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芜轻闭起眼,只眨眼的功夫,被任穆刺穿的身体便是悄无声息的愈合了,刺穿身体的冰凌也在“滋啦啦”的融化,睁开眼,嘲讽的看着任穆。“很早的时候,我就像这样,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打一架,没旁人插手,今日倒是可以了,但你现在的程度,我若是出手了,才是当真让外人耻笑,”浣芜迅速痊愈的程度让任穆吃惊,眼看着他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尤为让人恼火的,,就是浣芜脸上那云淡风轻的笑意,独自美丽的让人心惊,
“是了,现在的我远远不是你的对手,又或者,这荒芜界之内,何人能出你左右?魔神大人,今日既然我们遇见了,不论输赢,不打一架,真是对不起这相见的缘分,”任穆的脾气已是极度恼怒,浑身灵犀要破体而出,浣芜一个绝美的笑容,手掌翻转,一个光晕将暴躁的任穆包裹,“你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想要将你千刀万剐都是不能,该暴躁的,是我才对吧。”
被浣芜的光圈包裹,任穆的灵犀好像瞬间冻结了,脸被气力憋的通红,成长至今,才是在这一刻,了解了无力者那种生不如死的感受,灵犀在血脉中汩汩涌动,却无处爆发,任穆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而亡时,却又被浣芜的灵犀将身体点点的冻结,脑海猛然空白,原来,魔神竟是可以运用四大家族之力?
白泽属冰,仰仗冰山寒气,浣芜能在此地将自己正统的白泽之子冰冻,这凌驾于父亲的神力已是如此….
“动手吧,杀了我又能如何,”白泽任穆倏然间镇静了,技不如人,何种下场自己也早该了然,如此,还不如死的有尊严,只可惜辜负了太多的人。
“呵呵。”浣芜的表情慢慢凝固,眼神逐渐变冷,嘴角有丝血腥的残酷,杀戮之味越来越浓,“我好想杀你,碎尸万段,千刀万剐,神魂消散,我想要把世间最残酷的一切都施加在你的身上,”
任穆没有一丝表情,不知为何刚才的极度愤怒竟是此刻归于平静,冷酷的嘴脸在浣芜的脑海里和那被自己本该叫做父亲的人慢慢重合,再不能抑制的愤怒好像要在胸口喷涌而出,
“我真的好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杀朝颜,为什么,”浣芜好似在喃喃自语,满脸的不知是愤怒还是悲伤,这两种极端的表情将浣芜绝色的脸孔凸显的很纠结,
“你在说什么,”任穆微皱起眉头,“你是现在发疯了吗。”浣芜不正常的表情在任穆的眼中完全是个疯子的样子。
“是了,你把我活活的逼疯了,”浣芜邪笑,“满意吗?父神。”浣芜眼神迷离,看着在光圈里的任穆,心中点点滴滴的回忆慢慢凝聚,“你有一天,尽过父神的责任吗,我不奢望得到你的父爱了,但是为什么,连我最在意的女人,也要在你手上销毁…..”浣芜声音渐小,双眼通红,猛地抬眼,狠狠的看着任穆,那恨不得生吞活剥的表情印在了任穆的瞳孔里,“为什么啊,她爱你,你却杀掉了她,万载!万载的时光!!我就想知道!为什么要杀死朝颜!!”
浣芜的嘶吼在万川山顶震动,任穆的脸上已是写满了疑问,南羽说自己长得酷像祖神,难道,这浣芜真的把自己当做了祖神浣暮?是浣暮…..杀死了朝颜……?
“我是任穆,你认错人了,”任穆轻轻地说,连眼皮都不想抬了,他竟然在对战一个成了魔神的疯子,真是好笑。
“就是这个语气,”浣芜脸上有泪,“就是这样什么都不屑一顾的不在乎,过去和现在,父神,你都是如此,”
“呵,我不是你的父神,你记错了,相反的,你今日杀掉了我的父神。”
“我没有,”浣芜抬眼,“你的父神不是我杀的,你们都一样,在身边的女人从来都不会在乎,直到失去了,才知道珍贵,白泽赤无没珍惜你母亲,你不懂得珍惜释珈兰和朝颜,总要大家都死掉了,才知道有他们的好,这是你,浣暮,”
任穆不语,他不知道说什么,他该怎么和一个自己打不过的疯子讲道理,
“等你记起来,你就知道自己曾经有多混蛋了,”浣芜擦干脸上的泪痕,“过去的浣暮,现在的任穆,说穿了,不过都是一样的,都是个混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