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穆嘲讽的笑了,放下手,觉得世界好荒唐,自己此刻,心心念念的竟然已不是朝颜,他在想,五月若是还在自己身边,现在又会是如何的,自己当真是个混蛋,一个满口真情却总是生是非的混蛋,
任穆眼眶红了,只为辜负了的一往情深,五月,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虚无之境,
五月深红色的衣摆拖地,眼角眉梢都是高傲和冷漠,嘴角一丝笑意,极尽凄凉,削瘦苍白的手漫不经心的抚琴,琴声有一下没一下的响起,花桃跪在不远处,表情坚毅不容侵犯,
“你为什么一定要一直跪在那里,”五月觉得有点好笑,右手有力的在琴上一按,琴声戛然而止。
“我爱上他了,”花桃直视五月,没有退缩,没有避让,“我对不起小姐,所以要跪着,”
“哈哈…….”五月掩面而笑,袖摆有着妖娆的清香,“什么是爱?”正视着花桃的脸,五月一字一顿,发了问。
花桃的目光一愣,“爱…就是时时刻刻想要跟他在一起,跟他开心生活。”
五月摇头,垂眼低头,手指拨动琴弦,“那是喜欢,爱是…不跟这个人在一起,也希望他开心的生活,呵呵,我也在你这样的年纪,说过爱,说过要和谁永远在一起,但是永远太远,你说不起。”
花桃脸色倏然就红了,觉得烧的慌,“不管爱是什么,我都对不起小姐了,”
五月没再看花桃,“你,我。都不可能是浣芜所爱之人,未来受伤的也只是你自己罢了,”
“不管有任何伤害,花桃都想陪在浣芜的身边,”
“你现在能理直气壮的说出口,是因为你还未曾失望,知道吗,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叠加起来,会变成泪水,然后,你想转身了,彻夜的煎熬就像诅咒,挥之不去,度日如年。”
花桃没有说话,慢慢起身,转身离开,五月抬眼,看着花桃离开的背影,已经没有了曾经女孩儿般轻盈的快乐,背负的是对男子满满的希冀,
面对爱情,谁人皆是如此,
哪有不想要的回报,
不过得不到。
子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出去,心里都是对这里的厌恶,在雪地里望着天空,世界这么大,哪里是回家的路,任穆帮不了他了吗?浣芜是个疯子,那….舒辰呢?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问过舒辰,能不能帮助自己回去?为什么自己一直在认为,这世间除了五月和任穆,再没谁能帮自己?
傻子!
子瑶心里有了点主意,擦干眼泪,在雪地里慢慢的走,刚才生气的跑出来,不分方向的横冲直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跑了多久,
现在冷静下来,这…是哪里啊?!
张子瑶现在真是无语问苍天,打量周围,四面环着雪丘,中间丝丝冒着热气儿的,难道是个喷泉吗?张子瑶捂着胸口,心中害怕了,那温泉水上白花花像屁股一样的是什么?还在一骨碌一骨碌游动,
这九州荒芜界什么妖兽都有,若是在这里遇见了什么,自己恐怕真的是完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子瑶慢慢的转身,生怕自己打扰了那水中的怪物,步步的小心谨慎,刚走出了不过两步,就听见背后的叫自己的声音,
“姐姐!!”
子瑶一听,欣喜转身,看见神喜光着小身子从水里出来,满身湿漉漉的冒着热气儿,手中抓着一条鲜红色的鱼,仰着小脸儿微笑的看自己,
“姐姐,来吃北极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