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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母亲的暗疾

王叔带着小凡俩兄妹来到了一个有点破旧的房屋前面,小凡从王叔的背上跳了下来,而王叔把小乐放了下来。小凡有点颤抖地推开了木质的大门,王叔笑骂道:“你小子刚才爬树掏妖兽蛋的时候不是挺能耐胆子挺大的吗?怎么这会怂了啊。”小凡没有反驳,因为他真的是怕啊!因为小凡没有的缘故,小凡兄妹俩的母亲就担负起了教育子女的双重角色。所以在小凡兄妹俩看来,母亲无疑是非常严厉的,当然对小乐而言母亲没有对她太过严厉,毕竟是女孩子。小凡也明白,自己是男孩子所以母亲在很多方面对自己要求很严格。,也理解母亲的良苦用心,但是对待母亲的敬畏之心还是有的。此时兄妹俩蹑手蹑脚的走进了院子,看着院子里没有一个人,然后互相看了一眼,就在刚准备向各自的房间冲去的时候,只听见一声严厉的女声响起。“你俩站住!”

说着一个身着青色朴素衣服的妇人从房间里走出来,细看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一张精致的轮廓的脸,身材高挑,虽然是极其普通的衣物,没有多余的首饰修饰,但是还是掩不住这个妇人的美丽。此时妇人皱着眉头,显然是发怒了,看着院子里垂头丧气的兄妹。紧接着换了一副稍微平和的语气“王辉兄弟,你来给我说一下,这两个小家伙去干什么了?”显然这个貌美的妇人就是小凡的母亲。此时小凡挤眉弄眼的示意王叔希望能隐瞒。但是美丽女子冷冷的看了小凡一眼,“你在干什么?眼睛进沙子了吗?”小凡的母亲瞪了一眼小凡,然后小凡无奈地吐了吐舌头。王叔不好隐瞒,也只好就把小凡掏妖兽窝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了。小凡看着对面自己母亲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好,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你们俩去祠堂罚跪一下午,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准许出来,现在马上去!”小凡母亲对着这俩兄妹说道。

小凡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说:“娘,我知错了。不过这是和妹妹没有关系,是我自己做的。我愿意一力承担惩罚。”小凡知道这还是午时。这可是一下午,祠堂那里的蒲团可是非常硬的,要是跪一下午是特别不好受的。平常自己犯错最多就是罚跪一个时辰左右,但是就是那样一个时辰跪下来都是腿脚发麻。这次显然失态严重,所以时间加长了。但是自己不能让妹妹因为自己的错误和自己一起罚跪。“还懂得保护自己的妹妹,但是你妹妹没有拦着你这也是错误。你知错了?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说不对你妹妹就和你一起罚跪。你要是真的认识到错误,那你妹妹就不用罚跪了,但是你少说跪一个时辰。”小凡的母亲此时显然语气没有刚才那样生硬了,毕竟她也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在那个黑房子里跪一下午。但是为了教育孩子,这点惩罚还是必须要有的,不然孩子不长记性。

小凡思索了一会,然后看了看此时正在严厉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然后有点自信却又恭敬地说:“我不该和别人打赌,意气用事,母亲我错了。”但是小凡明显看到自己母亲眉头本来舒缓了一些现在却又皱了起来。“带你妹妹去祠堂,不到吃晚饭的时候不准出来。”看着发怒的母亲,显然小凡有点呆住了。“难道不是吗?”小凡心里暗自嘀咕,看了看旁边的小乐也是一脸悲苦的样子,只能无奈地向自己的妹妹笑了笑,本来小乐正庆幸自己要逃过一劫的,结果还是要去罚跪,白高兴了,顿时变得垂头丧气了起来。另一边的王叔倒是很是玩味的看着这对兄妹“如果,你什么时候真的明白自己错在哪里。那你可以带你妹妹来我房间,来说自己错到底在哪里。如果对了,这次惩罚倒是可以免除,但是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还是没有真的意识自己的错误,那就一直跪着,到吃晚饭的时候我亲自告诉你。先去跪着。”小凡母亲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忍。小凡带着妹妹来到向着东面的祠堂走去。

王辉此时向着夫人说道:“夫人,小凡和小乐,虽然遇到了危险但是这次平安无事。这惩罚是不是有点严厉了。”小凡母亲哼了一声“这两个小孩子一天不知所谓,就知道意气用事,以后还怎么担负起为自己父亲洗刷冤屈的重任。况且我也感觉陪不了他们太久了。我严格要求也是为了他们俩好,有一天我不在了,这两个孩子就得交给你和小玲了,林叔他老人家也老了,所以这重担就得靠你挑起了。”。王辉看着夫人,也是自己妻子的姐姐,关切地问道:“夫人,你的暗疾到底怎么样了?”“怕是时日无多了?我一直在坚持只是为了能看到这两个孩子真正长大,真的好想看着这两兄妹能够长大成人啊,可惜我觉得我快要看不到了,木华哥哥,我就要找你来了。”说着小凡母亲突然身体颤抖哭了起来了起来。平息了一会儿自己的情绪,小凡的母亲打算回到房间,就让王辉先忙自己的事情去。就在小凡母亲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她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低了下来,摇晃着身子,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了。刚转身打算回房间的王辉察觉到了小凡母亲的异样,赶紧上去搀扶住小凡的母亲。就在王辉手足无措的时候,一个长相和小凡母亲长相有些相像的女子路过院子看见这场景赶紧冲过来,也扶着小凡的母亲紧张的说“姐,你没事吧。我先带你回房间吧!”小凡母亲此时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难看,看着自己的妹妹林玲吃力的点头。林玲转过头有点微怒的瞪着王辉说道:“你个傻大个愣着干什么,快去喊林老啊!”王辉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去了西面的药房。

西边的药房那里是林老的房间,林老是个药师。所以林老一般都吃住在药房。此时王辉匆忙地跑进林老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床和一个书桌,其他都是草药的柜子和放灵草的玉盒。看着正在边看书边研究药草的一个老者,这个老者一头白发,留着白色的山羊胡,只有眉毛是黑色的,但是却非常有精神,没有丝毫的暮气,在他脸上也只有眼角有很深的皱纹。显示了他历经了岁月的沧桑。王辉一脸焦急喊了一声:“林老,夫人的暗疾又犯了!”本来聚精会神的老者被这一声喊叫惊醒。脸上有点微怒,本来要发怒的,但是马上转了个脸色说道:“什么?又发作了,这日期不对啊!怎么又提前了?我赶紧去看看颖儿,王辉,你把我的药箱带上。”看着一脸焦急的王辉“你把那一盒灵草也拿上,记得不要毛手毛脚,我先过去。”说着自顾地快速走向了南面林颖既小凡母亲的房间。王辉则背着药箱,带着一个玉盒也快速向南面的房间走去。

林老走进了林颖的房间,看着房间里简单的摆件家具,感叹了一声,这是曾经燕国大将军夫人啊房间啊!真是世事难料啊!然后迈着快速而稳健的步伐走到了林颖的床前,坐在床边的林玲看见林老的到来,马上腾起身子,自己站在床边然后喊了一声“叔父,你赶紧看看姐姐吧!”。林老摆了个手势示意林玲保持安静,然后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林颖,林老一脸疼惜地问道:“颖儿,你感觉怎么样?”此时林颖勉强睁开了双眼,看着一脸慈祥的林老答到:“有些难受拉我感觉这次复发离暗疾爆发不远了。叔父,我希望你能尽力拖延一下我的时间,我要多陪陪小凡和小乐。这两个孩子太可怜,从小就没有了父亲,我要乘着自己还在的日子里好好疼爱他们。”说着林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了起来。身边的林老看着自己的侄女也忍不住老泪纵横。“痴儿呀,你一个人这么多年的忍耐暗疾带来的痛苦我怎么能不晓得呢,我真的不忍心啊,每次给你治疗我都心如刀割啊!但是我也知道你坚持着什么。所以我也明白,一直尽力拖延时间。只怪老夫所学不精啊,没有办法治愈你的暗疾。放心,我会再试着拖延的,但是你要知道,拖延下去,你的痛苦就会越深的。就算这次控制住了暗疾,你也只有一年的时间了,这还是最理想的情况下。控制了8年我现在也无能为力了,这是和阎王抢时间啊。”说着两眼泪光的林老暗自摇了摇头。

王辉在林老和林颖交谈的时候也进来了,来到了林玲旁边站着,看着床上面色苍白泪如雨下的夫人,有些失声哭泣的林老,自己的妻子也在一旁哭泣。这个坚强的男人也感到鼻子一酸,强忍着泪水向林老说:“林老,药难过来了。您先收拾收拾情绪,给夫人治疗吧。”林老说着止住了泪水,对着王辉说:“王辉,我药箱里蓝色瓶子装的止疼丸,你先给颖儿服用3粒,我先出去缓缓情绪。过会儿再过来给颖儿治疗。索性这次复发不算太过严重。”说着摆了摆衣袖,用自己随身带的手帕擦干了自己的泪水,对着床上的林颖说道:“颖儿,你也舒缓一下自己的情愫。等会儿我来给你治疗。记得心态要平和,要不然治疗可能会出现反面的效果。我先出去一下。”林老出去了,王辉从药箱里找出了止疼丸让林玲喂服给夫人。吃完药过了一会儿林颖脸色虽然还是苍白,但是没有先前的痛苦神色了。一旁的林玲则在安抚林颖的情绪。王辉苦笑着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和将军夫人,只好出去了。

……

小凡带着妹妹来到了东面的祠堂,关于刚才放生的一切并不知情。此时小凡和小乐分别跪在两个黄色的蒲团上。脸上显然带着非常不愿意的神色。小乐看着祠堂中央供奉的唯一的牌位。对自己的哥哥问道:“哥哥,你说父亲是怎么样的人啊?”旁边的小凡此时也在思索,“是啊,从小到大,我只见过母亲,王叔,玲姨,叔爷爷。我的父亲是什么样的,别的孩子都有父亲。”小凡关于这个问题也问过几次母亲。每次,母亲都是哭泣地说着父亲去世了。后来,随着小凡慢慢的长大,对于世事的初步了解,就不再问自己母亲,他不想母亲伤心难过。他看着祠堂中唯一的那个灵位,是母亲告诉他的,这是父亲的灵位,而且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大英雄。一个无字的灵牌和“大英雄”三个字就构成了自己对父亲的所有印象。小凡暗自苦笑着对旁边的小乐说:“小乐,不用多想了,父亲一定是大英雄。如果跪着难受了你站起来走走吧,反正母亲也不知道。我感觉思考一下,我这次的错误争取早点回去做功课,要不然明天去私塾上课的时候做不完又要挨罚了。”小凡在村子的私塾识字,但是小乐作为女孩是不能去私塾和哥哥一起上学的,但是,小乐却也认识不少字。就是因为小凡的母亲要求小凡,每次回来吧在私塾学的东西都教给小乐。在巩固小凡学识的同时,让小乐也能学到知识。

此时,整理了一下思绪的小凡跪在蒲团上思索自己和李会的赌约,然后联系突然出现的妖兽。思索了好久,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刚才自己没有联系到妖兽的事情。对呀,首先我是意气用事和李会打这个无聊的赌约。其次,在没有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的情况下贸然爬到树上掏妖兽的蛋。也就是这次王叔出现得及时,否则自己和小乐的小命就交代在那里了。想到这里小凡的眼眸一亮,对就是这样。喊了一声跪在蒲团上昏昏欲睡的妹妹。就带着小乐去了南面自己母亲的房间。

但是当他来到母亲的门前她就看见母亲的门前站着一男一女,那分明就是小姨和王叔嘛!只是这两个人今天看起来有些紧张的站在母亲门前。“王叔,小姨,你俩怎么在母亲门前站着。是不是犯错被母亲罚站了。”此时小凡调笑道而且叫王叔的时候自己还是感觉有点别扭。要知道要真论起来,王辉是小凡的姨夫,但是就王辉自己说的,他首先是小凡父亲的兄弟,然后才是小凡的姨夫,所以,一直让小凡叫他叔叔而不是姨夫。当然小凡无所谓,无论是姨夫还是叔叔都是疼爱自己的长辈。但是,这会儿,小凡明显感觉气氛有点不对,收起自己嬉皮笑脸的模样。王辉和林玲看见过来的俩兄妹,王叔哼了一声“小凡,你母亲不是让你去祠堂跪着吗,跑过来干嘛?小心你母亲再惩罚你。”小凡,看了看一脸严厉的王叔。和旁边附合的小姨。淡然道:“王叔,我来找母亲来承认错误,我进去找母亲去咯。”说着就要推开门。林玲马上抓住小凡的手。“小凡,你先回去吧,等会儿再来,你母亲这会儿有点事。”面色显然有点紧张。小凡也感觉事情的反常,有些好奇,问小姨到底什么事情,但是自己效小姨只是闭口不答,他还是笑嘻嘻的对着自己的小姨说道:“知道了,我和小乐就先回去了。”说着拉着小乐的手转身离去。就在林玲和王辉长舒一口气的时候,刚才转身的小凡突然转回来冲进了房间,这个突然突然的变化让王辉和林玲猝不及防。本来就离着房间门比较近,根本没有反应就让小凡冲进了房子。小乐也比较惊讶,在她看来自己哥哥不可能就这么放弃的,他这么一个对一切好奇的人,怎么就突然就放弃了呢?果然,来了这一出。王辉和林玲赶紧追了进去,小乐自己则是慢悠悠的走进去。

就在小乐快进到房间的时候,她突然听到自己的哥哥传来一声悲伤的叫声“母亲!”小乐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问题赶紧跑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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