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担心,我自有对策。一物降一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略含深意的一句话说完,坚定的眼神让小安子为之一振。
尽管这天,塌了,又如何?我自有我的方法,如寒冬夭雪乱舞中的那唯一一株白梅,隐藏在深雪里,不为人知,可在最后又独一无二地怒放。眼睑里影影绰绰地洒下太阳的光晕,少女的背影在心中刻骨。
偌大的天空是蔚蓝,已经完全散去了黑暗。冰玉身着一件蓝色的剪袖长裙,魅惑的身影让人迷醉。
“冰玉!”一阵娇啭自那翩然少女,她身着碧色绕蝶裙,身姿飘袅,头插浅绿娥簪,精致的脸上是一阵欢喜。
“嗯,落尘。”清凉又丝丝带着高贵的声音从落尘耳畔穿来,她至以微笑。
这次可以说撼动整个一叶大陆的比赛终究拉开帷幕。
回想起昨天的构思,冰玉即随手作画,繁华京都与山水田园的结合。没有一如国师的风格,在点点滴滴处掺入了自己独有的灵秀与霸气,却又叫人看不出。
上官凌此时正画着的是她的拿手名作——即《蝴蝶乱舞》,诠释的一如昨天冰玉看到的枫叶图,一种凄凉的晚景,在乱世乱生中无论多么撩乱凄切,都不会改变蝴蝶的舞蹈,一如既往,万世万生,是江山美人的消愁叹,也是对命运的不朽追求。蝴蝶的样子栩栩如生,仿佛就像是真的蝴蝶浮现在你的眼前,以致……
“上官姑娘,你看!”只见天空中花丛里突然猛烈地袭来一群花色斑斓五彩绚丽的蝴蝶,有大红,有浅紫,有娥黄,更有幽蓝,多彩的蝴蝶让人移不开眼睛,“好!”景皇首先拍起了巴掌,虽然这上官凌嚣张了点,但终究画的画还是一绝,他只针对人,不针对事,不过雪儿……
“不错!不错!”有些女眷也在悄悄议论。
“看来,公主此次战胜的希望渺茫啊!”
“是根本没有希望,上官凌的画早早就闻名了,至于冰玉公主,我只能说她的舞蹈和书法还不错而已,至于这个,呵呵……”
PS
一小记者:作者君真的是冰玉后妈吗?请问玉灵晞大大?
某倾国倾城,百媚丛生的无良少女有些认真地说:“不知道耶,哭今感来吧。”
“哭今感来?”小记者考究地问,随便抚了抚他三千多度的破烂眼镜。
“嗯~才怪,是哭尽甘来。”
“喂喂喂,搞错了,是苦尽甘来!”某女突然冒出一句。
逗比为止。
此时,上官凌眼睑透过一抹得意的光,眉眼挑了挑,高傲地不像话,话说她也是在她师傅——无修道长那儿练了许久的,八年!意味着什么呢,她现在十九岁,也就是说她从小抓起,十一岁可是跟着师傅练,有种根苗正红的感觉。只是,她的师傅在她自认为已经学得无修道长全部的时候,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段话:“凌儿,你在作画方面天赋虽好,可如果始终改变不了你的那颗心,就是学千年也学不好的。”
那时,她愤怒至极,一把大火烧掉了无修道长居住的观云洞居,却从没想到此时无修道长正休憩于此,在进入火场的最后一刻,她听见师傅说了这么几个字,老人的声音虽有点空洞,却格外清楚:“画本由心,画本由境,画本由诗……”
空邈的声音充满了仙人的飘渺之心,如一记摧天之雷,重重地印刻骨里。呵,是说她的画没有心,只为搏人欢赞么?老头,你快看看,现在呢,我的画竟让世人称赞,引自然往去,你说坚持的心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在万世中成了灰烟,还不如我流芳百世呢!
“叮咚!”一行清泪徐徐留下,上官凌此时的脸上竟尽是狰狞,像极了地狱的恶魔,为达目的无所不能。
冰玉听着众人称赞上官凌的话,却如若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地作画。倘若她上官凌能够使众蝶起舞,那我冰玉便能使这世界掀起惊涛骇浪!
一股豪情油然而生,如万里长江,滔滔不绝……
有天才国师的构画在手,她怕什么?
一染墨色给这幅画披上了迷蒙的色彩,正是皇都的夜市,月色凄切,却如玉盘,行人皆是匆匆。
繁华在市,似乎听得到小贩的叫卖声,活灵活现。
悠闲么,她定画这盛世悠闲。突然一骑马从闹事越起,骑马着显然是传递休息的士兵,只看见他精神烁烁,看来明显是胜利的喜讯。
而周围的百姓皆是一片欢喜,脸上无不是喜悦之色,这繁华京都,倒是从国师的画上借来不少,如楼阁,如那些行人,可她又改变了许多,首先,她把时间改变了,第二,所要表达的东西不一样,国师的是在某一平和状态下给人的领悟,而她,则是一瞬间之中的幡然醒悟。国泰民安之相,得分的情况会好很多,尽管她觉得缺少了什么东西。
而此时,上官凌的脸色显然不太好,冰玉的画虽不见十分精湛,但立意却很好,在同一水平之下,若是给予选择,必然是选择冰玉这一幅,只因为她的画里有那个老头所追求的“心”和国泰民安的现象,当然,人物也是栩栩如生,仿佛那个卖身的人是真的如此,神态,运用的很好。何况在场的大部分都是卫国之人,无一例外会为本国的偏心一点。
不过,呵呵。那是在同一水平才能够的。凭冰玉没有多少时间的绘画,能够比得上她?眉眼尽是骄傲。
冰玉终于想起来缺少的是什么了,她怎么忘记了这个?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波光流动。
“小落,去把那幅书画拿过来。”
刚要想问公主是哪幅,眉眼一动,灵动的眼眸悬起一弧蓝光,片刻就想清楚了,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靥如花,赶紧拿去了。
没有等多久,就看见小落轻轻地走了过来。
嘴角扬起一抹魅惑众生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