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此时的脸黑得如墨汁,他看着此女子悠闲的样子,真的好想大掌一挥甩过去:真是的,本尊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救你,而你就在这里享受地吃着烧烤,看看你那样子,成何体统!
可是,他舍得么?他舍得挥吗?————答案说不敢。
好不容易把怒气消掉,他沉着一张臭脸,盯着冰玉。
“怎么?你要……给你。”看着眼前女子递来喷香的烧烤,咕噜一下喉咙滑动。看起来真的很好吃,色香味俱佳,辣味极其正宗。他垂眉,似在思量,“对了,你哪来的烧烤?”
冰玉吃烧烤的动作一顿。刚才骚包来的时候傲娇不见了,是刻意避开还是有什么急事?如果是刻意避开的话,那么她如果说了是傲娇这个凤凰做的,会不会对傲娇不好?对他不好就不好呗!可是,刚才他叫她主人,而且又给她做烧烤(重点是烧烤~),会不会不太人道了啊?
算了,就当做自己是他的主人,身为主人是一定要保护自己人的。恩!
她飞过一道白眼,“怎么?怕有毒?怕就别吃?”说完,她一个劲地吃烧烤,完全不理会身边的人。
看到冰玉故意忽略的样子,国师也当做不知。他鼓起腮帮子,完全没了平时的风流,“哼,我不吃了!”说完,与他相背一面,互不相视。
“你不吃了~~~我还不要你吃……我还多吃一个呢?”她掐架道,颇为使劲地吃着。可又转念一想,要是惹他生气了,自己怎么出去啊!啊啊啊啊啊啊……
果不其然,骚包!不!小气包,以后叫他小气包,恩,就这么愤怒地决定了!他扬起眉头,轻飘飘地来了这么一句:“你不给我吃~我还不带你出去呢!”
真的是小气包中的战斗机!明明是他说不吃的。可是,如果他不带她出去,她怎么办?
凉拌去!!!
于是,她马上换了另一副神色,小声且讨好地说:“国师大人最好了,最帅了,而且是宇宙无敌的那种!”
“真的吗?”他两眼放光。
真的,恩!而且是小气包中宇宙无敌的那种。
“嗯嗯。”为了能出去她也是死皮赖脸了,从内心深处鄙视自己。。。
“尝尝?”她哈巴狗似的递给小气包一串烧烤,“好吃!”
看着小气包吃烧烤的样子,冰玉不禁心里恶毒地构图,你吃,你吃,到时候吃成个大胖子,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呵呵~
“走~”当小气包吃饱喝足之后,终于冷不零丁地冒出这句来。
“好。”国师看着此时女子呲牙咧嘴却不得不屈服的样子,会心一笑。
他牵起纤手,假装没有看见女子脸上因他这一举动而浮起的潮红,径直向远方飞去。
一袭白衣华丽风流不羁,一袭白衣纤细不盈一握,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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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惊醒,用微弱的力气抬起眼睫,汗,浸湿了衣衫。
入眼的正是那小气包,他戏谑的嘴角上扬,一双凤眸有意无意地勾引。“醒了?”醒了,一句话只有两个字,却带着凉薄,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是上位者的掌权之势。
“恩……”她没有了刚才的龇牙咧嘴,如夏日之浅竹,无往日的耀眼,却在默默里让人不得不注意到。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瞳,带着初生婴儿的干净,却又淡泊坚强,弱弱支持着天地。一切的一切,都不过而已。一切的一切,也掀不起风浪。
比起她与生俱来的倾国之姿,她的气质仿佛更胜一筹。外貌,只不过是躯壳,而气质,则是一个人给人的主观印象。
就仿佛如青楼的**,样貌虽不丑,但本身就有一种谄媚的姿态,沾染了太多俗尘。
“皇儿……”耳边是皇后的亲切之声音,隐隐约约有点泪腔,大概是喜极而泣罢。
“母后……儿臣没事……”她努力想给母后一个安慰的笑容,却发现自己已没有力气去笑了。
“公主大病而愈,自然体力还虚着,公主先休息会儿吧。”果然兰儿最贴心。
仿佛很累般,她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小落,我睡了多久?”醒来,她淡淡地问伺候在一旁的贴身宫女。
然而这个人的声音却全然不是小落的声音,她笑嘻嘻的,“公主恐怕是睡糊涂了,奴婢不是小落姐姐,奴婢是小衫。”
“哦……”听她一说才恍然想起来,小落已经被降为二品,自然不是贴身宫女,也不知道这丫头会不会被人欺负了去,于是,她便吩咐让,凤鸣殿的宫女们多照顾小落,又怕她饿着,便派人去给她带点点心。
其实不然,只要不是眼瞎的,都知道小落在公主心里的地位,自然不会亏待了去。
“皇上驾到~”
金绣龙袍威严,一双沧桑眉目疲劳中又带着高高在上的即视感,他身材魁梧,高大挺拔的身躯是这个国家的支柱。
“参见父皇……”话还只是说到一半,冰玉就颇为吃力地要从床上起来。
“免礼,皇儿大病一场才刚好,不用如此,该是好好休息才是。”皇上端着一张威严之脸,虚扶,可看向冰玉的脸上尽是温柔。
“谢父皇……”她这才安心地躺在床上,嘿嘿,她就知道父皇不会让她行礼的,所以嘛,在他人堪堪来到床她边时,才这般。眉眼处是小小的得意,扬起的弧度甚是好看。
许是看懂了冰玉耍的小小计量,他并没有怎么在意,只是宠溺地摸摸女儿的柔顺墨发,嘴角也恰恰掀起一抹浅到看不见的笑意。
他这才看看国师,还是那般清浅戏谑的身影,神色中带着点忌惮:“不知国师有什么东西看上眼,朕一并赐去。”
朱唇不抹而红,嫩肤不染而白,若不是男人的相貌,恐怕活脱脱是个倾城美女。他斜靠在一旁,一身白衣胜雪,却比雪还华丽,凤眸流转,倾国倾城,恐怕就连女子也深为嫉妒。不知什么时候折的一根狗尾巴草,吊儿郎当地衔在嘴里,似乎是不屑。
然而或许是习惯了如此,皇上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神有点寒意。
冰玉看着此场景可真是心中大急,佯装发怒道:“父皇可是说笑了,小气……国师大人救了儿臣,自当是儿臣给‘诊费’了,怎可麻烦父皇您。国师要什么,尽管说,本宫自当尽力。”她特别咬重了“诊金”二字,听起来也没难受,堪堪自愈了国师的“玻璃心”。不然,以后
不叫他小气鬼,叫玻璃心。嗯,好主意。
可那玻璃心还是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