一个不小心,子芩在浓密的弓箭雨里中了一箭,幸好只是射在肩膀上,并没有影响子芩的速度,但是因为伤口不断流血的原因,子芩只能捂着伤口,赶快跑出洛府,前往璇玑山。
刚进山,子芩便有些扛不住了,毕竟那箭刚好扎在左手的手肘上三寸,所以一直流血不止,一路奔跑,还加剧了血流量,子芩感觉眼前朦朦胧胧的,却忽然听到后面又有了声音,“她在那!快上去把她抓住!若有反抗,格杀勿论!”子芩咬紧牙关,又向前冲去,跑了几步,实在跑不动了,忽然又看见前面闪闪烁烁的几个人影,心想若是好运,便等我平安回去报仇,若是不好运,便是真真正正的要死了,最终实在无奈,只能扑上前去,虚弱的喊了一声“救命,有人,有人要杀我……”然后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夜厥,后面的杀无赦,夜芷,救她。”那人淡然开口,只见从后面跳出一个人影,从衣服里拿出一瓶酒,一拔插在子芩手臂上的箭,霎那间,一股血喷出,其中还混杂着一些黑血,明显是中毒的迹象,夜芷从衣服里拿出两瓶药,依次撒在子芩的伤口上,扯下袖口的一块布准备帮子芩包扎,“你的衣服不干净,用我的。”那人说完,便从袖口扯下一块布,心里想着,主上,夜芷的衣服才刚买的啊!虽然不及主上的名贵,但也不至于脏吧!夜芷也没说什么,就帮子芩飞快包扎完了。
“主上,恕属下直言,为何今日主上会救这个女子。”
“夜芷,主上向来不许我们多嘴,那就不要多问了!”
“无妨,不过是因为感觉她还有用罢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救她,只不过感觉这种情况好像在哪发生过。
“主上,那现在怎么办?把她放在这里吗?”夜芷问道。
“嗯,你给她上的是最好的金碣散和百花结霜露吗?”
“属下不敢!给她上的是中等的金锉散和凝霜露。”夜芷暗自捏了一把冷汗,给这位姑娘用的已经是上等的疗伤药和解毒药了,主上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把自己用的药都打算给这位姑娘,这姑娘也是前世修福了。
夜芷把子芩放到一块较为平坦石头上,跟随着前面的人走了。那人却不知,已经落下了一块玉佩在子芩身边。
洛府中,洛霓月在瑄雅院的主屋里走来走去,大夫人邓氏则懒怠的躺在塌上,“派出去的人怎么还没有回来,不会是死在洛子芩那妖女的手里了吧!娘,万一,那个洛子芩会什么妖术,回来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你急什么,回来的人都禀报了,说她中了一箭,那箭上可是全部都抹了万蚁噬心,就算不死,也至少会久陷噬心之苦,不过奇怪的是,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人包扎了,不过到时候她敢回来,我们就以解药威胁她。”
同一时间,山里的子芩也已经缓缓苏醒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和香菱一起盖的那间木屋里,“香菱,香菱?你在哪?”
香菱捧着一盆水回来了,“小姐,你总算醒啦!快洗洗脸先吧!”
“香菱,我睡了多久了?”
“小姐,你已经睡了两天了,真是吓死香菱了。”
子芩露出了少有的微笑,竟然这次逃过一劫,那就肯定是上天注定我一定要回去报仇,本来并不打算赶尽杀绝,可是,既然你已经对我都开始了,那就别怪我斩草除根了!这时,子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问道:“香菱,这伤口是你帮我包扎的吗?很专业啊,我都不知道你会包扎。”
“小姐,这个可不是我包扎的哦。我在树林里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是这样了。”香菱顿了顿又说,“本来我想帮你换绑带的,可是因为出来的时候没有带钱,又加上我又不会包扎,所以就一直放着了。”
子芩听了便明白了,肯定是路上遇到的那个人包扎的,于是拆开了绑带,一拆开绑带,扑面而来的就是满满的药味,“威灵仙,白芍,青黛,黄芩,附子,还有一味,闻不出来。”
“哇,小姐你什么时候还明白药理了啊!”
子芩没有回答香菱的问题,只是赞叹,“这倒是不错,这药可比普通的金疮药效果好太多了,也亏那人舍得,我这次倒是赚了一笔了。”
“对了,小姐,这次我们逃出来还要回去吗?这次你得罪了大夫人,她可是非常狠心的。”
“当然,只不过这次回去,还要等我把伤养好,最主要的是,我发现,这次中的箭里还有毒,不过那毒好像已经被解了,不过我害怕,还有毒残留在体内。”
香菱只是轻声的“哦”了一声,也没有感到多惊奇,便把那盆子芩的洗脸水拿出去倒了。
子芩在山里修养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子芩在山里找草药调养生息,终于确定身体里的毒素已经清理干净了,于是子芩和香菱再次启程,准备回洛府,来到洛府门前,“什么人!不许进去!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洛府吗?”
子芩顿了顿,现在走前门还不是时候,转身向后门走去,可是这时香菱却没有跟上来,子芩一转头,便听见香菱和守门的大吵起来,“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前面那位可是府里的大小姐,要是有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
“我们府里的大小姐不是一直在府里吗?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来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实我们府里还有一位小姐,只不过她的名声可不太好,先是文也不行武也不行的废物,然后就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的草包,最难听的是粗鲁残暴,不懂礼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