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0多点,阮索索就下了楼,甩下一句:“不用担心我啊,没有我在,不要睡不着哈!”她想提前下去等他,她怕万一像韩宇一样,弄得人尽皆知,她不像余夏那么高调。
看着阮索索的背影,余夏嘟着嘴,生气地说:“哼,重色轻友的家伙!”转念一想:哼,不让我跟着,嘿嘿,我还偏要看看这人到底长什么样?
想着,就猫着腰,半蹲在宿舍尽头转角的阳台上,这是一个角落,除了打扫卫生的阿姨,一般没人来,在这里“偷看”是最安全的了。
阮索索走到楼下,因为还不到时间,就准备站在旁边的台阶上等,却看到转角处停着一辆很大的摩托,向前走了几步,这不正是明非的“坐驾”吗?
心里想,他已经来了?怎么看不到他?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后面传来一声低唤:“索索”。
猛得一回头,撞在了明非的怀里,抬眼看他,却感觉他更有力的怀抱,小脸被他大大的手掌托起,四目相对,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她好像还来不及反应,这可是她的初吻啊,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接吻,也许是紧张,她双唇紧闭,他探索的舌头企图更深的侵入,突然他“啊”的一声,从她唇上离开,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太没经验,他的唇上留下了她的牙印,还有一点点的殷红。
是准说初吻是美好的吗,你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她羞涩的笑了。看着她惊慌的样子,他温柔的说道:“没事的,我们有时间,我会慢慢教你。”其间,也有路过的三三两两的,看到这情形,也都会意的笑着走开了。
这都八点了,还没见“可疑人物”出现,余夏弯得腰都痛了,算了,光明正大的趴在阳台边吹起风来,突然听到超大的摩托车发动的声音,虽然冬天的夜要来得早些,但借着灯光,还是看得很确切:那坐在摩托车上的不是阮索索是谁,虽然头上戴着大大的头盔,但她那“身形”余夏可是一眼就看得出来:“那么大一摩托,位子却那么小,挨得那紧,哼哼,怪不得,怪不得说坐不下呢,重色轻友的家伙……”余夏自言自语的嘟囔着。虽有些不乐意,但还是替索索感到开心,话说,这个家伙还真是不错呢,只看背影就知道肯定是“美男”一枚啊,看他在后面拥着阮索索坐着的样子,应该是蛮体贴的。想到着,不禁想起韩宇来。
拿出手机,拨通他的电话:“喂,亲爱的,你在哪啊?”自从那次发生争执以后,两个人感情升温了,不过,大多时候,余夏能感觉到韩宇在迁就着她。
“怎么了,宝贝,我在外面吃东西。”
突然也感觉有些饿了,下午都没怎么吃东西。
“我想你了。”余夏一幅小女人的样子。
“好,你等着,我过来接你啊。”
从什么时起,余夏害怕一个人呆着,害怕孤独……好像是从第二次失恋后吧,记不得了。
…………
和明非在一起,她不问他要带她去哪里,她想要的,只是和他在一起,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好。对他,有种像很久以前就认识的恋人一样,依偎着他,她不会害怕,相反却觉得很安全,去哪都可以,哪怕“天之涯,海之角”。只要有他在,即使他是一个骗子,她也心甘情愿被骗。她是一个固执的人,要么不爱,要爱,就是一辈子!
车子在一个小公园旁停下来了,像第一次那样把她抱起来,夜晚的气温好像更冷一些,她吸了一下鼻子。
他没有像上次那样,看到他搓着冰凉的小手,无动于衷,他握起她的一只手插到他外套的口袋里,一只手环过她的背后握起她的另一只手,心里暗叹了一声:原来的她身体是这样纤细。(题外话:如果和他这近一米八的身材相比,他丝毫不感觉娇小,那,那,那这个女孩子也太过于魁梧了吧,哈哈)
瞬间,一股暖意袭上她的身体,暖暖的,竟然有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这样相拥着和他一起走,好像自己都不费力,走起来轻飘飘的。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边走边说。
“这个时候,另人都关门了吧?”
“没事,跟着我就好。”
他们在公园的后侧爬上一个斜坡,这里的被高高的树丛密密的围住,有些树枝都透过丝网伸到外面来了,在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景色。脚下还是轻轻的草地,他们走到一处很特别茂盛的树丛边,明非走过去,把那茂盛的草丛轻轻拨开,竟然出现可以容一个进入的小洞口,小声的对她说:“过去。”
她猫着腰,轻轻的走了进去,他也随之跟了过来,树丛又像之前一样,巧妙的挡住了洞口。
“哇”她惊讶的叫出声来。
“嘘”明非一根手指放在她嘴边示意她安静。
“哇,这也太美了吧。”她还是很小声的说出来。
刚上来时是一个向上的斜坡,现在面前的是一个缓缓向在下的斜坡,仿古的景观灯散发着微弱的灯光,浓密的草地上零零落落地铺着洁白的鹅卵石,不过看上去好像是疏于打理,因为没人修剪的草丛长得过于茂盛,这样看起来,零落错综的鹅卵石在草丛的衬托下,一颗颗像洁白的珍珠在柔和的灯光跳跃着贝売般的光泽,再向前看去,一个干净的小湖,清澈的湖水闪着粼粼的光晕,汉白玉般的扶拦刻着精致的图案,小湖的周围有几个白色欧式仿古长椅,也不是很长,看起来更适合情侣相拥而憇,相比外面的车水马龙,这里像初生的婴儿般恬然,纯净……
“哦,天哪,好美啊,真是人间仙境啊,住在这里面的人想毕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吧!”她不禁再一次感叹造物的美好。
“据说,这个公园是不对外开放的,听说之前是一个富商为他的太太建的,他很爱他的太太,因为年轻,禁不住诱惑,做了有负于他太太的事,消息传到他太太那里,因突然的刺激导致失语,常常坐在一个地方发呆,流泪,他一度自责,愧疚,最后走极端,认为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造成的的,他雇人企图杀掉那个诱惑他的女人,并对自己进行长达一年自残,他太太喜欢安静,有轻微的”洁癖症”,他为了让他太太安静的调养,请人设计和建造了这个私人别墅公园,但二年后,他太太还是抑郁而死,他几乎崩溃了,生意也无心打理,偏偏祸不单行,三个月后,他又以故意杀人罪被抓,这个公园被生意上的朋友请人简单打理着。”听明非这样淡淡的说着,夹着这样的夜色,竟有些凄凉。
看着她专一伤感的模样,明非捏了下她的小脸说:“这都是故事啦,也只是听说,你还当真啦。”
没想到她却无比认真的说:“是真的,肯定是真的,我感觉得到。”
傻不傻啊,他笑了一下,也有一丝伤感,这故事,让他想到他的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