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拓跋君炎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褚逸终于感受到不对劲了。
褚逸的心情有些忐忑,怯弱的开口道:“那啥,是我的菜难吃的后劲大吗?”
拓跋君炎的目光开始集中,冲着褚逸所在的方向淡淡一瞥,颇有些轻蔑的感觉。
“嗯,后劲的确难吃。”
褚逸瘪了瘪嘴,有些丧气的道:“好了,难吃就难吃吧。”语毕,褚逸便是要将这一桌的饭菜收拾了去。
“放下!”
褚逸双手一抖,被这强悍的话给弄得一个机灵,手上的碗筷差点都掉到了地上去了。
“什么?”褚逸脸上的表情很微妙,“你不是说难吃吗?难吃还吃?”
拓跋君炎的眼神很是不屑,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动怒。
“莫不成你还要本王饿着肚子不成?!”
褚逸缩着脖子点头,认怂道:“好好,那么王爷,我给您送到您的房间去。”
“嗯。”拓跋君炎点点头,手指敲着桌面,似乎是在催促着褚逸。
褚逸认命了,按照拓跋君炎所说的做好后,谄媚的笑着问道:“王爷还需要看文案吗?”
拓跋君炎摇头。
褚逸又问:“王爷需要按摩吗?”
拓跋君炎摇头。
“王爷需要烧热水吗?”
拓跋君炎再次摇头。
“那王爷要暖床吗?”褚逸笑的狡诈。
“褚逸。”拓跋君炎叫了她一声。
褚逸挑眉,等待着拓跋君炎的下文,一脸期待。
拓跋君炎起步上楼,慢慢悠悠的,吊着褚逸的胃口。终于,在他即将回房的时候,说道:“闭嘴。”
而褚逸却是在听见那句“闭嘴”的时候,头痛了起来。
她忽然摸了摸心口,那里正是情蛊所在的位置。
她现在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对拓跋君炎动了真心。她一直信奉自己是一个擅长日久生情的人,总不会莫名其妙的一见钟情。
可是现在,她真的怀疑了。
但是此刻,褚逸却是默默沉下了脸。
因为,她并没有感受到那情蛊的跳动……
若是心动了,那情蛊必然发作;若是无心,那情蛊则是会持续在褚逸心口处活动。怎么也不可能出现不动了的情况。
莫不是,这情蛊好死不死的到了它少见的休眠期了吧?
褚逸颇有些无奈,但也是无可奈何。独自一人坐在竹椅上发起呆来。
……
拓跋君炎独自一人坐在竹椅上,心情微微落寞。
想起方才的两人、两座、两碗、两双筷,不自觉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所以,拓跋君炎恭喜你。我成了你特别的人,我成了你眼中特别的存在。你这朵晚开花的仙人掌,开花的时候艳压群芳。”
“其实,你是朵没开花的仙人掌。”
拓跋君炎此刻忽然觉得,褚逸说的那些话倒也不错。
她的确成了自己特别的人了,一个特别的存在——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而且,他似乎也并不厌恶这种感觉。
只是……
“必须的,这可是我第二次给男人做菜!”
那样的褚逸笑容灿烂,温暖如太阳发出的光。
那人究竟是谁?
是那个西相国刺客口中的殿下吗?那个使褚逸一听到名字便安静下来的人?
不过……
拓跋君炎绽放出笑容,霸气且桀骜不驯,望着窗外清鲜的景色,口中咀嚼着方才褚逸所端来的饭菜,眼神一片清明。
“不过……”
“我要的,谁能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