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古丽去找顾天一帮忙了,这是跟季安扬商量后的结果,古丽奶奶再一次告诉我,两个人相爱一定要坦诚相待,否则一定会后悔,迟早而已。我当天晚上就给顾天一打了电话,因为古丽说她奶奶撑不了几天了,随时会走。顾天一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说会尽快安排他爷爷过来的,我告诉古丽的时候,她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像完成了使命一样。
顾天一说话算话,真的是尽快,因为第二天顾天一就告诉我说他爷爷下午就能过来,我说那我下午去接他。我知道去接顾天一爷爷很奇怪,可我搭了这条线,顾天一又肯帮忙,老人家又大老远跑来,我不去接,就显得太不懂事了。
这样的话,明天就能去见古丽奶奶了,老人家禁不起折腾,先在家里休息一晚会比较妥当,我这样想着,顺手给古丽打了电话让她安心。
中午的时候,顾天一依约到家里来接我,他来的时候还早,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顾天一一进门,阿呆就摇着尾巴站起来要他抱,她一定很想他。以前在家都是顾天一喂她的,还有陪她玩,带她遛弯,从小养到大,她肯定特想他。顾天一俯身抱起阿呆,说:“呆呆,想爸爸了是不是?”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不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但我今天没心情谈情说爱,我问他吃没吃饭。他摇摇头,问我有没有吃,我也摇摇头。顾天一就放下阿呆,说:“就知道你没吃,我去给你做。”
我刚要阻止,顾天一已经利索地进了厨房,后面还跟着摇头晃脑的阿呆。我的心突然软了下来,这场景,我有太久没有看到了,我实在抗拒不了。
顾天一在厨房忙活,我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看,还是像以前一样,瘦削高大,侧脸有清晰的轮廓,切菜的时候总是能发出和谐的韵律。我正看得出神,顾天一突然叫我:“小米,帮我脱一下外套好吗?”
我看到他额头和鬓边都有晶莹的汗滴掉下来,于是我就走过去帮他脱外套。顾天一正对着我,两只手支楞着低头看着我,因为顾天一很高,所以他每次看我都会把头埋得深深的。我把扣子一粒粒解开,然后是领带,抬头的时候我发现有阳光打在顾天一脸上,而顾天一,正在这样的阳光里看着我笑。这样**的笑让我立刻手忙脚乱,一不留神,没解开领带,反倒系紧了,顾天一的笑立刻幻化成了痛苦的哀嚎,我踮着脚尖看着顾天一脖子上的领带,用最快的速度给他解开了。我要站好的时候发现顾天一在看着我,他眼里好像有火,我特没骨气地被他融化了,任由他一点点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