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需要点什么?”店小二看到有新客人,甩了甩手中的白毛巾,搭在胳膊上走了过来。
“一些糕点,不要太甜,一壶雨芡。”飞蒲似乎来过了很多次,兴致勃勃地点了几道店里的招牌菜。
云苍雪倒是也没有拦着,反正付钱的不是她。
店小二一听,登时眉开眼笑地应了,小跑入了后厨。
菜式有些繁复,做的时间也是比较长的。
云苍雪等了一会,百般聊赖地玩弄着酒杯。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你这个小贱种,昨天才教训过你的今天怎么又来了,还真是打不怕啊!”
打骂中,还夹杂着重物打入骨肉的声音。
白语嫣刚回座,便听到了。
云苍雪和她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地往门口走去。
四季楼门口一片狼藉,一个小男孩被几个人围着蜷缩在角落,身上唯一穿着的衣服已经残破不堪,手上死死地抓着一块已经脏了的馒头,垂着眸,低低地咬着牙,硬是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白语嫣皱了下眉,走了过去:“你们在干什么。”
“恩?”一个男子转过了头,看到是店里的客人时,扬开了一张笑脸:“客官是不是被吵到了?我这就赶他走。“
“等等,他是怎么回事?”白语嫣拦住了那个男子的动作。
“他呀,客官不知道吗?”男子眼中满满都是对小男孩的歧视:“像他这种人城中还有不少,都是外省流浪来的孤儿,天天就来店里偷吃的,哼。”
男人还想说什么,却忽然一样东西砸在了他的脸上。
“闭上你的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云苍雪缓缓从白语嫣后面走了出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径自走到了小男孩身边,蹲下,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热乎乎的肉包:“你的馒头脏了,我们起来好不好?”
男子和身边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扯下挂在他头冠上的袋子,正要发怒却发现袋子沉甸甸的,打开,满满一袋子的银币。
他喉结一动,“咕咚”一声吞下了一口口水。
这时,云苍雪的声音便幽幽传了过来。
“这些钱够赔偿的么?过了就滚吧。”
“够了够了。”那个男子顿时瞪大了双眼,对着身边几个人打了个招呼,带着一群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小男孩用袖子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睛,瞬间在脸上留下了两道灰痕,活脱脱一只熊猫,他撑着站了起来,声音冰冷的仿佛没有感情:“不用你们可怜我,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
云苍雪一窒,眯了眯眼,仿佛记起了以前。
那时候的她又何尝不是和这个小男孩一样,成天在街道上流浪,茫然度日,用自己的行为保护着自己残留的意思尊严。
“你为什么不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