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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法师与巨龙

德尼姆很讨厌冒险者,无论是想用要自己的尸体换来金钱名望的战士还是想拿自己的尸体和灵魂制造石龙魔像亡灵龙之类玩意的法师都深恶痛绝,因为以上事件的前提无一例外都是让先德尼姆变成尸体。在“讨厌冒险者”这件事的基础上德尼姆更讨厌法师,因为这些刨根问题的家伙除了想弄到龙的力量和身体(在不同情况下这个身体有不同意义)之外还想通过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问题来剖析一条龙的内心世界,这让德尼姆感觉这些偏执狂书呆子就好像前世地球上那些偷窥狂或者变态那样——让人除之而后快。

不过比起法师们那些让人或哭笑不得或暴跳如雷的问题而言,法师的魔法才是最让德尼姆最不爽的东西:没有魔法的话你们这帮战力不足一只鹅的家伙凭什么摸到我的洞口?!马丹每次都魅惑术让我家蠢萌的绿皮儿变带路党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我都看腻了好不好!身为博学多才力压同辈人的学神学霸还能不能有点新意了!当德尼姆看到中了魅惑术乖乖带路的地精时德尼姆心中忍不住咆哮:“老子恨法师!”

找到巨龙居住地穴的简单程度超乎小法师的预料,本以为会需要大量准备和施法才能找到的洞口结果只是用魅惑术魅惑了一只地精就搞定的过程让小法师觉得自己在冰天雪地的林子里冻了一晚上重新准备法术的举动是自己找虐的感觉,但是这种错觉很快就被德尼姆戳破。当小法师跟着地精带路党走到地穴洞口附近思考该怎么和这条未知种族的巨龙对话时一个霸道的传送魔法强行将小法师丢到德尼姆面前,突兀的失重感和眩晕直接让体质地下的法师摔倒在地。

“醒醒,我可不是来让你来这直播睡觉的!”冰冷的龙息让小法师的法袍结上了一层冰霜也让法师的头脑瞬间恢复的清醒。小法师赶忙起身想向自己崇拜的巨龙行李却又立时被骤增的重力重新压倒在地。身体和精神上忍受着巨龙施展的重力术、杀气和龙威三重压力的法师硬生生靠毅力摆好双腿成正座状跪坐在地,声音颤抖着、恭敬地向德尼姆行礼:“您好,伟大的翱翔者,我是......”

“够了!”德尼姆俯卧在石堆上从鼻孔里喷出两道冰冷的白气“你现在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敢再说半个字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巨龙的愤怒!”

法师趴在雪地上,因寒冷和恐惧不断颤抖着,但眼中仍然倔强地燃烧着火焰大声说道:“不!”

“你,说,什,么。”德尼姆一字一顿地把头靠近法师,鼻孔中喷出的白气让法师身上的细霜结成一层冰壳。

法师牙齿打着不断上下磕碰,嘴唇满是皴裂和凝固的血浆,但寒冷已经剥夺了法师的末梢神经让他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小法师颤抖着作为一名刚刚掌握三阶施法能力的法师,意志并不坚定,精神并不强大,全身上下的本能不断告诉法师应该祈求巨龙的仁慈(施舍),但是法师仍旧用夹杂着扭曲音节的生硬龙语执拗地吐出一个字:“不。”

德尼姆笑了,张开大嘴露出利齿,每一声笑都想像是一个响雷把法师震得头晕“你胆子很大偏执狂。”紧接着富有生机的光芒把小法师笼罩起来,逐渐恢复了法师身上的伤口,接着温暖的光芒包裹住法师让法师不再受到寒冷的侵袭,压在身上的三座恍如大山的压力也在不知何时消失不见“说吧,你想得到什么?你又能付出什么?”

被治愈和保护的法师依旧匍匐在地谦卑地说道:“我想了解您,为此我可以付出所有。”

“了解一条龙?哈,看来你和你的同行没什么区别。你想了解龙的力量和来源还是想学习龙的语言?或者说你想知道那些连现今众神都不敢随便提及的历史?又或者说你想来点直接的,比如先拿点我的血液做些实验?”感到小法师无趣的德尼姆深吸了一口气准备一口龙息冻住这个法师——法师能追求什么?无非就是力量和知识,但这两样东西都不是德尼姆能轻易交给别人的。

“不,我想了解的是您,我从书中第一次见到龙的时候就喜爱上了您的种族:强大、高贵、古老、神秘,不可侵犯。所以我一直寻找着真正的龙来加深对您的种族了解,事实上在遇到您之前我拜访过三条友善的银龙和一条热情的黄铜龙,还有一条差点吃掉我的凶恶白龙,每一次遇见巨龙我都在丰富自己对龙的认知和研究,但每次与龙离别之后我又感到我对您的种族的认知是那样浅薄。”法师从衣服的内兜里拿出自己的法术书“您是我所不知道的某种稀有龙类或者变异个体,我看过很多有关巨龙的书籍——其中甚至有巨龙自己撰写的,但我发誓我从未见过您这种样子的巨龙。所以我想了解您,可以的话我还想知道您和您所属的族群到底是是什么样的种族。”

“哎”德尼姆叹息着把肺里的空气通过鼻孔排除体外,对于这种单纯迷恋未知的知识而忘记危险和死亡的法师他不是没见过,但迷恋因为巨龙以至于追随龙神巴哈姆特的法师德尼姆还是第一次见。

没错,匍匐在德尼姆面前的法师是一位信奉白金龙神的信徒,而且看精神状态八成还是狂信徒——毕竟性情高傲的法师一般不会把某个神的神徽堂而皇之地放在自己法术书的封皮上。德尼姆可是清楚的看到法师手里的法术书上有着白金龙神的北风徽记,如此一来德尼姆就不得不看在自己母亲和母亲的母亲都是善龙之神的信徒的份上放过这个小法师。德尼姆可不会因为某种语言和隐私上的冒犯去杀同样崇拜白金龙神的信徒。

不过要告诉她关于自己的故事吗?德尼姆苦恼地盯着法师。虽然对自己来说这事或许并不重要,但对于自己的导师以及他创立的组织而言,严格来说是某种意义上的有损颜面吧,处理不好的好德尼姆八成还要被成打的德鲁伊追杀。

不过就德尼姆的私心而言他还是很想把法师留下做个仆人好去管管手下那些随随便便就会被别人用魅惑术拐跑的地精和成天大呼小叫就会逃跑的狗头人,如果可以最好还能发展发展这片森林的农林牧副渔之产业毕竟每次从长眠中醒过来面对的食物是几大锅不可名状的黑暗料理实在是太糟了,如果可以用一些无关痛痒的实验、历史或者闲谈换来一名忠心耿耿的经理人经理领地的话也算大赚了。

“啊,真麻烦啊。嗯......算了,直接一点。”德尼姆呼叫出系统,然后对着法师说“我现在给你使用一个契约魔法你将借此得到一点力量,当然这个力量的代价是你将服从我你对我的研究将在未来很久的时间里都向世间保密。明白了吗?”

“是的,我明白。我将全心全意地侍奉您,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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