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喜看着子瑶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无奈的耸耸肩,叹口气,“你能别想那些没用的吗?”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子瑶再次凑近神喜,眨了下眼睛,“说!难道这百余年你只是练就了偷窥别人的功夫?”
“嘁,我才没那么无聊好吗?像你这样的虾兵鱼蟹我见多了好吗?”说完,端坐在巨石上,“所以说啊,子瑶,跟我回北海吧,好吗?我师兄是浣芜的挚友,怎么可能尽全力保护你,白泽任穆完全是把你当作了朝颜的影子,而你,根本不是朝颜,至少现在,你还不是。”神喜第一次有些严肃的跟子瑶说话,脸上虽是孩童的样子,却依稀见得未来指点天下的英姿。
“你觉得我不会是朝颜吗?”子瑶鼻子一酸,
“我也不知道那些个神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但是在我心里,你是张子瑶的,”神喜弯下腰,不经意的说着,抓起地上的一把雪,“咻”的一下扔到子瑶的脸上,然后自个“咯咯咯”的笑起来,
“欸——”神喜笑了一会儿,觉得张子瑶有些不对劲,便是慌张的从巨石上跳下来,“你哭什么?”
微微翘起脚,伸手擦去了子瑶脸上不知是雪水还是泪水,反正没人在抽泣,“这不是好好的说着话,怎么就哭了,”
“神喜!”子瑶一把抱住了神喜,哭的是更厉害了,“他们都是因为我是朝颜,只有你说我是张子瑶。”
“啊?”神喜起初惊讶了一番,然后惊讶化为了微笑,抱住了子瑶,“傻样儿吧,你是谁根本不重要。”
“嗯?那什么重要?”子瑶好多了,擦干了眼泪,看着神喜,“你这样一成熟起来,我都不适应了,嘿嘿,”
“不重要,”神喜抬手摸了摸子瑶的脸蛋儿,“你对师兄的样子一早就与别人不同,对任穆,更多的却是敬重,也不像是爱意,而现在,师兄成了你师傅,你们便是再无可能,浣芜是魔族,已有了妻子,你就算喜欢了他,他也不能给你最好的幸福。”
神喜自顾自的说了一堆,给子瑶听的一愣一愣的,“所以呢?你到底要是说什么?看不出来,你在我面前装的很小孩子,其实倒是把很多都看在了眼里了啊!”
“所以我想说,只有我,”神喜看着子瑶,严重浮现出比之星辰丝毫不逊色的光芒,“只有我,清清白白,干干净净,虽不如师兄任穆浣芜他们的强大和深思远虑,但是也不差,更何况,一颗心想要对你拱手奉上,不论你要或者不要,我都是他们中最好的,只有我可以,给你最完整的幸福。”
神喜振振有词,严肃的样子落在了子瑶心里,男人原来不论大小,只要是认真的时候,都会有异于平日的魅力,子瑶逼着自己清醒了下,喘了口气,在心里骂自己真是花痴,就算神喜几百岁了,到底在视觉上还是个小孩子的样子,
“你不要顾及了,那些无聊的事情,本来就是和你无关的,就算你现在是昆海的少主,但我也是你的小师叔嘛!有我在,你怕什么呢?”
神喜瞬间就是恢复了小孩子的样子,自动忽视了子瑶刚才有些迷茫的样子,拍拍手,之前一直保护着二人的屏障便是消失了,天空的星辰此刻更加清晰,寒冷的风是呼啦一下子就进来了,没了屏障的保护,子瑶一个哆嗦变觉得有大衣披了上来,神喜转身也穿上自己的衣服,满脸的笑意盎然,“走吧,我们回家。”
子瑶眼睛一瞪,“回哪里?”
“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