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君炎自从褚逸走出车门后,便留意着外面的动静,也叫来了红衣在自己身侧。
虽然,整个过程褚逸并没有让拓跋君炎听到任何的把柄。可是,她那遇到关于百里泫的问题便哀伤起来的毛病,依旧没好。
于是,拓跋君炎便是见到了和冷面褚逸、活泼褚逸完全截然不同的一种模样。
如果说冷面的褚逸像一只阴冷的猎豹,活泼的褚逸像一条怎么甩都甩不掉的哈巴狗,那么此刻的褚逸便是一只躲在角落里的兔子。
拓跋君炎挥挥手叫红衣离开,自己看着独自躲在角落里的褚逸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来,她在短时间内是不会在问他那个问题了。
“喂,拓跋君炎!”正缩起来的褚逸突然把脑袋抬了起来。
拓跋君炎眼神一凝,几乎是脱口而出:“放肆!”
可是,褚逸并没有理会那句话,反而是怔怔的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她。
这种除了办理公事就没有在拓跋君炎面前出现过的表情,引得拓跋君炎有些好奇。
足足对视了几十秒,褚逸露出了一个要微笑的表情。
“喂,拓跋君炎!所以说你到底娶不娶我,你可坏了我的清白!”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褚逸一笑,默不作声。
她当然没有放下,可她也是知道,她面前的人是谁,她的真性情没人可以知道。
西相国,泫王府
百里泫独自倚在长亭的柱子上,淡然的品味着口中有些酸涩的青梅茶。
这茶,她离开的时候也只不过留下了一盏原料。他向来是节省着用的,不过是实在心烦意乱了才喝上一壶罢了。
然而,已经这么久了,她离开都已经这么久了,茶早已经涩的哑喉咙了。
然而他还是在喝,因为这已经是他最后的精神寄托了……
“殿下。”一道清脆的女声传了过来。
“杜溪,怎么了?”百里泫原本哀伤的眸子碰上了那人的脸庞,温柔了下来。
而杜溪却是看到了那琉璃眸子深处的清明,也罢,她始终是个替身罢了。
“副统领阿律来报。”语毕,她便将一只信鸽递给了百里泫。
百里泫抬眸,慢条斯理的取下那张信条。平静的展开,安静的读了下来。
可是片刻后,他却是再也无法平静。泪水从眼眶中喷涌而出,双臂就那么无力垂下,身体滑落在地,缓缓的抽泣起来。
但,就算如此,他也始终死死拽着那张信条,生怕什么逃走了一般。
那纸上只有两句话,却将百里泫惊喜的几欲癫狂。
“任务途中,遇杜若溪。任务失败,人在东君。”
小溪,你在东君吗?
“小溪……小溪……你可知道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百里泫不自觉喃喃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