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走在路上,总该觉身后有东西跟着自己,但是秦风时不时地回头,却是什么都没有。秦风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太紧张了,但这也怨不得他,主要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
这事,要从昨天说起。昨天的晌午,村子依然同平常般热闹,秦风数着手中的一个铜板,苦着脸,“今天中午吃个饭,晚上就又没饭吃了。”
正当秦风发愁之时,一个如同天籁之声的声音,传进了秦风的耳朵里,“狗蛋,下午帮大妈去弄些鸟蛋来吧!”
秦风连忙将手中唯一的一个铜板放了起来,来到了声音的发源地,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面前,笑道:“苏大妈,没问题,你要多少?”
“不多不多。”苏大妈笑着挥挥手,从身后拿出一个竹筐,“就一筐吧!”
秦风本来还挺高兴,一看这筐,不由咽了口吐沫,“一筐,这未免也太多了吧!就是把咱村子周围鸟蛋都掏没了,也不可能这么多啊!”
苏大妈讪笑道:“没那么严重。”
秦风摇了摇头,转身要走,“算了吧!您找别人吧!我是办不到的。”
“别啊!狗蛋。”苏大妈连忙拉住秦风,一伸手,“苏大妈给你五个铜板,怎么样?”
秦风苦着脸,“这不是钱的事,一筐啊!咱这怎么可能有那么多?”
苏大妈道:“咱这是没那么多,你可以去村子东边一里地外,那一片杨树林啊!”
秦风听了,一个劲儿的摇头,“不去,不去,听说那里最近闹鬼,打死也不去。”
“你这小子,亏得你小时候大妈那么疼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大妈求你帮个忙都不帮,唉,大妈真是……”苏大妈板起了脸。
秦风最讨厌拿情说事的人,但他却没办法,实在不想听苏大妈诉便苦,自己再去,连忙道:“停停停,苏大妈,我去,我去。”
“真的?”
“嗯”归海流云有气无力地应道。
苏大妈立马露出了笑脸,“大妈总算没白疼你,这样吧!大妈也知道危险,你回来,大妈给你二十个铜板怎么样?”
秦风本来不乐意去,一听涨钱了,不由眼前一亮,“真的?”
“你这小子,苏大妈我,啥时候骗过你。”
“那好,我下午一定去。”秦风一口应了下来。
“嗯,你也小心点啊!”苏大妈提醒道。
秦风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秦风回到自己家,他家是一个十多平方米的茅草屋,草屋有一个木床、一个木桌、两个凳子,便再无他物,秦风一跃,躺在了床上,摸了摸胸前的玉佩。
其实,秦风从小便是吃百家饭张大的,今天这吃一顿,明天那来一顿,就长成了现在的秦风,秦风曾不知一次问过村里人,自己的父母呢?
村里的人说,在秦风还在襁褓中时,和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来的。到了这里后,那个男子便晕了过去,村里连忙让人去了远处的县城,找来了大夫,大夫说“太晚了,就不活了。”就这样,在到这里的第三天,那个男子就死了,只留下来一块玉。
秦风摸着怀中的玉佩,特别的滑润温暖。他感觉得到,当他把玉佩拿下来,总觉得特别的别扭,唯有戴在身上,才会舒服。
吱吱
秦风翻了个身,想看看哪里发出的声音。
咔嚓
咚
木床整个床板从中间断裂,紧接着,便散成一地。
秦风骂骂咧咧地爬了起来,有点火大,本来好好的,床塌了,这事谁遇上,谁不郁闷。
秦风一肚子气,不愿在家多呆,出了门,背起筐,便往村子东边树林赶去。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到了小树林。秦风刚进去,便一棵一棵树的看了起来,发现哪棵树上有鸟窝,便顺着树干往上爬。当头到鸟窝下方时,就伸出手在鸟窝里摸索,当将鸟蛋全抓在手心时,便纵身跳下树。
跳下树,把手张开,手里便多了三四个鸟蛋。
就这样,秦风一路掏鸟蛋,一路往深处走,越走越感觉阴森森的,看了看筐内,已经有一多半了,嘀咕道:“这些也差不多了,这方阴森森的,可能还真闹鬼,还是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说着,转身往来的路走去。可是,秦风越走越心惊,因为他发现自己怎么走,都走不出这一片树林。
天渐渐暗了下来,秦风头上不免冒出了冷汗,他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了,可怎么也走不出去。
咳咳额咳咳
一阵咳嗦声传来,秦风顺声忘去,一个佝偻着背的黑影,由远而近,慢慢走来。虽然步伐缓慢,却每一步都看不出怎么走得。
秦风吓得魂不附体,大叫一声,“鬼啊!”撒腿便跑。
望着跑远的秦风,佝偻的黑影嗓音沙哑,嘀咕道:“奥,有些门道。”说完,又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