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抽风呀,当下属的只要犯错,无论大小必有责罚,像是鞭刑、水刑的,惩罚起来那个没有人性呦。
莫不是今天要下红雨了,抽风如他的清宫主,竟也会关心下属了。郝莹瞳疑惑的撑着小脸,抬头望天,没有呀!
“你往那儿瞧呐?”清如枫的花扇子在她面前挥了挥,“快给我细细讲讲这伤药的用途,要是说错了方子,可要小心你这小子的皮了。”
郝莹瞳的眉头鼓得更厉害:“清宫主,三耳拿的是止血散好吗,止血散是什么?就是在你受伤流血的时候,朝着伤口处一撒,血就停住了。”
“就只有这些?”让她没想到的是,清如枫竟然比她还要气恼,微沉的嗓音里透着不悦:“三耳可是我的得力部下,你这势利小人,药钱不够可以问我讨要,用不着拿一瓶粉末儿,来糊弄他。”
郝莹瞳只觉得周身血液直冲大脑,她气得一口老血险些喷了出来,理智,淡定!她在心里默念道。
清如枫这个无知的蠢人,不要与精分患者呕气,怒伤身。
她飞快的从宽大的袖子中拿出一瓶金疮药,接着又用力的甩出一串铜钱在桌子上,白皙的俏脸染上一层绯红,〔气得〕,冷笑道:“这是我送给三耳的伤药,另外这十文钱,就劳烦您去前面的医馆买条绷带了。”说完也不看清如枫一眼,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爷,您这是?”三耳有些惊恐的看着面前的药物和绷带,不会是要惩罚自己吧,连绷带都备上了,旁边还有金疮药,这又是什么新花样。
看出他的惊恐,清如枫轻飘飘的说了句:“都是给你用的。”
“说吧,那儿受伤了。”
三耳心里更是不安起来,他扬了扬左手:“劳您挂念了,属下只是磨刀的时候,不小心蹭破了点皮,多谢宫主赐药。”那古铜色的手背上有一条浅浅的粉红痕迹,哪里用得上绷带。
清如枫顿时有些郁结,那瓶金疮药狠狠朝着圆木桌一放,转身离开了:“既然是给你,那就用着吧。”他不问青红皂白就狠骂了灏景,心里还真有些过意不去,要不改天请他吃顿饭,就当是赔礼道歉了。
三耳傻傻的拿着那条鲜白柔软的纱布,脸上挂着似感激似痴傻的表情,当真是一言难尽呀。
北莞的生意兴隆,为凝珊带来不小的收益,唯一的缺点就是因为店里没请人来帮忙,就只有慕慈、聆风这两个小丫头忙里忙外的,作为东家的凝珊自然也不能得空闲,自己一人即是老板也是伙计,招呼客人起来麻利的很。
因为糕点销售量太大了,供不应求;凝珊常常和两个丫头儿在厨房里做糕饼忙到深夜。
听到耳边传来轻轻的推门声,一股子轻飘飘的奶香味从床前走过,宁杰啸就知道是她刚从厨房里忙活出来,眉头不可察觉的微微一皱。
凝珊轻手轻脚的脱了衣服,在软塌躺下,因着疲倦,没有一会儿,便沉沉的陷入熟睡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