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幻衫回答道。
刚说完,就听见外面有一阵脚步声传来。
整齐的声音,还有金属碰撞在一起的声音,顾妃语猜测,可能是冷幻衫惊动了宫里面禁卫军的人。
冷幻衫有些着急,秀眉轻蹩了起来:“怎么办?”
宫里面的禁卫军她自是听说过,禁卫军人数极少,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随便一个不起眼的士兵都可能将你一招致命。
要是被抓到,不,应该是被发现,她肯定逃不出去。
顾妃语反而显得很淡定,只是对她淡淡的说:“把你的手伸出来。”同时拿出来一直贴身带着的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
冷幻衫并没有什么疑问,像顾妃语这样聪明的女子,自是不是杀了她自找麻烦。
于是爽快的伸出手臂,顾妃语抓住她的白玉似的手臂,举起匕首在冷幻衫的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
刚好,夜颢这时推门而进,看到了这一幕。
有人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了顾妃语的颈间,而对面,则是身着一身黑衣的女子,捂着受伤的伤口,大喊:“快放了公主!”
蒙着黑面纱的男子朝天大笑:“哈哈,想让我放了她,没门!”
冷幻衫瞧准时机,袖中飞出一把飞镖,直直的刺进了男人的胸膛。
那男人睁大眼睛,手中的匕首掉落在了地上,发出响声,随机倒了下去。
也是,一个炮灰存活的时间不宜过长,否则,那可就麻烦了呢。
夜颢迎了上去,行了礼:“娘娘,臣救驾来迟,让娘娘受惊了。”
顾妃语一挥衣袖,捋了下耳边的碎发:“无妨,你收拾一下就好了,另外,今天晚上的事情不准传出去!”
夜颢只能唯命是从。
心里一直很纳闷,为什么顾妃语自从上回从冷宫出来以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得,没有了以前的娇柔之气,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气息,那种气势,不像是她这种女子该具有的啊。
早上,一片宁静。
窗外的阳光撒进来,照在华丽的梳妆台上,桌面上放置着各种美轮美奂的珠钗宝饰,慌了人的眼。
宫殿外的桃花开的正盛,粉色的花朵随着清风微微摆动,迷人的香气夹杂在微风之中,香气在空气中氤氲着,随后飘散开来。
一双素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只金簪,别在了青丝之中,镜中足以魅惑天下的笑容绽开的更加妖艳:“桃芳,我认为你真的没必要在我头上戴这么多。”
桃芳给她头上戴的簪子她头都快承受不住,真是稀罕,这古代女人的头都是用铁做得吗。后宫里那么多的嫔妃都喜欢往自己的头上戴那么多的一堆废铁。
桃芳嘟嘴:“娘娘,哪里多了,你这样在后宫之中也算得上是一股清流呢。”
顾妃语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审美观不正常啊。
只能看了铜镜中的自己,丽雪红妆,柳眉如烟,白皙的脸盘稍染腥红,樱口樊素,一颦一笑,艳冶柔媚,妖媚倾城倾国。
内穿累珠叠纱粉霞茜裙,露出优美线条的白皙脖颈和深度适浅的锁骨,外面又穿了一件水红色暗纹广袖。玫瑰红腰封束腰,更加凸显出不堪盈盈一握的杨柳细腰,又系了一条红色如意璎珞,腰下是一色泽温润的羊脂玉佩环。
乌发轻轻松松的挽了个髻,两边各有一只红宝石蝴蝶赤金簪,颗粒大小一致的白色珍珠垂下来,只增颜色,即贵气又不显得太过张扬。
外面有人进来通报:“娘娘,昨日淑妃被打了之后,您派过去的太医,淑妃大吵大闹,称,死了都不用您假装好心 ...... ”顾妃语一笑,立身,活动了下手腕和脖颈,垂在两侧的珍珠发出莹润的光泽。
“啧啧,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这几天刚好可以清静一下。”
海棠不解问道:“那娘娘,昨天您让那个小宫女把您推下湖是干什啊?”
顾妃语一笑,未过太多的解释:“到时候,你就会知道。”
这宫里的事,这几个不安分的人好好的教训了下,然后,就只剩贤妃流产的事还没有个结果,丝毫找不到头绪。
她让人拿了很多的医书在凉亭下翻阅,很多导致流产的事都在里面,有红花,麝香之类的,少量的砒霜也会使孕妇流产。
这么多类,到底是哪一种呢?还有就是,为什么只有她的宫里有砒霜?
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欣长的影子照在地上给人以安全感。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只听顾妃语答道:“啧,没看见我正在忙吗,有什么事先放到一边!!!”
他轻微皱眉,弯腰把脸搁在她的颈窝,她身上还带着少女淡淡的体香,挺好闻的,身上也没有过多的脂粉味。
顾妃语浑身一滞,颤微着声音:“啊,那个,刚才不知是皇上大家光临,有失远迎,还望皇上不要见谅。”记得古装剧里都是这样演滴~!
她刚想起身,却被他拦住,有力的胳膊环住她的腰:“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对不起,我怕自己没有足够的时间陪你,所以宁愿撒谎把你圈在身边。
顾妃语睁眼,迷茫的环绕四周,她刚才竟然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到墨流觞了 .......
唔,谁会没事梦到那个冰山大暴君啊!整天摆着个黑脸,像是谁欠了他几毛钱没还似的。呸呸呸,是银子。
顾妃语越想就越牙痒痒,站起身来,把书撤到一旁去,铺好一张宣纸在桌子上,用两块堂木压住两侧,拿起一旁的毛笔,蘸了些墨水。
墨色,滴落在白色的宣纸上。毛笔的笔尖融入到墨色,水滴在笔尖的催促下,变成了粗细不一的线条和深浅不一的颜色。
长而微卷的睫毛映在宣纸上,一幅画在纤细的手上诞生,虽然是墨色的肖像,但在纸上呈现的效果还不错,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
可觉得还有什么不够,于是挥手又叫宫女拿了一些颜料和画卷过来,自己又采了一些院子里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