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我一直都非常喜欢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喜欢卓文君为了爱情放弃她所拥有的一切,也许不能叫喜欢,那叫佩服,是我倾尽所有想要做到,却还是做不到。
第一章
“小君,你在干嘛呀,快一点,要不然我们又要迟到了,这一节课是陈三十的课呀,你是不是想让他把你的平时分都扣掉呀。”史娇在那里向楚君喊道。楚君赶紧把书包往肩上一背,三步作两步的向她跑去。
等到楚君和史娇气喘吁吁的跑到教室的时候,教师已经坐满了,我俩正准备在最后面找一个位子坐下呢,“阿娇,这里!”赵纵的声音在我和史娇的耳边响起,全班的注目礼令我俩羞愧难当。阿娇走过去,就把书往他身上拍,让他以后说话小声一点。我称他俩是欢喜冤家。
星期天,楚君正在宿舍写论文呢,史娇给我打电话“小君,怎么办呀,我怎么办呀?”声音里面带着哭腔。赵纵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把脚扭到了,这还不算,不知道怎么回事,摔下来的时候滑了一下,把胳膊也摔了,现在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呢。我边安慰她,边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膝盖一下子磕在桌子边上。楚君和史娇搭出租车到达医院的时候,赵纵已经做完手术出来了,万幸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要有很长时间不能打篮球了。我把房间给他俩让出来,下去买点吃的东西和洗漱用品。
刚拐过走廊,就见一个人被簇拥着走过来,即使周围有好多比他资历更老的医生,也有年龄相仿的医生,他好像是自带光芒的,总是能让人在人群中一眼认出。
“你知道那个司马医生吗,是从军区医院调过来的,不知道是为什么,不在那种大医院施展才华,来咱这种小医院当医生。”
“你说的是司马相如医生吧,他是美国哈佛医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在上学期间就被美国最好的医院录用,在上学期间发表了好多篇SCI,是那一年哈佛最优秀的毕业生,毕业典礼还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发言,刚调到这里就做了一个大手术,又创记录了,手术时间缩短了8分钟,像那种心脏搭桥的手术,主任还不行呢,真是特别厉害。”
耳边俩个护士的声音还在响,我的眼睛只看到了他,“春风十里,不及他的一分”,我一直都知道他是非常优秀的,从小就非常优秀,是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记得以前我总是开玩笑说“他是天生穿白大褂的”。
我以为再见到他时,我可以平心静气的喊他一声“司马”。可是不能,那两个字在我的喉咙里撕扯着,我的嘴唇张了又合。
他连看我都没有看我,依然在那里和同事专心致志的讨论病情,他很快的向我走来,他从我的身边擦身而过,我俩离的很近,近到我都能闻见他身上的福尔马林的味道。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我知道他是生我的气,他还是没有原谅我。
一直到他走远,我才想起他怎么会在这里工作,干爹干妈怎么同意他离开军区医院。我发狂的抓了一下头发,为什么我已经逃离那里了,还是会再遇上他,还会把心上的伤疤再揭开,让它再次血流如注。
我靠着墙,把眼睛里面的眼泪逼回去,去洗了一下脸,看着镜子里面的我,为自己加油,努力忘记他,却不知道只是越忘越深,像挖心一般的疼。
我回到病房前,进去把东西放在里面,史娇把我拉出来“谢谢你呀,小君。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还和我说谢谢,真是见外。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在这里照顾他,注意休息。”“恩恩,你回去吧。”
楚君自己一个人走在回学校的路上,脑袋里想的都是我们的曾经,曾经那么快乐,那么幸福,所有人都认为我们可以天长地久,就这样走下去,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世事无常。
楚君把衣服的扣子扣上,天气越来越冷了,来这里四年了,还是没有适应这里的天气。也越发的想念他的温度。
突然一辆车子从我身边呼啸而过,带起一阵阵凉风。
他在倒车镜里看见她把手插进口袋里,一瘸一拐的走着。缩着脖子,努力减少皮肤在空气中的裸露部分。还是像以前一样,有车子从身边开过,会跺着脚在那里抱怨开车的人。依稀可以看见鼻尖已经冻得通红通红的,嘴上下意识的说道“笨蛋,怎么不知道带围巾呢。”抬起手想摸一下她的脸,才发现她没有在他的身边,脸上泛起一抹悲凉的笑。
“Youaremyeverything……”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屏幕,“喂,”声音深厚低沉,像上好的红酒,一听便醉人了。“司马,快点,老地方,我们一群人都在呢,就差你了。”手机便被挂断了。脸上浮现一抹无奈的笑,下意识的向倒车镜里望去,心上的人早已不见了。
“大少”,门童喊道。他把车钥匙一丢,经理在前面领路。
“欧阳少爷早都到了,吩咐我来领您过去.”“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经理刚准备转身离去,“等一下,你吩咐大厨做一份皮蛋瘦肉粥,多放皮蛋,少放肉,最后再放一点香菜,再去药店买一盒云南白药气雾剂。给这个地址送一份,收的人是楚君,就说是欧阳少爷送的。去吧。”
“司马相如呀司马相如,你还真是懦弱,连送份粥都不愿意让她知道是你送的。”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向包厢走过去。一路上所有人都为他让道,向他点头示意。
“为什么让着他呀,他是谁呀?”
“‘天堂’就是他的,京都最好的私人会所,如果不是有后台,怎么会在京都这寸土寸金的地有这么一所会所。你可长点心吧,要是出了事,犯在他手里,我也救不了你。”
司马向专用电梯走过去,进去只看见欧阳一个人坐在那里,“不是说都在吗,人呢?”“知道你来了,把他们都轰走了。刚才经理上来送酒,听说你以我的名义给小君送粥了。你俩就是互相折磨,真是不省心。”
“你不用担心我了,你是怎么了?”
“爷爷非得逼着我结婚,说是他以前老战友的孙女,在那时候就指腹为婚了,还说啥,我整天在部队里没女人,老大不小了,让我赶紧结婚,给他生一个重孙子。哎…….”又喝下一杯威士忌。
楚君接到粥时,说是欧阳少爷送的,打开一看,还有一盒云南白药气雾剂。这个笨蛋,今天又没有见欧阳,欧阳怎么知道她磕了膝盖。肯定是他,只有他知道她喜欢喝皮蛋瘦肉粥,却不喜欢里面的肉,还喜欢加香菜。
她摸着粥的余温,只感觉那是他手的温度,喝着掉着眼泪。
手机响起,“小君,你快来‘天堂’,我在这里玩,有特别多的帅哥。”电话被一个男生的声音接过去,她想着是他呢,声音怎么会那么像。“你好,请问是吴芬的朋友吗,她在天堂喝醉了,你可以过来接一下她吗?我没有她们家的地址。”“好的,我现在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