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不放……”
“放开,放开,我说放开!”轻柔的声音不由得慢慢提高了几个音调,里面还带有丝丝恼怒之意。
“不放不放,我就不放!”一听这话,就会马上联想到无赖,彻头彻尾的无赖。
不过无赖又怎样?握住谢师姐那滑若凝脂的柔夷,显锋是怎么也松不了手。
毕竟,这是他在魔界第一次牵女孩的手,还是谢师姐这样的大美女的!
显锋因为刚刚的变身,六臂撑爆了衣衫,所以现在变身之后,四臂收回了体内,原处只留下几根布条,这样的邋遢的形象再拉着谢飞燕的手不放,是有那么几分无赖的味道。
谢飞燕已经拿面前的显锋没有办法了,刚刚拉着他走,本想是拉开他远离是非,谁知道这下松不开手了。
她佯装怒道:“显锋你无赖,你原本不是怕我接近你吗,我以前送个礼物都要让我偷偷摸摸的?”
显锋想也不想,理直气壮的说:“以前不是怕那些纨绔知道,然后被他们欺负吗?现在谁还敢欺负我?我揍他丫的!”
说完大拇指还在那白玉般的手背上滑了滑,心里暗爽不已,惹得谢飞燕一顿白眼。
显锋像是想起了什么,疑惑的说:“我记得刚刚变身的时候,师姐你叫我什么来着,‘锋’?师姐你叫得这么亲热,你跟我说,是不是喜欢我?”这话浓浓的无赖味道啊。
要是原来的显锋,他可不敢如此简单直接,单刀直入。
不得不说,实力的确会改变一个人的处事方式,对强者来说,想要就去拿,简单直接粗暴。
谢飞燕从没想到显锋也有这样一面,面对显锋那尖锐的问题,她的心一下子扑通扑通,剧烈的跳动起来,如同一头小鹿乱撞。
她羞红了脸,就像一只熟透的苹果,化影上段的实力在这时候没有任何的帮助。
“我,我,我怎么会喜欢你,你这么……”谢飞燕心中焦急,说话都结巴起来,她不断的在想,到底以什么理由搪塞显锋呢?
她看到显锋一身乞丐模样,眼前一亮的接着道:“对!你这么穷,怕是连魔诀都买不起,我怎么会喜欢你?”
天呐!谢师姐我看你不像是拜金女啊,你怎么能这样?
显锋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玻璃一样,被谢师姐无情的敲碎,他捂住心口,伤心欲绝的道:“谢师姐,你竟然说我穷,太伤我心了,我要和你绝交!”
嘴上虽然岔开话题,但显锋却将这件事牢记在心里,他知道这是师姐在变相的鞭策他,希望他不断进步。
听到显锋的话,她用力的甩甩手,怎么也甩不开这块牛皮糖,谢飞燕也怒了:“绝交?绝交你还把我的手握这么紧?都握疼我了!”
听到疼字,显锋连忙讪讪的松开手,却发现谢飞燕脸上哪有怒意,现在正小得意的看着他呢!
不行,我显锋竟然被骗了?看我怎么找回场子!
显锋正要再次去抓谢飞燕的手,一个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哎呀我说显锋,胆儿挺肥啊,敢调戏你谢大师姐?如果我将这事告诉她父亲谢场主,不知道你会不会被他剥层皮?”
谢场主?谢一刀啊!显锋来到万里武道场三年,只见过谢一刀两面,两次都是在他的生辰寿宴上。
谢一刀并不是谢飞燕父亲的原名,但因为她父亲以一手《九转断魂刀》闻名于武道界,因此而得别名。
因为醉心于刀法、修行,谢一刀常年在家潜修,不问世事。
所以每当他举行寿宴,来的不光有亲朋好友,还有只为切磋武技而来的挑战者。
对于他们,谢一刀总是先盛宴款待,然后就在寿宴上摆一道擂台,进行一场场精彩绝伦,让人大开眼界的武技比斗。
这几乎相当于他寿宴的保留节目,据说年年都是如此,今天当然也不会例外。
由于观看了两年的武技比斗,显锋是很了解谢一刀的强大的,自己哪怕是变身了,也绝对躲不过那惊天一刀!
据江湖传言,谢一刀虽然只是凝纹中段的修为,但因为《九转断魂刀》的存在,还有他那对刀法出神入化的领悟,他甚至可以与凝纹上段的横断城主一较高下。
所以对于陈教习的话,显锋连忙反应过来,不断摆手,油滑的道:“哪有?我可没调戏谢师姐,我们是在愉快的玩耍。”
谢飞燕还真怕陈胜将自己与显锋的关系告诉父亲,她立马上前抓住他的手臂,用她那轻柔的声音撒起娇来:“陈叔……我们明明只是普通朋友,你告诉父亲干什么?”
陈胜膝下无儿无女,几乎将好友之女谢飞燕视如已出,平时最是疼爱这个侄女。
所以他只能投降道:“对对对,你们是普通朋友,好吧,我不告诉你父亲。不过我要借用一下你的‘锋’,行吗?”前两句说相信,但那个“锋”字说出口时,怎么听都有些意味深长。
谢飞燕没想到陈叔也记住了这个,脸一下子就羞得通红,只丢下一句“不理你们了!”,就神速的消失在房屋转角。
见谢飞燕逃也似的跑出了视线,陈胜收起笑容,严肃的对着显锋道:“笑什么笑!跟我来。”
显锋深知陈教习对他有知遇提携之恩,所以不敢真儿个造次,连忙跟在他身后,向陈胜的住处走去。
整个万里武道场分为前后两个部分,前一部分为武道场的主体,有武院、礼院、练功房等建筑。三个月前宣布显锋加入武道场,就是在礼院进行的。
后一部分则是武道场的家属区,平时不对外开放,里面住着谢一刀一家人还有陈胜,外加一些离家太远的下人。
陈胜由于只身一人,所以独住一栋三层的小木楼,木楼铺就着青波似的琉璃瓦片,四周吊着兽头飞檐,窗户上浮雕各式精美的故事图案。
梁、柱、墙板上都有彩绘的漆画,可谓雕梁画栋,精美绝伦。
一楼只是招待普通访客所用,陈胜径直将显锋带往二楼,指了下一把椅子,招呼显锋坐下,他就将桌面上的一个小炉点燃,煮起泡茶的水来。
刚刚经历一场生死大战,显锋知道陈教习一定有很重要的事要交待,于是安静的坐在原地,等待陈教习的指点。
趁着有空,他也在不断的在心里总结得失,计划着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