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这时间已经过了八月中旬,温度越发的高,不过也都还算是习惯过来,而我们每天的任务便是带着这几位科研人员不断的勘探测绘,看到他们笔记上的圈圈和坐标我就头疼,这上过学就是不一样,不像我,认些字还可以,其他的,真不敢拿出来。
然而这却让岳兰兰找到了借口,本来就喜欢跟着我,知道我学问低之后便更理直气壮,非说要将我的学问提上去,也反驳过他,我一个“安保”人员学这些圈圈啥用,可人家直接往大了说,说什么革命的队伍需要提高素质,高素质的革命事半功倍等等,这问题只要上升到革命的高度,任你不愿意也得学。
这天接到了任务,要去更远的地方进行测绘,路程有一百多公里,根据地图的计算,这任务需要两天,而那名男“助手”却也被调到了其他岗位,用猴子的话说,这是不是组织上给咱俩找对象?正好留俩女同志。
一大早我们四人便出发,猴子死性不改,一边开车一边与岳兰兰搭讪,可奈何猴子问一句,这岳兰兰就说“报国同志,你说呢。”这明显有些尴尬,猴子也算放得下,后半段路程开始对将小芳展开攻势,奈何这将小芳却冷淡异常,只符合“哦,啊,恩”别无他话。
车上带了四天的粮食和一百公斤水,这水装在了铁皮桶里,上面还盖了一层毛毯,生怕阳光暴晒,不然,到不了几天,这水就变成酱油了。
地图现实我们距离三十九号地区还有不到八十公里,周围一片大漠,空无一人,哪怕是一只鸟都没有,荒凉无比,哪怕是在这炎热的天气下,心中也一阵凉意。
“就到这里吧,”猴子熄灭了汽车,将测绘仪器抬下来。岳兰兰与将小芳不紧不慢的下车,这将小芳嘴里不停得说着几句晦涩的诗句,这小妮子不会怀春了吧。
这地方还不错,地势平坦,只不过在西面不到五十米有一块大岩石,已经风华的严重,在戈壁实属罕见。
“我去周围看看,你们不要乱跑,一定与猴子在一起。”我拿起枪便走开了。
走上一处沙丘,放眼望去,这戈壁里还是有些植物痕迹的,显然这里不算特别的干旱,在往远处看去,还有一个用土块垒起的小屋子,上面写着“某井”,这应该是部队打的水井。
走到屋子里面,这水井显然已经干涸了,黄沙已经填满了井口,黄沙下隐隐露出一截白骨,不知死了又多久,在这大漠里,迷了路只有死路一条。
“啊。”女人尖叫穿破空气,我浑身一个冷战,立马便往回跑,定眼一看,一条大土龙爬在了岳兰兰的肩包上,这岳兰兰动不敢动,一旁的将小芳大叫不以。
我一把抓起土龙扔像了远方,(后来才知道,这沙漠里的土龙很多是有毒的,也后怕过。)
这岳兰兰那个崇拜啊,猴子那个惊讶,“你们就怕这玩意?”我气愤的说。
“那玩意与地里的不同,可能有毒的。”猴子在我耳边小声的说,我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但也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走开继续去巡视。
我与猴子选定了地点,便开始支帐篷。
我把硫磺洒在了营地里,画圈是不可能了,这里风大,一会就吹没了,可往营地里面扔,这帐篷衣服上都会粘巴点,总比没有的好,这沙漠里保不齐有什么玩意。
这俩姑娘一工作便是一整天,工作完后不停的揉着眼睛,点燃煤油灯,四人围在一起吃饭,这中国人只有吃饭那必须得说点什么,好下饭。
“你还是问你家报国同志吧,他经历多。”这猴子连忙摆手,指着我边说。
“行,那我就给你俩讲个故事。”我将日本基地的事情换了个人名,慢慢的讲出来,这听得我自己都立毛了,更别说这俩姑娘了,不断像我俩靠拢,这将小芳都快骑到猴子脖子上了,猴子高兴的不停的给我竖大拇指。
“报国哥,你讲的都是真的?”这岳兰兰居然称呼都改了,直接叫哥,(那个年代不乏敢爱敢恨的女人,其实比现在还要直白,但虽说表达喜欢的话直白,但是做法不同,不会随便。)
“假的,说了是故事,”话音刚落,汽车后边“叮当”声响,这吓的俩女同志直接扑近了怀里,猴子与我也是赶紧握紧步枪。
俩姑娘跟在后边跟着,我提着煤油灯,希望汽车后边不会穿出什么怪物,我是真不希望在经历一次。
这刚绕过汽车,“我日。”我也是被吓一跳,俩女同志也险些坐在地上。
这猴子举起枪便要打。
“等等,”我按下猴子的枪,这眼前人虽黑,但也穿着衣服,起码是个人。
“黑人?”这岳兰兰也算缓过神来,靠近一看,本能的也是向后躲了躲,这人黑的就像炭一样,甚至还反光,以前只听过可从没见过黑人。
这人穿着似乎是个军人,毕竟头顶着钢帽,背后还压着枪,可就是身上口袋太多。
我给猴子使了眼色,猴子立马把装备给卸了,这人就像个聚宝盆,每个兜里都有东西,没一会掏出的东西居然堆成了山,全都是稀罕物,见都没见过。
随后我与猴子直接将这人捆了,才发现,这人背部的伤口居然有三十多公分,算是直接开背,甚至可以看到脊柱,我与猴子也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人恐怕是活不成了,怎么会弄出这种伤口?
在我思索的瞬间,哪知这人突然醒来,哇呀呀的说了一大堆,眼神及其的可怜,可奈何我们一句也没听懂,没几分钟便断气了。
“这儿咋会有黑人?还是个军人?”猴子不停的琢磨,而且这些装备显然要先进的多,就拿那步枪来说,重量轻,而且是红点瞄准,可真是先进的狠(六十年代已经有红点了,只不过还未普及,都是一些秘密部队使用。)
“你看这罐头,”猴子将一个黑色的罐头递给我,这与当日发现的一模一样。
“这显然是个外国人,而且是个军人”我不假思索的说。
“难不成国外势力渗透了?”猴子问我,而我也只是点点头,示意猴子做好战斗准备,熄灭了煤油灯,几个人直接睡进车里,盖上棉被,准备天一亮便直接回基地。
而我与猴子也是轮班放哨,生怕会被敌人打个偷袭,而我们此时便忽略了一件事情,便是那黑人背后的伤疤,黑人身上没有任何能表明其国籍的东西,甚至连狗牌都没有,但是来自资本主义的敌人,这点是无需质疑的,然而他们是怎么来的却怎么也想不通。
半夜三点二十三分,猴子换完班刚刚入睡,远处的山丘在星光下显现出轮廓,然而却有一个东西不断的移动,速度快的惊人,并且毫无规律,按照距离推算,那物体少说有三米之长。
我赶紧拍醒猴子,猴子本能的端起枪便四处瞭望,在看到我手指的地方也是愣住了。
“这是个啥?”猴子小声的说。
“我他娘怎么知道。”
“会不会是狼?”猴子揉搓着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放屁,你见过狼这么跑的?还这么大个,”我将手伸开比划。那东西不断的靠近我们,速度也慢了下来,但由于天黑,而且怕被发现,所以看不准那东西长什么样子,只能看个轮廓。
那玩意的轮廓就像,就像一直爬在地上的牛一般,但却大出很多,两只尖长的物体在头部伸出,不知是角还是什么。
我与猴子尽量压低了身子,轻轻的给俩女同志盖上了被子,怕被发现。
车外响起沙沙的声音,仿佛它在拖拽什么东西,而我心里明白,一定是那黑人的尸体,我与猴子也是冷汗直流。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只能继续龟缩在车里。
哪知道这时候岳兰兰居然睡忆症状了,一手直接拍在了车玻璃上,我的姑奶奶,我是直接从驾驶位钻到后面,直接趴在她身上,将手臂按了下去。
这么一压可好,岳兰兰直接醒了,张嘴便要大叫,我一手捂住。
“嘘,嘘,外边有东西。”我悄声的在她耳边说,她似乎也明白,点点头不在说话。
可这晃动太大,旁边的将小芳也醒过来。
“你俩干啥呢?”直接开问,这猴子也要学我,直接压过来,奈何这将小芳一膝盖子直接顶在了猴子的裤裆上,猴子捂着裤裆便退了回去。
“外面有东西。”“老娘可不是好惹的。”我与将小芳几乎同时说出,只不过她的声贝比我高出好几个级别。
话音刚落,只能车外“呼呼”几声怒喘,“咣当”那玩意似乎直接撞在车上,汽车受力过猛几乎被掀翻。
这下子俩女同志啥也不管了,张开嘴便“啊,啊”这绝对是对耳朵的摧残。
“拼了。”我大叫一声,可这猴子居然还捂着裤裆,但也总算反应回来。
直接捣碎车玻璃,对着外边便是一顿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