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巍峨的云峰以拔地通天之势,擎手捧日之姿屹立在天莽大陆上。
云峰之上,俯瞰足下,云雾缭绕,环视群峰,好像刀削斧劈一般,蜿蜒起伏。
轻风拂过,转眼间,脚下山林便云消雾散,满山苍翠,掩映着雕檐玲珑的建筑群。
“掌门师兄,你在么?”只见一个面带微笑,身着白袍的中年人站在其中一座房子外,轻轻的向屋里问道。
“偃江师弟,你进来吧。”一阵淡淡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白袍的中年人推开门,缓缓步入屋内,对着屋里正盘膝端坐的人轻轻的作了个揖,“拜见掌门师兄。”
只见屋内之人,剑眉星目,一身灰袍仿佛融入了天地之间,平静的语气却带着淡淡的威严,“偃江师弟到我这里是有什么事么?“
“今日师弟修炼心神不宁,很难静下心来参悟。”偃江走到灰袍人对面的蒲团上轻轻的坐下。
“看来师弟的修为又精进了。”灰袍人淡淡的说到。
“师兄为何这么说?”偃江心中疑惑道。
“偃江师弟,咱们修炼之人整日都是和这天地打交道,用天地之灵气淬炼己身,借天地之灵气施展神通,日更月复,当修炼达到一定境界之时,心神便会与这天地产生感应”,灰袍人慢慢睁开眼睛,停止了打坐。
“师兄的意思是?师弟不是很明白。“偃江满脸疑惑道。
“这天莽大陆以后怕是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平静了。几百年来天莽大陆一直无风无雨,四大家族,五大门派都发展的蒸蒸日上,天下能人辈出,奇才不断,但日中则昃,月满则亏,这一场风雨过后,不知又要带走多落花。“灰袍人说完,轻轻一叹。
”那敢问师兄,这场天地之变,我灵霄山当如何自处?“
“灵霄山几百年来一向隐世不出,不过问这天莽大陆的是是非非,但这场天地的风雨,我灵霄山怕也是难以独善其身了,既然如此,不如早做准备。“
“还请师兄明示。”
“你回去便与江月师妹说说,派些山中精英弟子下山历练一番,顺便探探这天莽大陆的动向。行了,师弟回吧!”说完,灰袍人便闭上了双眼。
偃江轻轻站起身来,对着盘膝端坐的灰袍人作了个揖,道:“那就不唠扰掌门师兄了,师弟告退。”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天莽大陆,任家。
今日的任家似乎和平日里有些不同,到处都是森严的守卫,不准人随便走动,而任家议事殿附近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作为天莽大陆四大家族之一,任家在大多数眼中是绝对的庞然大物,今日不知到底是什么事,居然让任家如此大动干戈。
“哒,哒,哒……”
议事殿内安静异常,只有两个人面对的坐着,其中一个人眉头紧锁,手指轻轻的敲击桌子。
“任风雨,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此事若是成了,你任家必成四大家族之首!“
“若是不成呢?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姜虚,你们玄天殿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任风雨的眼睛盯着姜虚一动不动。
“任风雨,你好歹也是任家的大长老,怎么如此胆小怕事,你任家和我玄天殿联手还会有做不成的事么?我劝你们任家还是早做决定,晚了,可就迟了”,姜虚脸上露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任风雨。
“行了,此事也不是我能决定的,需上禀家主,再做定夺,你回去告诉你家殿主,待有了结果,自会相告。”说完,站起身来对着姜虚作了个揖。
姜虚也站身来回了一礼,道:“那姜某就不打扰了,还望任家主能早做决断。“
姜虚离去后,任风雨便急急忙忙的去了家主的书房。
“家主!”
“进来。”
任风雨走进书房对着站在桌子前正在写字的任家家主任天行微微鞠了一躬。
“今日玄天殿的副殿主姜虚来我任家,所为何事?”任天行放下手中的笔,抬头问道。
“家主,姜虚来我任家是…………”任风雨走上前去,将姜虚来任家说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任天行听后将手负到背后,眉头微皱,在屋内踱步了一圈,便开口道:“好一个玄天殿,岳惊云这个玄天殿主是个很有野心,很有城府的人,想必他也算准了我任家一定会答应,这么好的机会,确实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啊!你去安排一下,我要跟岳惊云见一面,此事要好好计划一番,不能有任何差池。”
“是!家主,我这就去办。”说完任风雨对着任天行微微鞠了一躬便退出了屋去。
天莽大陆,青岩山。
初秋的早晨,有些微凉,地面也有些湿。青岩山脚下有几间小木屋,屋前有篱笆围成的小院子。
一个身穿粗布衫的年轻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只见他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伸了伸懒腰,“今天的天气真好啊,痛苦的一天又开始了!”说完,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屋去了。
过了一会年轻人又从屋里走了出来,尽管穿着打了补丁的粗布衫,却很是干净,对了天空微微一笑,显的格外的阳光。
“哎,我杨风今年都十八了,也该娶媳妇了,玉溪镇上卖豆腐阿花不错,看来有必要找她谈谈人生了”,杨风一边想着阿花,一边手中的药篓背在了肩上,出了门去。
杨风是一个小郎中,因年级尚小,学艺不精,基本上不会治什么病,所以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去青岩山的外围采些草药去不远处的玉溪镇换些钱。
虽然杨风即没本事,又没钱,但是幸好他也不乐观,杨风从没想过要出人头地,最大的梦想可能就是早点娶个媳妇,所以杨风过的也还算潇洒。
顺着每天走的山路一直向前,沿途走走停停,偶尔会看到一两味能卖些钱的草药,便采了放在背后的药篓里。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杨风看了看背后的药篓,显然两三株草药已经告诉了他,今天上午的收获实在是……不怎么样。
“哎,累死小爷了,这都到中午了,就采了这么几根草棒子,估计连喝稀饭都不够,我也是醉了呀!”说罢,便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杨风一边擦去头上的汗水,一边将药篓从身上取下,拿起药篓中的干粮狠狠的咬了一口,喝了几口水,又长出了一口气“哎,这日子过的,生无可恋呀!”
不知不觉杨风陷入了遐想之中,杨风小时候是被爷爷捡回来的,爷爷是个老郎中,无儿无女,把杨风捡回来后像亲孙子一样疼,不过三年前爷爷突然走了,只留下一封书信,说自己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也许再也回不来了,杨风也不小了,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杨风摸了摸脖子上的古玉,古玉中间是空的,外圆内方,还有两个字“乾坤”,听上去很厉害,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这块古玉是爷爷送给杨风的,在杨风还很小的时候,就戴在脖子上,听爷爷说,是他从一个河边捡到的。自从爷爷走了以后,每当想爷爷的时候就会把古玉拿出来看看。
突然,杨风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吼一声:“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