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中,一望无尽,浩荡沙海,飞沙扬砾...
烈日般的骄阳下,一片炎热。
“好饿!”一个乱糟糟带着草圈,身穿草裙的野人,趴在沙漠上,匍匐前行着。
距离沙漠不远处的城镇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是热闹。
海鲜贩卖车后侧,站着一个长相猥琐,浓眉大眼,香肠嘴,宽下巴,横披了衣服,腆着肚子的屠夫,摸着自己手中的大鱼,好似[淫][荡]般的笑道:“太太,这批新到的手枪鱼,摸起来令人触电心跳,吃起来更是飘飘欲仙,拿回去煲汤,保证您和先生...嗯。”说到这,屠夫拿起手中的大鱼,贴近自己的脸,一副享受的表情,显然是在表达什么意思似的。
而在屠夫面前相隔着海鲜贩卖车前的这位太太,身材略显娇小可爱,右手提着装着蔬菜水果的菜篮,带着一浅紫色的花帽子及梳一缕辫子,闻听此语,太太伸出右手摸着自己的脸蛋,娇声道:“讨厌死了啦!”
画风一转,那个匍匐在沙漠中的野人,终于爬到了城镇中,依旧爬行着。
周围的人,无论老少,都捂着自己的鼻子,转过身,看着野人,心中道:好臭,哪来的野人!
野人好似闻到了什么,抬头一望,看到了离自己咫尺之间,有家客栈,客栈的牌匾上刻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无饿不坐(小坑觉得这名字有意思喽,无恶不作呗)。
看到这个,野人瞬间起身,死死盯着这块牌匾,然后又看了一会客栈两侧摆放着的一牛一猪,清风吹来,野人身上的草裙,全部随风而逝...
入眼望去,野人饥肠辘辘的恢复了原样,仔细一看,竟是佩德罗·修。
佩德罗·修仿佛看到了食物们在等着他来吃自己,向他招手着,他的眼里只剩下饭了,心底对饭菜的火焰,爆射而出,回过神立马兴高采烈的向无饿不座客栈那里跑了进去(绝对领域极战纪由隐凌落坑创作而著,切勿模仿抄袭跟风,除非你是天阉)。
佩德罗·修一屁股坐在了面对着大门敞开的位置的中心处,一张装有筷子的筷子筒的饭桌的下方的凳子上,把手中的包袱放在了左脚旁。
伸出化作拳头的双手,敲着饭桌,四处张望,佩德罗·修露出一脸贪吃狗的样子道:“肉肉肉肉,我要吃肉,猪肉牛肉羊肉都可以!”
“老板?老板呢!”
不远处的结账台后,迷雾散出,一对黄色的眼睛,凶神恶煞般的盯着佩德罗·修,道:“我们这没肉,只卖芥菜饭!”
闻听此语,佩德罗·修双手抓着头,道:“门口不是摆了一头牛和一头猪吗?”
旋即,佩德罗·修右手挡着右眼,面色憔悴,品头论足的说道:“猪和牛除了形容人之外,最大的价值就是做成炸猪排骨和牛肉火锅啊!”
然后,佩德罗·修双手重重的敲着饭桌,大声怒道:“你们这是赤裸裸的欺诈!不行,我要吃肉!”
“真要吃?”一道响亮又粗鲁的声音传入佩德罗·修的耳中,两道身强力壮的身影,随着迷雾掀起,而从结账台跃了出来。
迷雾散去,两道身影,惊呆住了佩德罗·修,佩德罗·修头皮发麻,右眼掠过一丝金光,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一猪一牛!
左边的则是一个脖颈带着金项链,身穿深蓝色衣服,黄色的头发,往内卷起,肥头大耳,猪鼻朝中,獠牙露在嘴巴两侧,下巴留有一撮黄毛,面容不好招惹的样子,像人一样直立行走的猪首人身的猪族兽人。
右边的则是一个两只角断开成钝状,身穿浅红色两肩负背衣,鼻孔中穿着一对黄色的环,从耳朵处至下巴留有一撮捆成辫子的褐色胡须,面容略微好惹的样子,像人一样直立行走的牛首人身的牛族兽人。
“呃。”佩德罗·修下意识的应了一声,被牛族兽人的右掌,一把按住,而猪族兽人则被刚才佩德罗·修所说的话,给气的张牙舞爪到。
牛族兽人面容狰狞,沉声怒道:“自己来拿啊!”
画风一转,客栈内,仿佛时间被暂停了,佩德罗·修用手拿来了牛族兽人的手掌,对它们说的话,半信半疑,小碎步般的走到外面,一看究竟,果真如此!
佩德罗·修一脸汗颜的走回客栈,再把牛族兽人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头上,这时候,时间不在冻结,不在凝固,完全解开了。
旋即,佩德罗·修伸出左手中的食指,面容失色的调解刚才尴尬到想揍人的气氛,道:“突然觉得好想吃素啊!随便来点什么吧?”
话音刚落,佩德罗又惊呼一声!
牛族兽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碗盛着黑色浑浊,略有几分黄色气泡的汤。
“有需要再叫我们!”两个兽人转过身子时,牛族兽人阴沉着脸道。
佩德罗·修没有理睬它们的话语,反而看向这碗汤,心中有些忧虑重重的说道:看起来难以下咽的样子,算了,将就吧!随之,右手拿起汤内的灰色的勺子,了一勺汤,尝了一口,不到一息,佩德罗·修很满意的看着汤,心中紧接道:居然,还蛮不错的。
随即,像极了一个资深骨灰级别的大胃王一般,开怀畅饮起来。
时间匆匆,犹如流水般逝去,夜幕即将降临之前的前兆,黄昏时分。
无饿不坐客栈外,人山人海如过江之鲫一般。
而在客栈内的佩德罗·修,则已然吃饱喝足到,双手抱着头,脸上洋溢着一副很是舒服的表情,不由得说道:“舒坦。”
这时候,佩德罗·修才想起自己还没付账呢?立马拿起左脚旁的包袱,放到饭桌上,双手解开,找了一会,却看不到盘缠,旋即又一会儿,佩德罗·修看到了一张表面有着“”字的纸条,才轻声舒了一口气,道:“哎,还好还好!”
旋即,佩德罗·修打开一看上面‘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八个字,顿时呆滞住,额头上滑下一丝丝黑线。
看完这八个字后,佩德罗·修回过神,瞥了一下前面正在忙碌的两个兽人,准备趁机写张欠条到。
从自己包袱内拿出一支笔和一张白纸,佩德罗·修右眉一抬高,右手握着笔,把白纸放在饭桌上,唰唰唰的写了起来。
写完后,佩德罗·修撅起嘴,紧皱眉头,低声道:“不够真诚,还是缺少了些感动灵魂的印记。”
然后又从包袱内,打开了印奁,用大拇指轻按了一下印奁中的红色印泥,随后,佩德罗·修把红印拇指,重重的按在了白纸黑字的右下角处。
思虑了一番,佩德罗·修还是觉得不够,脱下鞋子,赤着脚,擦抹了一些红色印泥在脚心,随即重重的踩在白纸黑字的左下角处。
佩德罗·修双手环抱,闭目的说道:“妥妥儿的!”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佩德罗·修迅速穿好鞋子,放好印奁,负背包袱,准备悄然而息离开之时。
一道夹杂着重重的干咳声响起,“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