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新队员的车辆停在我的前方,当新来的队员从车上下来的瞬间,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我的震惊,其中两名女同志赫然是将小芳与岳兰兰。
“我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他俩名字的?”猴子在得知新队员名字后迫不及待的问我。
“如果说是梦里知道的,你会信吗?”我心里一阵阵的凉意。
“不愿意说拉倒,”猴子似乎依然觉得我在糊弄他。
每一个场景都那么熟悉,勘探,吃饭,甚至是语言,与我的梦如出一辙。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便“又”到了八月中旬,而我每日都如噩梦一般,身边的每一个事情,甚至一句话都会使我紧张,我不断的拿身边的所有事情与梦里的做对比,我试图找出哪里不一样,然而每一件事情几乎都是一样的,我开始注意猴子几人的变化,我真怕他们真的是什么怪物,我感觉我整个人快要疯掉了。
如果与我梦里的一样,那么他们三人到底是人还是?我曾不断的询问猴子一些隐秘的事情,当兵时期的,猴子全部回答。
“或许是我太认真了?那只是个梦而已。”我安慰着自己,但眼睛却不停得扫射着周围,我变得开始不相信别人,我感觉所有人都有问题!
“如果只是梦,我又怎么解释眼前以及梦里的一切,所有的事情,人物在我梦里都出现过。”我又开始了不停的自言自语,而明天我们就要去三十九号地区测绘。
我开始害怕起来,会不会依然发生梦里的事情?而我的脑袋几乎是肯定的,仿佛我已经被判了死刑一般。
一直到出发,我依然不放弃任何一个细节,希望找出不同的地方,但是我也开始多疑,我曾想过,汽车使出基地后我就打死他们三个,而我也被自己荒唐的想法吓了一条。
在车上,他们交谈着,他们的每一个笑容都让我感觉到诡异,手中的枪依然被我握的紧紧的。
“我们的大队长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紧张?”岳兰兰说话竟然吓了我一跳。
“想什么呢?”猴子开着车撇了我一眼。
“没什么,只是肚子有些疼。”我假装着捂着肚子,另一只手却仅仅的握着步枪。
“停车,”终于我还是叫车停了下来。将猴子也拉下了车,一直跑出几百米才算停下。
“猴子,这些在我梦里全都出现过。”最终我还是选择相信猴子。
猴子思量了一会,做出写字的样子,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让我把会发生的事情写下来。
回到车上,俩女同志好奇的望着我俩,而我开始在笔记本上不停的书写。
终于,车还是在那个地点停了下来。
“啊,”依然是女人的尖叫,跑回去将岳兰兰背包上的土龙扔掉,我将猴子拉到一旁,将笔记递给他,猴子看了起来,越看眼神越惊讶。
“这,这怎么可能?会不会只是个巧合?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猴子左右看了看。
我把后来的事情全都告诉了猴子,我努力将所有的细节全部说出来。
听完我的叙述,猴子赶紧就将油桶搬了下来。“你不是不相信吗?”我打趣到。
“别显摆了,我这叫防范于未然,你说的这么邪乎,咋还不叫人准备?我说,这事告诉他们不?”猴子指了指不远处的女同志。
“别告诉了,只怕说了也会把咱俩当成神经病,”我摇了摇手,其实我是怕万一那俩女的真有问题,她们会不会提前,提前杀了我,我摇了摇头,我是不是已经疯了?
晚上,依然是在营火旁吃饭,这俩姑娘还是没有跳出我的梦境,提出了想听英雄事迹,那是个崇拜英雄的年代,各行各业都会有一个英雄或者劳动模范。
可我是任由他们说破天也没答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沉默打破了什么,那外国黑人始终没有出现,我心里开始庆幸,这只是个梦,一个梦而已。
猴子在一旁不停的鄙视我,时间也是越来越晚,可俩女同志丝毫没有休息的意思。
“好漂亮啊,”岳兰兰望着一望无际但与星空相交的隔壁,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想象之中。
“轰隆,”突然晴天霹雳,一道雷电直接霹在了我们几百米之外,然而天空却依然晴朗,这种雷电并不是常见的,这让我想起了五七年的一件事情。
在家乡曲阜有这么一个地方,叫少昊陵,也叫寿丘,那里有个村庄,以前叫仙缘县城,现在已经改名旧县,紧挨着鲁国城墙。少昊陵也就是少昊皇帝的陵墓,少昊便是黄帝的儿子,这里不在叙述,五七年村子里的老人夏天都爱在陵墓外面的围墙下乘凉,陵墓的正门所指便是旧县社区,在路上有一颗自然成长的椿树,那是在傍晚,天空晴朗,可也是突然一个惊雷,闪电直接霹在了那颗树上,村民都吓了一跳,也都奇怪这惊雷,上前一看,顿时有些人叫喊起来,这树已被霹烂,然而地上却多出一摊血迹。
当时有两种说法,第一是迷信的,不可取的,说是这脏东西都爱躲进一些大树里面,等夜晚在出来作祟,这闪电便是天庭用来除掉他们的。
第二种说法是傍晚鸟群回巢,这闪电定是霹中了它们,所以才有了血迹。
话回正题,俩女同志也是惊叫一声,几乎直接扑在我们怀里,“这怎么会打雷。”岳兰兰小声的说,手与将小芳却紧紧的抓住。
对于戈壁地区是不是这种天气我不懂,可这晴天霹雳却着实少见。
“要不要去看看?”猴子指着那闪电落下的地方。俩女同志缓过神来,好奇心起,嚷着要去悄悄。
四人便走了过去,靠近一看,这地面与我想象中并不一样,一些砂石已经焦黑,甚至有些已经结晶,我本以为地面会裂开,但想了想这是戈壁,都是沙子,便也不去多想。
“你们看,那有个东西。”将小芳指着这焦黑的地面。
在这砂石之间有一根拇指粗细的棍子露了出来。露出大约两公分,如若不是这闪电,估计依然会埋在这砂石之下。
“怪不得,这东西一定是金属的。”猴子点燃一只烟。拿出匕首便挖了起来,就像在挖宝贝一般,俩女同志也是好奇的看着,嘴里还不停的说,快点,快点。
我记得在梦里,我们跌落进地下后,也曾出现过这么一个闷响,难不成是这闪电的声音?可现在与我的梦已经偏离。
“是谁会在这里树立根柱子呢?”岳兰兰好奇的问,眼睛紧盯着被挖出大节的金属柱子,这露出的柱子成黑色,有花纹,这花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这时候,沙面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将小芳高兴的捡起地上的结晶。
“兰兰,你看这好看不?”将小芳捧着一些砂石给岳兰兰看,这闪亮的石头瞬间吸引了岳兰兰的目光。
“哎呀,真好看,我怎么没想到呢,”接着跟着捡了起来,这女人与一些鸟类是一样的,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或许是因为像极了珠宝,俩人不停的在土里扒拉。
“啪”的一声,这将小芳似乎踩到了什么,神情紧张。
可没等反应,地面仿佛瞬间不存在一般,连人带沙跌落下去,依然是通道,似乎现实又变成了噩梦一般。
“娘的,都抱住头。”猴子大声的叫,可俩女同志的声贝完全压过了猴子。
这女同志就在我的上头紧紧的跟着滑落,我现在想的是,着路后如何不让他们直接压在我的身上,按照这种速度一但压住,后果不堪设想。
这通道里是完全没有光亮,似乎突然又陷阱了噩梦一般,我甚至不敢睁开自己的眼睛,虽然根本也睁不开。
女人的喊叫一直伴随着砂石,几乎都喊出了老天爷,这多年培养的精神似乎一下子崩溃了。
只听扑通一声,我算是直接滚在地上,这通道斜进斜出,不然指定骨折,我是赶紧滚到一边。
“哎哟,可算是到底了,”这猴子话音刚落,不知是谁紧随其后,直接扑在了猴子身上。
只听“啪,”的一声。
“干啥啊。”猴子大叫。
“干啥?赶紧放手,流氓。”是将小芳的声音。
“行了,赶紧都看看没事吧。”这岳兰兰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坚强一些,虽然嗓子有些沙哑,几人不停得吐着涂抹,嘴里太多的沙子。
猴子打开手电,我这心里直接就凉到底了,这地方与梦中一样,四周漆黑,手电的灯光完全照不到边境,猴子只能将光照在地上,这一圈的灯光就像黑暗宇宙中唯一的一颗星星一般。
四人紧紧依靠着,这时俩女同志似乎才开始害怕,甚至不停的哆嗦起来。
“这,这是什么地方?”将小芳紧紧的抓着猴子的衣袖。
“我,我哪知道,”猴子说完走回通道口便爬,但总是上不去,毫无借力的地方,光滑的墙壁加上细沙,犹如滑粉一般。
但总有一点好的,那便是此时的我们比梦中多出两支步枪,虽说不知道顶不顶用,但有枪在手,这胆子还是大了一些的。
“没办法,走。”我咬了咬牙,决定不再去想那该死的梦,可是,可是这阴暗的环境使得我不得不断的在脑海中翻腾着梦中的场景。
“往哪走?”猴子小声问了问,或许他也想起我说过得梦了。
“走到哪算哪,总不能在这里腌菜吧。”我绝不能妥协。
这猴子也是听了我的故事,整个人也是紧张的不行,抓枪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这漆黑的地下并没有那么寒冷,居然还多出一份暖流,然而我一直担心的事情却没有出现,一个“雕像”却也没有发现。
“咋?要走到什么时候?”这将小芳一屁股坐在地上,似乎累急了,死活不在起来。
“小芳,在走一会吧,兴许就出去了。”岳兰兰蹲下劝说着将小芳,将小芳无奈也只能跟着。
“嘘,别说话。”猴子突然举起步枪,用手电不停的大量四周。
“怎么了?”我也直接拉上膛子。
“你们没有听到什么动静?那种沙沙的动静?”猴子轻声的说。
四人不敢继续言语,各个竖着耳朵听。却始终没有听到所谓的沙沙声。
“我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吓唬人了,缺德。”将小芳气急败坏的说。可这将小芳突然一头爬在地上,喊都没喊出来,直接被拉了出去,似乎直接晕了。
“小芳!”岳兰兰大叫。
“追,”猴子说着手电直接照了过去,但只是看到将小芳在地上并无动作,却不停的向远处滑去,并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