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想着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这时只看村长大院附近,火花四溅却没有继续蔓延,周边呈诡异的状态。
我与楚穆白对视了一眼,便加快脚步走近。
一个蓬头散发的男子被村子里的人围了起来,样子显得十分凄惨,这不是魏明还能是谁。
“违背祖训的不是我,是你们,竟然命数可以改,那谁愿意过这样的日子!”
“你个畜生,你这是要毁了整个村子啊!”村长脸色阴霾,气的公羊胡直发抖。
以村长为中心的村民们都面露恐惧之色,少许儿童都吓得捂面嚎哭。
看着这些不久前恨不得喝我血吃我肉的村民变成了这般模样,竟然是拜一切的策划者魏明所赐,只能说天理循环,终有所报。
“小心了,这个家伙竟然在打开尸王的封印。”楚穆白站在我的身旁,眉毛一挑,惊奇的声色中竟透露出一丝期许。
我目光汇聚,看到整个村子宅院在诡火中散发出十分阴森的黑烟,周边更是飘荡着让人受不了的恶臭。
看来白月说的没错,这地下还藏着更可怕的东西。
至少,它并不友善。
“哥,你想过这么做的代价吗?”魏月从魏明的后方匆匆赶了过来。
让我不解的是,萧然竟然没有跟她在一起。
“我不管,已经走到最后一步了,我不可能放弃的。”魏明看向魏月的眼神涌现出疯狂之色,更加夹杂着痛惜与苦楚的神色。
“放手吧,你没必要这么做了,其实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不就是成为摆渡人嘛,这并不是一件很难得事情,至少对于我来说,很简单,对吧。”魏月复杂的看着周边复杂而熟悉的土地,这里养育了她,也要彻底葬送她。
对于这种宿命,魏月从未屈服过,可惜这片原本美丽的山水之地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样貌,而一切的根源却是她不甘的反抗。
魏月伤感的含着泪珠,轻笑道:“哥哥,其实你知道,这个世界本就如此,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你做的一切是对是错都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要明白,注定的事情再怎么挣扎也是无用,就像当初爸爸一样,姑姑还是没能得到救赎。”
“不,不!不会的,父亲没有做到的,我可以的,你不相信我?”魏明双手抓着他凌乱的头发,痛苦的叫了起来。
“相信你又如何,如果你不打开地下的王棺又哪里寻到替代者啊。”
幽暗的拐角,走出一个自带邪气的身影,他押着鸭舌帽,冷冽的眼神充满着漠然与死气。
他幽灵般的声音静静的诉说,在不断的蛊惑着魏明。
这时,我和楚穆白也躲在他们对面的茅屋一角,看着这个变态鸭舌帽男心里很不是痛快。
真不知晓这个变态到底要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真是走到哪他跟到哪,然后布置好陷阱和阴谋来害我。
对于这种心要多黑就有多黑的家伙,魏明竟然跟其合作,我估摸着他离万劫不复的境地不远了。
至少,梁思成就是一个例子。
魏明此刻看着冒出来的鸭舌帽男,不可置否道:“可是妹妹把他藏起来,还有一个女的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他们是最佳的人选,是唯一能代替我们魏林两家成为这里永久的守尸人。”
听着魏明可惜的感叹,我默默的掐灭了自己想出去劝他回头的可笑想法,真有那时羊入虎口来形容不叫太贴切。
“那真是太可惜了。”鸭舌帽男明显知道魏明口中那女人指的是谁,满满的惋惜。
我心里一阵恶寒,鬼知道我要是被魏明抓到,鸭舌帽男会对我做些什么,反正我敢肯定这家伙不会把我当成活祭祀品用掉,毕竟我的心脏可是他梦寐以求的死神之心。
忽然间,我的肩膀传来冰凉的触感,楚穆白苍白的俏脸缓缓靠了过来,“在想什么呢。”
“你说,他们会不会真的放出那个尸王。”
“当然会了,因为我来就是放他出来的。”楚穆白清冷的话语让我感觉背后发凉。
我回头呆滞的看着楚穆白,脑子里全是问号。
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