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人各奔东西,却没有人注意到那颗破碎的石柱上方的石刻青龙,石柱破碎了不假,青龙却完好无损的倒在地上,在九人离开后青龙石刻身上自行出现了无尽的裂痕,破碎的石屑,一块块的掉落,露出了内部真实的血肉,如同蛇鳞一般的青色皮肤,折射着光芒。
当石屑全部掉落,露出了其内青龙的完整样貌,与刚刚的石刻相比更加的完美霸气,但即便栩栩如生却没有生机,如同一条死去多年的尸体。
片刻这条青龙尸体猛然的睁开双眼,只见他的双目射出的精光直冲天际,随后消失不见,同时青龙睁开双眼的瞬间体内生机再生,原本仿若尸体的身体再次活了过来,充满力量。当生机恢复,这条青龙缓缓站起,左右观看一番,一脚踏入虚空,旋转着消失不见,没入虚空,仿佛从未出现,只有地上残留的石屑见证过它的存在。
走在古老的街道中易少祖与夕儿看着道路两旁的房屋、院落、并不华丽,古朴而自然,走在其中感受不到丝毫的危险。偶尔间易少祖还会伸出手去触碰民宅的院门,但是无一例外全部有阵法守护,虽然不强,但易少祖也不想自找麻烦的去破坏,毕竟民宅在外面一眼便望穿了,其内的东西都是一些常见的桌、椅、等等一些物品,并没有值得让他动手的东西。
在狭窄的巷道内左右穿插而行,偶尔停下来确认方向,虽然相信自己的判断,但是以免发生意外,易少祖还是十分小心的行走。
走出巷道易少祖看到面前的街道宽广而整洁,一尘不染,每一家一户的门前都栽种着雪枫树,随风摆动的树枝生机勃勃。如果不是没有人烟流动,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竟然是一座死城,一个大坟。
走到一颗雪枫树下,看着纯白色的叶子,跳起来伸手便想摘下一片,但还未触碰到它的叶子,易少祖便感觉到有阵法存在树的周围,不让自己靠近。
没想到这一路走来所看到的一切物品,大到院落树木,小到青砖瓦块全部都有阵法保护,不让外人摄取这内部的一砖一瓦,由此可见当年之人布置的阵法何等入微。
在宽阔的道路上再次走了接近两个时辰的时间,外面的天空渐渐黑了下来,但是大坟内城池却恍如白昼,黑夜被遮挡在了城池上空,如同两个世界。
这时在城池内行走的易少祖与夕儿远远的看到了一座非同寻常的府邸,只见那府邸通体散发着柔和的红芒,并且在府邸的门口站着一排石质的雕刻卫兵,手握长矛,威风凛凛。
当看到这座府邸的时候,夕儿本能感觉到亲切,并且在冥冥中感觉到这座府邸有着自己的机缘,在走近些,才看清这石质卫兵一共有八人,身材高大,都在九尺左右,如同小巨人,分左右两排站在门口。
这时的夕儿抬头看到了府邸的牌匾,上面工整的写着梦府二字。
在看到梦府二字时,夕儿那种源自内心的感觉更加强烈,如同有人在召唤自己,让自己不能抗拒。不在理会身边的易少祖,闪身便来到了石人中央。见夕儿走入石人的中央易少祖才注意到不对,想要开口叫夕儿回来,却为时已晚,在夕儿进入八个石人中央的瞬间,这八个石人便动了起来,围成了一个圈将夕儿围在中央。
不带丝毫的情感,石人手中的石矛刺出,速度极快与空气摩擦后发出刺耳的破空之声。
见石人攻击,夕儿也不敢大意,毕竟在这里所见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凡,不敢托大,取出自己的七尺红绫径直甩出。
只见原本柔软的七尺红绫在夕儿的手中,软硬兼备,时而丢出攻击石人的身体,时而将七尺红绫遮在身前,用来抵挡石矛的攻击。
从没见过夕儿使用兵器,更没有想到夕儿的兵器会是一条七尺红绫,只见在石人的攻击中夕儿左右翻飞,闪身躲过身后的石矛后,反手将手中的七尺红绫掷出,绑在此石人的石矛之上,在石人将长矛收回的同时,借助石人的力量,夕儿的身体飞到半空,同是操控七尺红绫松开缠绕的石矛,手中红绫舞动在空中形成了一个红色的圆环。
这七尺红绫形成的圆环,不停的旋转、降落,转瞬间便落到了其中的一个石人上空,这时原本双目无神的石人在感受到此次攻击的不凡后,眼中泛起精光,同时一声长啸,将手中的石矛掷出。
不止于此,在这个石人的带动下,其他的石人也学着他的动作将手中的石矛掷向半空中的红绫,八杆石矛转眼间便与半空中落下的红绫相撞,看到这里的易少祖不免为夕儿担忧起,毕竟这八个石人的实力每个都不弱于夕儿,八人联手的话更会远远超过原本各自的实力。
但是夕儿却怡然不惧,在看到八杆长矛即将射穿自己的红绫时,非但没有躲闪,相反将红绫展开,任由这八杆石矛攻击。
下一秒在易少祖的眼中看到八杆石矛稳稳的射在了红绫之上,但是这看似柔弱的红绫非但没有被射穿,相反在石矛射中的同时迅速收紧将八杆石矛打捆绑在了一起。
而感受到自己石矛被控制的石人伸手向天,对着那被捆绑的石矛,准备将其收回,但既然已经被夕儿束缚又那里是这么好收回的。
只见这时的夕儿翻身落地,右手稳稳的打在青石板上,传出轰隆一声,随着声音传开,半空中的七尺红绫带着八根石矛翻转后飞速下降,八杆石矛对着那个双眼泛起精光的石人射去。
见到自己的石矛即将回到自己手中,八个石人再次发出长啸,迈步向前伸手便准备将自己的石矛取回。
但是下一秒,双眼泛起精光的石人,便在与自己的石矛相触的瞬间,感受到了巨大的力量,随后八杆石矛齐齐落下,将他的手臂击断,更将他的胸膛击穿,稳稳的刺进了坚固的石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