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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缓的敲门声有序响起听到房内的回应凤棠推开门。凤兮君半靠在软枕上看着走进的凤棠问,“怎么样了?”
凤棠摇了摇头,“青咸对此事完全不知情。”顿了顿缓缓地的,“但是我怀疑有人陷害他。”
凤兮君侧头看着凤棠,“为什么?”
“他是我的徒弟不可能私通妖魔但是毕华公主。”凤棠蹙眉,“临苍珠他也只是听闻,凤岐山上是不会有人背后妄论仙界神器。”说着看向凤兮君严肃地说,“我怀疑有人闯入凤岐山冒充凤族子民陷害青咸!”
凤兮君坐直身体,“不可能有人会不知不觉破解结界!琴星长老没有发现异常吗?”
“从你受伤后凤族结界由我看守琴星长老一直在寻访良药。”沉默片刻凤棠开口说“没有看护好结界都是我的错。”
“错不在你!”凤兮君摇头说,“你受天雷之伤仙力大损才使妖魔有机可乘。”
凤棠轻轻叹了一口气,“是我太大意了!明日我会向天君解释。”
“你要替青咸受罚吗?”
“我是他的师父怎么能见他无辜受罚。”
见凤棠一脸坚定凤兮君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她也不会听,沉默了片刻对凤棠叮嘱道:“那你要小心。”
玄虚境
墨色眉笔在额际轻轻画过,看着镜中姣美的容颜玥曦眉宇间浮现出难掩的喜悦。明明过去了许久但褚清言那天在湖边对自己说的那句仿佛一直在耳边。想了想玥曦拿起一只粉蓝色并蒂芙蓉花插在发间。
来到室外玥曦发现今晚竟然是朔日,不知为何玥曦竟有一种莫名的哀伤,“又要到望日了,时间过得真快。”仰望着没有月亮的星空只有无数璀璨的星星挂在苍穹。“月亮还真是寂寞!”一只蓝色纸鹤飞出现在半空中,小小的喙在空中啄啄点点出现一行字“天河河堤”转过身飞到玥曦眼前,玥曦伸手接住,淡淡的蓝色荧光投映在玥曦脸上可以清晰看到她唇角那一抹浅笑:“告诉仙尊我知道了!”
放走纸鹤玥曦朝着天河方向走去。右肩隐隐突然有种刺痛感玥曦停下脚步一手抚上右肩轻轻蹙眉:“怎么?”以为只是错觉玥曦并未在意刚走出几步刺痛感再次出现而且越来越痛。忽然一股黑色血液从玥曦右肩处溢出几滴落在树木的枝叶上就像被硫酸泼过似的冒出缕缕白烟。
青丘
星空下白央君牵着青夕漫步在一望无际的草坪上,青夕缠着白央君打听着青咸的消息,得知白央君明日也会应邀受理青咸的事件青夕扯着白央君衣袖撒娇,“好嘛!好嘛!你就多说些好话行不行!”
白央君温润一笑着摇了摇头,“你想本王怎么说好话?”
“嗯,你就说‘青咸不懂事,轻罚面壁就好’就这么简单,好不好?”
“没你想得那么简单!”白央君看着青夕一脸气呼呼的模样笑意更浓,“就算他没有勾结魔族但是毕华公主确实在凤岐山受害,况且私盗天珠的罪名本身就不轻。”
青夕一脸丧气:“那怎么办?”
“明日本王自有主张,你就不要…”感应到千音草的异样白央君脸色一变,“曦儿”留下不明所以的青夕迅速离开。
来到河对岸远远的白央君就看到一只白色九尾狐出现在玄虚境内,认出那是玥曦的真身后白央君立即加快速度,他很明白每耽搁一秒玥曦就更加危险。
“曦儿!”
化形后的玥曦听到声音迅速扑了上去,白央君侧身躲开对着白狐喊“曦儿!”,然而玥曦仿佛失去理智只是一味地攻击白央君。一道华光朝着玥曦额头注入原本狂暴的白狐渐渐安静下来,一束耀眼光芒从白狐胸口发出随之一道人影出现在半空中缓缓落下白央君环腰接住玥曦看着她苍白憔悴的面前焦急地问,“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现出原形?”
玥曦疲惫不堪的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意外罢了,你快走!”
“不行!”白央君收紧手臂,“不能让你继续留在这里,我要带你一起回青丘!”
“放开我!你快走!”
“一起走!”白央君一脸坚定。
“你还不明白吗?我要留在这里!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神!是青丘之王!数万子民以你而生,求求你不要这么自私!”
白央君停下脚步,“如果我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能保护还如何保护青丘!”
玥曦在白央君怀中不断挣扎,“你放开!快放开我!”
感应到背后袭来的凌厉剑气白央君迅速抱着玥曦躲开,站在白央君背后的是一脸冰冷持剑的褚清言,白央君皱了皱眉不知刚刚的对话他听到多少。
看着玥曦褚清言举起剑指着白央君,“放手!”
感觉到后背异样的用力白央君笑了笑,“仙尊接住!”说完用力抛出玥曦自己朝着天河方向飞去,回过头看到了褚清言接住玥曦。
身体下落的刹那看到褚清言冷峻的面容玥曦的脸上浮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在他的眼中此刻只有自己,愿时间再此滞留永驻。
那一刻他不顾一切来接住自己的瞬间仿佛令她看到了世间最美好的事物,那一瞬间成为了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来到正殿只有青丘白央君东海青虚君九州枫岛墨偃君以及西海龙王青郯。凤棠微微颔首与他们打了一声招呼,来到右侧与白央君并排坐下。过了一会儿天君偕同一位服饰华美的天妃从后殿走来白央君等人立即起身行礼。丧失爱女天君看上去一脸沧桑,站在一侧的天妃双目红肿手里攥着手帕不断擦拭流出的眼泪。
天君抬头扫了一眼开口冷淡地问,“为何不见罪仙青咸?”
凤棠起身回到,“青咸现囚禁于凤岐山。”
“为什么没有把他带来?”天君看着凤棠声音有些严厉,“昨日天兵没有带来他为何你今日仍没有把他带来?”
“青咸年少不懂事恐怕会冲撞天君,所以把他留在凤岐山关押。”
“鸣和,不要因为他是你徒弟就妄想徇私!”
“不敢,只是青咸自幼在无忧山长大由本宫一手抚养,不可能与魔族有关系,这里恐怕有误会,望天君明察!”
“鸣和公主这样维护自己的徒弟岂不是在徇私?”天妃擦拭着泪水哽咽道,“可怜我儿尚未成人遭此大劫,为人父母谁不心疼自己儿女,可怜我儿!”
天君沉吟片刻看向坐在下方的青郯问,“青郯,青咸是你西海太子你如何看待此事?”
一身青墨色锦衣的中年男子起身朝着天君方向行礼,“此事皆由吾儿引起,身犯重罪罪无可恕,但却与西海无任何关系望天君万勿罪及西海,青咸年少不懂事所有的过错就由老臣一人承担!”
凤棠起身走到大殿中间弯下腰道,“青咸受人蛊惑盗取天珠作为师父是我管教不严,青咸不懂世事年少鲁莽请天君恕罪!”
天君一手扶额皱眉道,“天界有规定私盗神器要剔除仙籍以做警范,而且青咸还占取天珠此事不可不追究!况且毕华由青咸带下天宫,这件事青咸必须负责!”招手唤出一位手托薄册的仙史,“你来说!”
仙史一手托着薄册翻开说,“罪仙青咸私盗私占神珠戕害公主应于诛仙台受六十六道天雷!”
“嘶!”墨偃君倒吸一口凉气扯着下巴上长长的胡子小声对着白央君说,“六十六道天雷于一个晚辈而言太过苛刻,毕竟少不更事!”见白央君赞同似的点点头墨偃君继续说,“我家的小子比青咸大上许多可这惹事的本领也不小!每每想起着实令人头痛!”虽然墨偃君压低声音与白央君悄悄说但却能令所有的人听见。
白央君起身行礼,“如墨偃君所言,青咸年少不更事天君无须计较,而且他又刚刚历劫飞仙,这一代神族子嗣中能有青咸这番修为实属不易。纵观魔界势力与日俱增,痛失此仙是我仙界的损失,请天君从轻处罚!”
天君不耐烦的招招手,“四十道天雷!众神王无事便可退下!”
“且慢!”凤棠出声制止,“青咸会犯今天的大错是做师父的管教不善,这四十道天雷应由我来受刑!”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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