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么,报国,奶奶这心慌的厉害,你七看看外们插好了么。”从一吃饭,奶奶就显得心神不宁。
“娘,俺们么时候插过屋门啊?又没有小偷。”父亲嘀咕着,那时候除了流氓杀人便是盗窃抢劫,不像现在这么多罪名,什么经济诈骗的,那时候根本就没有这个词语。
“俺给孙子说话,你多个么嘴”奶奶一句话使得父亲低下头不敢辩解。
“儿来,**奶让你七你就七白。”母亲打着圆。直到吃完饭奶奶依然心慌的厉害,末不是真要发事?
妹妹一直哄着奶奶,夜已经黑了,这个时候在外面除了月光没有多余的光线。
“砰,砰”两声枪响直接震醒了宁静的村庄,随后就传出了孩子们的哭声。
“咣咣咣,集合拉,”大牛敲着铜罗一个劲的喊。
“报国,这是出么事情了。”奶奶原来一直没有睡觉。赶紧坐了起来。
“奶,俺出七看看,”说着穿上了衣服拔门而出,父亲拉住了要跟着跑出来的妹妹,所谓的集合只不过是集合青状年。我抓起门边的铁掀就跑了出去。
“出么事情了?”我一把拉住大牛,大牛满头是汗,不断的敲着那锈迹斑斑的铜锣。
“不知道,枪一响我就敲罗了。”此时大牛的周围已经聚集起不少的青年人。
“不知道么事你敲个屁,哪开的枪?七看看。”我有些不耐烦。
“好像是民兵连那边,”一人说到。
“奶奶个熊,看看七,要是他娘的走火乱开枪,我扣了那熊孩子分。”大牛说着便走,众人也跟了上去,走火?不可能,按道理来讲,民兵连那边最少俩人夜班,就算走火也不能连开两枪,这三八盖子没这么快,一定是俩人都开枪了。
其他看热闹的妇女老少已经回家,一个个抱着孩子。
走到民兵连的仓库,大牛二话没说一脚踹在门上,哪知这门在里面锁住了,疼的大牛直吸凉气。刚要叫骂。“砰”的一枪,一颗子弹穿透木门,贴着大牛的耳朵根子飞了过去。这大牛吓得立马滚了回来。
“日**奶,谁开里枪?”大牛反过乏来,叫开了,要知道这对革命同志开枪的罪等同于特务罪,脱离革命队伍的错,不是小事。
“外边的是人?”门里传出了一人颤抖的声音。
“不是人,难道是嫩爷爷爬出来了?”这大牛见对方服软,气势长了不少。
“咔嚓。”这木门便打开了。两民兵就站在门口,一个个哆嗦着身子。
“么了?刚才开枪这么凶这就怂了?看你们那样,这要真是敌人打过来了,一个个都是逃兵!”大牛这气势,放在以前那与地主讯长工一样。
“啊,刚才见鬼了,真里,要不俺能乱开枪不?报国,你知道俺俩当过兵,这纪律俺俩还是有里。”说话的这大个子叫许壮,俩人知道大牛脾气,转而像我求救。
“行了,大牛,他俩不可能乱开枪,”我看了看俩人手中的枪。
“今天俺俩值夜班,这夜里冷,俺俩便在门口抱了柴火想给炉子加把火,可在俺俩抱柴火的时候,看着东边走来一群人,俺便问是谁,可他们就是不吱声。小二说会不会是土匪?可咱这里土匪早在十年前都办了,但也不放心,便端着枪想过七问问,可离近了一看,这不就是上午让,让铁蛋干趴下那几个人么。俺以为末不是他们病好了回来了。可在走进一看,吓一条,这七个人都没白眼珠子,这时候离俺们也就两三米远。俺俩大喊站住,可是他们还是往前走,而且身上还背着枪,可是这整个连的枪都在库里呢。因为害怕俺俩就开枪了,哪知道他们还往前走,这不俺俩就躲回来了。”说实在的,这是头一次见许壮说的这么利索。一旁的小二不断的点头。
“毁,赶紧回七。”我使劲一拍脑门。
“咋了?”大牛疑惑的问我。
“你个憨熊,这能打仗的都在这里,那些人要是进村了怎么弄。”我这话一出,这青年们就受不了了,家里都有老婆孩子父母的,一个个也没多想,拔腿就往村子里跑。
这一刚到村子,大牛便咣咣的敲了起来,这一下子屋子里边又一次点亮了蜡烛,还好,没出事。
“啊,”一妇女尖叫,我这头皮瞬间就麻了,之后尖叫声音不断,整个村子瞬间鸡飞狗跳,这娘们们一个个光着脚抱着孩子就往外跑。
情急之下我也只能往家里跑,这刚跑到门口便直接撞进一人怀里,抬头一看是父亲,而且还带眼珠子,这心算是直接放下了一半。
“出么事了,儿来?蒋秃子打回来了打回来了?”父亲问我。
“别说这了,赶紧让娘他们收拾东西,咱出去。”我直接说道。
“收拾东西干么?”我爹是个拧头,没理由动也不动。
“闹水了,赶紧吧爹来。”谎话张口就出,总不能说闹鬼了吧。
可我爹压根就不信“咱曲阜别的不敢说,就没发过水,就是发水,山上那小水库都不够给咱村子浇地里。”
没办法,我直接绕过父亲,对着站在屋门口的娘三就喊“娘,奶奶,赶紧收拾东西。”
“行了,俺孙子七过北京,知道的比你这个打猎的多,收拾吧。”父亲还没开口就被奶奶骂了,只能服从。。
刚跑到村里土路上,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抱孩子的啥都有,还有扛着米袋子的,拉着牛的,都喊“地主们打回来了?”有几把手电照来照去。
“大牛,你照照那边是啥。”大牛往出村的路口一照明显哆嗦起来,那黑压压一片人,都是没眼珠子里。妇女们顺着灯光一看,一个个吓的哇哇大叫,抱着孩子就要跑。
“这怎么办?报国?”大牛不断的往后退。
“年轻里,民兵,护着老少往山上跑。”我接过大牛的锣敲。
其实这个时候村子里已经有人因为接触过那些人已经晕死过去,年轻的一人背一个,有而十几个。这真到了山上其实是最好的,都是村子里的人,对这地形是非常熟悉的,而且家家都带了粮食,牲口也不少。
前面几个有手电的基本上都是民兵,这手电属于公共财产,后面老少爷们跟着,那群古怪的人却没有加速,似乎他们对任何事物都打不起兴趣一样,可是不能碰触他们,就像法医说的一样,这是一种恐怖的病毒。然而除了我,大多数村民根本就不知道病毒是什么东西。
这山路直通老总,然而我们的目的地并不是那里,在老总的西北面有一座山,山的阳面有一个天然的山洞,小时候经常去那里玩,装个几百人不成问题,据说当年抗日的时候那里还是游击队的根据地,后来被日军包围,打了一天一夜,日本人是怎么都打不下来,后来游击队从洞里的密道逃走了那密道我也爬过,不过后来坍塌了。这山洞在我们这里也并没有名字,如果有名字那便是北山山洞了。
这一路上真的与抗日的时候掩护百姓撤退一样,民兵不断的前后跑动,看有谁需要帮忙不,都是一个村子的,甚至都有亲戚关系,显得格外的团结。
这北山山洞西面不远就是一个大水坑,有十几米深,一百多米长,后来被人承包做鱼塘。
“快点进山洞。”我们不断的指挥着人群的进入,周围是各种声音,牲口的叫声,尤其是孩子的哭声,让人心烦意乱。
“大牛,你带着民兵帮大伙弄棚子,派几个人守在洞口外边,我带着许壮去临村拉人七,顺便看看路上的情况,”我拉过许壮,接过小二递来的一把枪。
“就嫩俩去?万一碰上怎么办?””大牛担心的问我。
“打不了还跑不了吗?要是情况紧急,我就让许壮回来报信。”说着我找到父亲,说明了情况,这父亲是老猎人了,并没有惊慌,不敢直接去找奶奶,生怕不让我去。
许壮拿了手电便跟上了我的步伐,这个时候月色开始明亮,我便让许壮关了手电。其实按道理说,爬山也能到临村的,可是这山路崎岖,即便再有经验的也不愿在夜晚行路,更何况我们还要去看看村子里的情况。
路过老总山,我们便直接爬了上去,毕竟这是附近的最高点,冬季山上没有植被,虽说并不能尽收眼底,但也能看个大概。
“报国,你说他们跟没跟来?”许壮不断的四周张望。
“谁知道来,那些个玩意就和没脑子一样,摸不透他们想干什么。哎许壮,嫩那两枪打死一个没有?”
“倒是放倒一个,可是你们来了后也没见尸体啊。”许壮这才开始想这个问题,不断的挠着头
“走,下山,先回村子看看,如何没什么情况了你就回来报信,让大家好回七,我就去临村。”说着端起枪便顺着斜坡走。
哪知这许壮脚下一滑,整个人扑倒在地直接往下滚,径直的撞在我的小腿上,因为没有反应过来,我也直接扑倒在地滚了下去。这坡度不算陡,最多也就划破点皮,但心里有气啊。
滚到地面,我这刚要站起来骂这****里,但汗毛一紧,我俩已然被一群人包围,不,是直接滚了下来,该死,这真是灯下黑,怎么刚才就没看这山脚下呢。
这些人瞪着白眼睛不断的向我俩靠近,完全一个包围圈,根本没有缝隙可以逃脱。
许壮端枪的手已经开始发抖。眼睛看着我,似乎在问怎么办。
“****里,死就死了,许壮,拉俩垫背的。”说着我与许壮直接拉上枪栓。
“砰砰”两枪,这似乎是激怒了他们,瞬间跳起就将我俩扑倒在地,许壮大叫一声便没了声音。
我身上也压了几个,但是当我的手脸碰触到他们的肌肤的时候,一阵就像点击一样的感觉瞬间袭便全是,使得我不由的哆嗦,眼睛什么也看不见,脑海里似乎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东西,不,不是东西,是一种力量,从未有这种感觉。这力量似乎在撕扯着我,我居然能感觉到我的灵魂快要被撕裂的感觉,慢慢的拉长,然而却感觉不到身体的任何部位,“哄”的一声,似乎是在脑海里的声音,脑海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