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请你帮我算一下,为什么我家的母鸡最近不下蛋了。以前下的可欢了,每天起来就会听到母鸡咯咯的叫,现在光叫就是不下蛋。”
柳以青的名气现在越来越大,皆因他除了累积功德,也实打实的帮助老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比如中年妇人关于老母鸡不下蛋的问题,在认真研究分析之后,他又看了看淘气的小孩子。
“大婶,你家的孩子是不是很喜欢追着老母鸡玩呀?”
“柳先生,您真神了。”中年妇人甚是激动,一把抓住柳以青的手,催促道:“柳先生,您快说说,我家的老母鸡为什么不下蛋。”
“很简单,以后别让你家孩子淘气的追着老母鸡玩就行了。”
这大婶很有力气,细皮嫩肉的柳以青被捏的生疼,好不容易抽回手就听到大婶说道:“柳先生,只是这样就可以让我家的老母鸡重新下蛋了?”
柳以青点点头,笑道:“您生孩子的时候如果被人追着满院子跑,您觉得您还有心情生孩子吗?”
“哈哈……”
排队的众人哈哈大笑,大婶也是闹了个满脸通红,一边抽着自家淘气的孩子,一边殷勤的盼望真如柳以青所说,老母鸡重新恢复雄风。
当然,柳以青也不是乱说,这么说是有根据的。母鸡受惊之后致使成熟的卵不能进入输卵管掉入腹腔,从而导致母鸡停产。
“柳先生,城主让你前往城主府一趟。”大概是看到柳以青有几把刷子,城主府的家丁也客气了不少。
“让?”柳以青很反感这种命令的口吻,挥挥手不耐烦道:“让城主来排队,记得带着钱来。”
这会柳以青一点倒不在乎高人的形象,对于这种优越感十足的权势人物,维持高人形象固然重要,但若能把他们的不义之财还之于民,形象也就微不足道。
“柳先生,您可能没听明白,是城主请您。”家丁提高了声音,强调道。
“排队,听不懂人话?”柳以青的声音也高了不少,以至于门口不少人都听到他的咆哮:“我这人不出摊,城主想算卦,可以和其他人一起排队,无论是城主还是普通老百姓,我从来都是一视同仁。”
“好。柳先生高风亮节。”
听到的人顿时掌声雷动,后面的人不知所以,又问前面的人,之后也加入鼓掌的行列,不大一会的功夫汇聚而成的掌声如湖泊汇入大海般声势滔天。
“柳先生,您不会让我这么回复城主大人吧?”家丁皱着眉头,在蓝湖城敢不给城主面子的人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如实回奏,下一位……”
家丁碰了一鼻子灰,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城主府。城主大人刚刚得了熔火国商队一笔不菲的好处,本来心情大好,不曾想家丁居然带回来一个柳以青不给面子的消息。
为了突出自己尽了最大的努力,家丁当然把柳以青描诉成一个十恶不赦藐视权威的顽固分子。以至于城主大人被家丁的添油加醋气的摔了茶杯。
“这个柳以青,简直不知死活。来人,给我把他抓来,我倒要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棍棒硬。”
“大人息怒。”家丁凑到城主身边压低声音道:“大人,现在动不得柳以青。如今他在蓝湖城颇有威望,深受百姓爱戴。更何况柳以青与李家走的很近,您在这个时候动他,只怕李陵那边不好交代。”
雾影国城主与守备一文一武同属平级互相牵制,城主虽然掌握一城政务,但同级的李陵却也无须顾忌城主的面子。
“又是这个李陵。”城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李陵三番四次与我作对,真当我独孤战天好欺负不成?”
“老爷,李陵嚣张不了多久了。”家丁细微的声音孜孜不倦的传入城主的耳朵,原本暴跳如雷的城主终于越听越安静,等家丁汇报完,立刻说道:“我现在修书一封,你亲自去国都交给我大哥独孤霸天,我要让李陵知道惹上独孤家会有什么后果。李陵倒了,我看这个柳以青还拿什么嚣张。”
“阿嚏。”
一个上午,柳以青都在不停的打喷嚏,他怀疑是不是有点水土不服,压根没往城主这边想。好不容易挨到午饭的时间,又劝说了那些排队的人们明天再来,刚准备关铺,李景隆这家伙神神叨叨的来了。
柳以青很少见到李景隆会露出这副样子。一次是湖边初次相遇,这家伙在慕容婉素面前耍威风的时候,另一次就是突破阶位的时候了。但凡这个家伙露出这副样子,柳以青不用猜也知道准没好事。
“什么事,说吧。”
柳以青把门关上,慢悠悠地给两人各倒了杯茶,一边悠闲的品尝,一边等着李大少爷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柳以青,普渡慈航的海阁阁主将在今天晚上驾临蓝湖城,你有兴趣吗?”李景隆坐在柳以青边上,神神叨叨的说道。
“没兴趣。”
对于这种一听就知道属于帮会兴致的阻止柳以青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就知道。”李景隆见柳以青不搭理自己,也不丧气,自顾自说道:“普渡慈航宗主坐下双阁三峰五道岭,每一个都是修为高深的强者。普渡慈航海阁阁主与无上神峰的宫主更是占据大陆四大美人的两个位置。想不到有人竟视此等美女如无物,真是让人怀疑其男性的能力。”
“少来,你的激将法还是老子教你的。”柳以青不屑的撇撇嘴,抬起头盯着李景隆道:“不过你说的这么热闹,我倒是对普渡慈航这个组织很感兴趣,不妨说来听听。”
李景隆诧异的看着柳以青,满眼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这个家伙竟然不知道普渡慈航,真不知道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家伙。
“仙门宗派普渡慈航能够影响大陆各国受无数人敬仰。每一国的世家子弟与普通人都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入普渡慈航,那是天下宗派乃至国都仰视的存在。无论哪一国的平民子弟或者宗族弟子,只要从普渡慈航学成归来,无一不是出将入相,封侯拜将。甚至只要普渡慈航愿意出山,相信无论哪一个国家都会将普渡慈航立为国教。这么说吧,我爹李陵是皇阶力量,在战场上勇猛无敌,可到了普渡慈航,就像一粒沙子扔在了沙滩一样,根本显露不出来。”
柳以青愈发的不屑,淡淡道:“你把普渡慈航说的这么神,你干吗不去普渡慈航修炼?普渡慈航这么犀利,干吗不一统无双大陆,结束这战乱纷飞的世界。”
“你以为是个人就能去普渡慈航修炼吗?”李景隆无奈道:“想要加入普渡慈航,必须要进行最严苛的考核,而且只有少数的天才才能加入普渡慈航。普渡慈航几乎每一个人都醉心于修炼、突破,对力量的渴求,像你这种俗人是根本不会明白什么是超凡脱俗一心求道。”
柳以青见这个家伙越说越不像话,站起来狠狠朝他脑门拍了一把,不满道:“你把普渡慈航说的这么牛,怎么不见他们把你的阶位提一提?还不是老子没日没夜的训练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刚提升了阶位尾巴就翘起来了。”
“别打,嘿嘿。”
别看李景隆现在提升了阶位,在柳以青面前反倒客气起来,像个淘气的孩子躲到一边揉着脑袋抱怨道:“我这不是给你解释一下嘛,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吗?”说着,李景隆恍惚想到了什么,笑道:“我懂了,你是觉得有人盖过了你的风头,所以你嫉妒了是不是?”
“嫉妒?”柳以青眉毛一瞪:“一个帮会组织有什么可嫉妒的。你不是想去见识一下吗,正好,你现在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就和你一起见识见识这个所谓的普渡慈航到底什么来头。”
“行,晚上掌灯时分,我来接你。”
李景隆怕柳以青又拍他,丢下一句话匆匆逃离了铺子。
柳以青望着这家伙上蹿下跳的背影哭笑不得。他当然没有被李景隆猥琐的激将法刺激,之所以答应下来,除了满足一下李景隆小小的好奇心之外,也是想知道普渡慈航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蓝湖城,他隐隐觉得,像这样一个组织,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某个地方。不然真如李景隆所言,好好待在他们那令人朝拜的地方专心修炼也就可以了,何必要搞出出山这一套。
夕阳下山,夜晚总是来的很快,还没等蓝湖湖面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于是,海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湖边游荡;而湖边的阴影,更快地倒压在树上,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
灯笼初上,凉意盈盈。
作为横连数国的交通枢纽,蓝湖城相对开放的很多。夜晚初临的时间正是花船齐放,文人墨客附庸风雅的时候。湖边歌舞升平,内城喜气祥和,叫卖声不绝于耳。
李景隆驾着马车出现在街道的时候,正是蓝湖城夜市最热闹的时候。
柳以青坐在店铺里正研究九世功德以及梳理魏老头关于慕容家信息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等他循声出去一瞧,李景隆这货正站在颇显武人豪爽之风的马车的车顶抓耳挠腮的大喊。
“该,让你骚包。”
他一个外来人都知道这会驾车想要通过这条街都难如登天,偏偏这小子为了显摆不仅偷偷弄出了李陵的马车,还赶来街面上。
也幸亏这一段时间柳以青把这小子训得人模狗样,不然说不定这小子哪管路人的死活,直接驾着马车冲了过来。
“柳以青,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