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次来到这里,没有东西吃,家的附近没有任何居民,她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饿了吃些无毒的野草、野菜,渴了摘些野果吃,顺着太阳的方向,不知疲倦的走着,那时她只想看到有人生气的地方,然后是在那个地方好好活下去。
果然命运之神是眷顾我的,我竟然来到了景都城外,这个国家的都城,然后在这里安顿下来,做了乞丐。
我来到一个饭馆附近,不敢靠近门前。因为我怕被人家打骂,更怕食客拿吃剩的骨头或是饭菜残羹扔给我。
说来也可笑,我并无什么洁癖,可是在食物上,尤其不喜有口水在其中。记得有次大钰给我买了一个冰淇淋,可是那上面画着的模样太过好看,我舍不得吃,一小口一小口的舔着,结果就有些部分化掉了,成为糖水粘在我的手上,“你看你怎么手上都是这粘糊糊的甜水”。大钰见了直接拿过来就帮我把化了的部分吃了,我当时气得直接把冰淇淋扔了出去,很是大声的叫道:“有口水了,我不吃。”大钰无奈的看着我,直接又给我买了一个。
我一连几天都是靠在饭馆墙上的,因为四肢软弱无力。饿了就吃些路上摘的野草,不过它们只够我吃一顿半饱的。所幸的是,这里并不是像现代那样把路上打扫的这么干净;有零星几丛小草自石头缝冒出,都是无毒的,可以食用。那些乞丐只是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这人莫不是疯了?一个劲儿的吃着草叶。
我也知道我像个疯子,脏兮兮黑乎乎的手握着青草啃着,唇上沾染着绿色的草汁,邋遢且狼狈。
“吃吧。”一个小姑娘递给我一个野菜包子,她的母亲又匆匆的把她拉走了。
我算是托了这副丑模样的福,吃草吃了有三天吧,我的身体也是虚弱不已。眼前的白胖包子是那么的诱人,我狠狠地咬了一口,真香呀,我是多久没有吃到米面了,记不清了。
我吃了两口,便把包子放在宽大的衣袖里(古时为了方便装东西,一般会在袖子里缝上几个口袋。)我舍不得吃了,况且这饿了这么久的胃也承受不住这突然的饱感。
这时我的面前多了三枚铜板,我感激的望向那位公子离去的背影。
大概是我啃草的模样太过可怜,不一会竟有几个小姐又给了我几个铜板,我通通把它们塞进破旧的袖子,就怕被别的乞丐瞧了去给抢了。买来的馒头,我也是小心翼翼的吃着,因为冬天到了,我连草都吃不起了,馒头是唯一的食物。
后来饭馆的掌柜看我也可怜,就收了我做这打杂的店小二。
进入这个饭馆,我才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个时代的字体。这饭店的店名牌子倒是好认,以前草药也有用繁体字记录的,为了对它们进行识别,这种字体我倒是学了个七七八八。
因着我是被收留的,所以掌柜并不给我工钱。但是管吃管住。
我很感谢掌柜对我的饱腹之恩,干起活来很是卖力。在饭馆里,我唯一的乐趣就是逗阿耀了。我很喜欢阿耀(掌柜的儿子),这个可爱又好玩的小人。
有次我看阿耀在翻看小人书的话册子,那白嫩嫩的小胖手戳着上面的图画,正是那的刑天,我就忍不住顺着他的小手念起故事来,正巧被掌柜的看见了,我就了升为上菜给客人读菜名的店小二了,每月还有三百文的工钱可得。
我还是喜欢针灸术,喜欢中药的独特香味。我把工钱都存起来了,打算把需要的东西一小点一小块的都买回来,试着做回以前的老本行。
遇到清如枫是我的幸也是不幸,遇到他也算得上是我人生的一次转机了。
幸的是,我替山上打猎被熊瞎子抓伤的猎户采伤药,正好在树林旁遇见昏迷不醒的清如枫。正好我采的伤药多,经得他的属下允许,就给他敷上了。可是这也不是什么神药,敷上血也不会立刻止住。于是他就成了我五根银针下的第一个被施针的人。(说来也是惭愧,因着这里的技术不发达,银针很是不好做。这一根上好的银针竟要半两银子,我攒了一年多才有这五根银针。)
施针过后,他竟很快醒来了,那双迷蒙的桃花眼看了我一眼,虚弱的看了我一眼:“是你救了我。”我笑着点了下头。“三耳,把她带走。”说完他又晕了过去。
这不幸呐,则是因为这清如枫非是觉得我欺负了他,说他这堂堂的宫主竟被我这个臭小子拿针扎了,非得处处和我作对,好像把我整哭了就是他这个无聊人的乐子。
他就是我来到这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可是些能对大钰说吗,我不是都熬过来了吗,那还说啥。
“哥哥,我可是未来的现代人,怎么可能生活不好。”
看她这身衣服,样式虽然简单,面料倒是极好的。“不要小看古人,我们大脑发育的一样,在这儿做生意就能知道他们有多聪明了。”
“嗯,我会小心的。”郝莹瞳举着勺子做保证,顺便挖了一勺西红柿炒月饼在他碗中,“大钰吃。”
宁杰钰的眸子微沉,盯着碗中金黄金黄的一坨,我……能说不吗?
在郝莹瞳期待的目光下,他拿过汤勺一口闷了下去,这油腻的,还有你放了多少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