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一座跨江大桥上一个身穿长条T恤二十来岁的青年人,英俊的脸上满是阴云。他的背后还拉着一个穿着青色休闲衣的男人,他嘴里好像从来就没有停过一直地理嘀哩咕噜的。仔细听会发现他的嘴里会经常出现一个人的名字----谭佳。从她跟她妈离开后一直没有在出现的名字,也是他灵魂深处一直挂念的人。
没错!穿T恤身边的人正是曾经的学霸卫晨。卫晨身边的人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死党----肖飞云。肖飞云看着曾经活泼、开朗的儿时伙伴变成现在的痴呆模样,心里的怒火腾腾燃烧。低下头看着手表滴滴的跳动声感觉好像,今天的时间特别的慢。啪!他烦躁的用手拍了拍身边的护栏。转过身看着身边还在此次痴痴呆呆的念叨着仿佛当兵回来的初次见面。当时,当兵回家的他放下背包没顾的上和家里人说上两句暖心话就跑到卫晨的家里。但是想想中的热情拥抱没有得到,得到的却是燃自己满腔怒火的消息。记得当时刚来到他家院子时…那个心酸现在都还记忆犹新。那时卫晨的父亲卧病在床,手里巍巍颤颤的拿着药,卫晨则拿着自己的鞋在咬。当时他是多么不情愿见到这样一幕。他猛的摇了摇头似乎要把这一幕从眼前摇走,这不是真的往事如梦般一幕幕来袭。
一阵轻风吹来,夹杂着淡淡的女子身上特有的香气。一袭翠绿色的连衣裙随风轻摆,一头乌黑的青丝不受束缚的垂落在后背、脸颊。一抹柳眉,丹凤眼。闻着香味蹲在地上玩灰尘的卫晨,停下了手中的活。好像这个香味他以前很熟悉,可是却偏偏想不起来了。越想越想不起来想久了头就痛。突然,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
”还记得她吗?这就是你一直想的那个人。“当初那么相爱的人却记不起那个心里最喜欢的人,肖飞云摇了摇头。说也奇怪刚开始还对那个把自己兄弟害成那样的她,却没有了当时要指着对方狠狠的骂。
“你看着是什么?”
“琴谱!不对!这好像…”
“你再看看你前面的人。”
卫晨全身抽搐了一阵,原本目光呆懈的眼神有了聚焦点。又过了片刻,恍如又来到了那个记忆里的公园,夕阳西下挂树梢,轻风抚面两相依。那张长板椅曾经身边那个晚霞映在她的脸上,略显青涩的脸上写的满满的幸福,那些曾经的海枯石烂、永不分离的誓言在现实的世界里是那么的苍白、可笑。
他用手狠狠的在脸揉了揉,”今天是你约她过来的吗?”
“是的!医生说这样才有可能让你尽快恢复!你妹的,要是这样都不能让你好起来那老子就真把你扔河里去。”
“谢谢!”
一缕长发飘在脸上,卫晨转过身来看着眼前魂牵梦萦的人儿一时都没开口说话。只是互相观察对方。肖飞云见两人都没说话,就开了个头;“那个卫晨刚才醒过来,所以这鸟头和丐帮的衣服都不是我帮她弄的。”
“去你妹的,到一边喝茶去。”
“你大爷的,重色轻友的家伙。“
看着两人诙谐的打闹,谭佳没有笑。当年,她父亲遭遇车祸。公司股票大面积跳水,母亲连忙把她从学校里拉了回来办丧事。母亲一面忍着心里的伤痛,一面操劳着濒临破产公司里的事物。她不忍母亲太过操劳,就接过了力所能及的事情。因为,怕卫晨打电话来问发生了什么事,跟着当心。还有就是不想母亲再为她的事情操心了。只是后面的是事情就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了。为了保住公司,母亲选择了婚姻强强联手来度过难关,为此她也和母亲大闹了一场。最后抵不住母亲的苦口婆心的劝说,终于答应了了她试着交往。可是,就在美国留学期间那个男的强行与她发生了性关系,她一度想闹到警察局去。对方威胁说如果她到警察局去就撤资,无奈她强忍着想死的心在房间里哭了三天三夜。每次受了委屈总是会想到卫晨对他的好,但也没次想起就会加深一次对他的内疚,所以慢慢的她学会了自己面对。三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得不面对那个男人经常带各种各样的女人回来的刺激。在他完成学业后,母亲的公司也渐渐的走上了正轨。最近她才鼓起勇气到法院去申请离婚。没想到原本回国来准备散散心的她,听到了种种关于卫晨的事情例如‘当年学霸为了校花变花痴了…’
听完后她心里非常的不舒服,整晚都没有睡觉。远在万里受苦,而在这里却有人为她受苦。在听说卫晨的死党在打听自己的消息后,自己主动联系了他。
”你变了很多,不太爱说话了,也瘦了。不过更有气质了。在过外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望着曾经熟悉的人,一身蓬头污垢却在见到自己的第一时间嘘寒问暖,心中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流动分外舒坦。
”对不起!当年我…“
卫晨打断了她的话,“不要说对不起,那是我自己太经不起事。和你没关系。再说我也舍不得怪你啊!”
“伯父还好吗?”谭佳随口问道。
卫晨微笑的脸瞬间疑固。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血在心里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