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忠急急忙忙赶回朝阳侧殿。邓忠向着侧殿门的两位年轻太监到:“圣上的中膳可传了?”其中一个太监回到:“禀公公,没呢,圣上从太子殿回来就一直在发脾气,公公回的可正是时候。”
邓忠点点头对那个太监到:“你去把御膳房的管事叫过来,咋家就在这门口候着。”
那太监得了令立刻飞跑出去,一会儿这年青太监带一个胖胖御厨前来,邓忠附在御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御厨点头离开。邓忠这才从侧殿门口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景帝双手背在身后踱着步,御用的大书桌上堆满了文武百官的奏折,这些奏折平时里景帝都是很整齐的自行摆放好,今天这大桌上已找到一点空位,可见景帝心情之恶劣。
邓忠一声不响的走到御桌前,慢慢的把这些奏折理了理,景帝看邓忠进来,在房内踱了几步,最终低声到:“太子那边怎么样?”
邓忠一听此话就喜笑颜开到:“圣上,你一走,太子就开始练书法了,后来老奴也问过跟着太子殿下的那几个公公,他们都不敢欺瞒,说是太子殿下虽然溜出去几次,那功课可没有落下。”
邓忠看景帝并不开口,大胆的接到:“容老奴多嘴,太子殿下一向聪明好学,今个儿圣上一下朝就去太子殿看他,太子殿下不知道多欢喜呢,可圣上你那一责骂,太子殿下就……”
景帝低低说到:“邓忠,你也跟了联三十年了,从联出生你就在联身边,太子也是一样,南越国迟早会由联交给轩儿,他若不用功,百姓要靠谁。”
邓忠点点头到:“老奴知道圣上的心意,可太子还小,明后又已仙逝,圣上,您也是适合立个皇后,那个孩子能没个娘呢?等过几年,圣上再生下几个皇子,太子就有伴了。”
景帝不可置否的走进桌案,邓忠到:“圣上,身体要紧,还是先传膳吧。”
景帝点点头,邓忠高声叫到:“传午膳。”
门口的太监听得传令已将准备好的御膳一一端了过来,邓忠拿起一双银筷子给景帝布菜,景帝吃了几口,忙叫邓忠添饭,邓忠心中暗喜,这顿饭,景帝食了三小碗,几个碟中的菜差不多全部食尽,这种现象在宫中犹为少见。
景帝一放下筷子就问到:“邓忠,今天是那个御厨做这几道菜,怎么吃起来与平时的菜色大不相同?菜色新清,联要好好赏他。”
邓忠微笑回到:“圣上,这菜是御厨做的,可菜谱却不是御厨出的,菜谱是后宫一位主子告诉奴才的。”
景帝大奇到:“是珍妃还是德妃?”
邓忠摇摇头。
景帝接着猜到:“丽妃是一向十指不沾洋葱水的,难道是沈昭仪,联知道她歌声出众,琴棋出画无不一精,难为她费心了,联一会抽空去看看她。”
邓忠又摇头到:“圣上,这是白采女出的菜谱。”
景帝呆了一下,邓忠解释到:“前几日,老奴发现小太子去冷竹苑玩,这盘凉拌黄瓜丝还有这个苦瓜鸡蛋饼是白采女做出来自己吃的,太子殿下特别喜欢吃,老奴就记下了,今日看圣上胃口不佳,就特别让御厨做这出来,圣上与太子殿下到底父子连心,这太子殿下喜欢的东西圣上果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