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天,南宫睿天天都抽空来看我,我已结开了与他的心结,两人仿佛多年老友一般亲密。
越了解南宫睿我越感觉他不象一位王爷,他常常会跟你讲述这些年来在关外的趣闻,当你听到他征战沙场奋勇杀敌的惨烈时,他会突然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玩偶递给我或者扮一个怪脸对你一笑,然后跑开。
断断续续从他口中,我知道了他的生母是位宫女,所以他虽一生下就封为睿王爷可并不受南越国皇族太多的管制,可能因为这些,他的身上多了些不同,有了个相对自由的童年,他的母亲早就在身产之时就过世了,他反而没有现代一般单亲家庭孩童的优郁,他除了在大多数人面前展现威风凛凛的一面,在冷竹苑更多的是露出一个孩童般的笑容,围着我前后左右的转着,让我差点忘记了这里是深宫。
这天上午,南宫睿一早就来了,一来就蹲在竹院内拿起一把匕首开始动手砍倒几根粗壮的竹子。
我好奇的问到:“南宫睿,你这是做什么呢?”
南宫睿呵呵一笑:“凤舞,你忘记了,昨天你说过,你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个只属于你一个人的秋千?”
我沉默了。
从小我就在孤儿院长大,孤儿院里有一个木制的秋千,但院里的孩子特别多,玩具又少,我从小瘦弱,很少有机会能从众多壮实的孩子中挤出抢到秋千架的座位,昨天我无意中提起喜欢秋千,没想到南宫睿记住了。
我让小翠搬来一个竹椅坐下,看着南宫睿一刀一刀的削去竹叶和结疤处,然后取来了绳子开始扎排,做秋千架等。
等到接近中午的时候,一个简制的竹秋千在这小院内架起。
南宫睿用结实的手臂拉了一下秋千架,自己坐上去荡了一下,然后爽快的说:“凤舞,来,试试,看那里不好,我好改改。”
我与他这几天相处下来,知道他从来豪爽,也不推脱,走上前去,坐在秋千板上。
南宫睿伸出双手,轻轻荡起秋千,夏日的凉风吹起我的裙摆,我高高荡起又低低落下,如此数次,空中响起我的轻笑伴随着南宫睿爽朗的笑声传出很远。
在离冷竹苑几百米外的采女大院门口,一抹明黄出现,南宫景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叫邓忠的大内总管老太监,南宫景对着邓忠到:“邓忠,你让人去把这院内留下的采女记录一下,每个采女的家里都按才人之礼打赏一下,然后传联的口谕,让这院内的采女明日都出宫回家自行婚配吧。”
邓忠连忙回到:“奴才记下了。”
南宫景点了点头,心中想:我这次是怎么了,不合祖制以才人之礼封赏了这些采女又遣她们回家自行婚嫁。
南宫景听到远远传来的笑声,微微停下脚步向传出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邓忠马上说到:“圣上,那边是冷竹苑,白采女住那里。”
南宫景向着冷竹苑的方向走了二二步,邓忠在后面紧跟叫到:“圣上摆架冷竹苑。”
然后又低声说到:“回圣上,听说白采女已经好多了,这些日子睿王爷天天去看她,应该无大碍了,要是圣上现在去了,白采女一定高兴。”
南宫景一向沉稳的脸上听到这话,没有一丝异样,只是将抬起的脚转动了一下,摆摆手到:“回御书房。”
邓忠这个老监楞了一下,从景帝是太子时,他就在景帝身边服侍已有三十年了,还是摸不清这个主子的心思,只好高声喊到:“圣上改架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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