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有些深了。
星河璀璨,宛若碎掉的的蓝色水晶一般,在夜空之中映出一片幽幽的蓝,光穿过窗帘,房间稍稍的亮了谢。
而在软软的床上,少年与少女对立跪坐。
‘已经很晚了哦,熏’
路西南有些疲倦的说着,打了打哈欠。
‘固有魔法。’
‘嗯?’
似乎听到了奇怪的词,路西南揉了揉眼睛,又看着有些小心翼翼的熏。
‘我想让阿南知道我的固有魔法。’
‘.......’
.......
‘如,如果我,我是很阴暗的女孩子,阿,阿南会讨厌我吗?’
‘阴暗?’
完全意义不明啊。
‘只能使用暗系魔法之类的。’
别过了脸,城迴熏继续说着。
‘但是,使用的魔法什么的和自己的性格又没关系的吧。
‘......但,但是......’
.......
‘熏在床上和在床下真的是两种性格哪。’
路西南不禁有些感慨,如果说正常的熏稍稍有些强势的话,另一个熏就稍稍的太过柔弱了哪。
‘.......’
........
‘.......’
.......
‘变态。’
‘对不起。’
‘咳咳,总,总之现在说的是我的固有魔法的事情啊。’
清了清嗓子,城迴熏终于认真起来,摆正了坐姿,大概运了运气。
‘.......’
.......
昏暗的房间内,
点点的蓝色,紫色,黑色的光粒自周围泛出汇聚在手上。
渐渐,汇成了一把匕首。
大约七寸长,
细细的刀身,
闪着紫光与蓝光的漂亮,
映着星光,
蓝色与紫色的黑流萦绕,
剑身蜿蜒曲折。
‘匕首?但是,,,,,,,’
话说真的漂亮的匕首哪。
路西南想。
‘可,可以给我摸一摸吗?熏’
路西南觉得自己有些被吸引了。
‘这,这是我的固有魔法哦。’
‘.......’
好小气啊,喂,当然,路西南是不可能吼出这样的话的。
‘稍,稍稍就摸一下,没什么的吧。’
‘......唔’
‘.......是有多不情愿啊。’
路西南有些无奈。
‘我,我知道了。’
‘........’
.......
‘暗系的匕首吗?’
星光下,短短的匕首闪着宛若地狱一般魅惑的光,路西南觉得自己的心在被放松。
‘嗯,嫉妒之神,锡兰,这就是我的契约神。’
小心的看了少年一眼,少女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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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慢慢的走着。
阿尔戈斯城外的公共马车,穿行于城市之间,比起镶着金边的车厢,追求着轻便和廉价,所以多少简陋了许多。
载了几人,年轻的冒险者,士兵,吟游世人,还有婆婆。
大概是因为天气过热的缘故,车夫似乎也没了什么好脾气,向手上吐了吐唾沫,之后继续用鞭子抽打着马前行。
骑马慢慢的跟在后面,静静的看着坐在马车车厢的人,潘桑德拉不免有些感慨,微微的笑了笑。
偶然,还是命运。
潘桑德拉现在并不清楚这样的事情。
终于,路两边的树多了起来,阴凉也多了许多,大概是到了旅途中的店家的时候。
‘吼,吼。。。。。。。’
车夫吆喝了几声,马车在一片树影下停了下来,潘桑德拉跟在后面,也停了下来,之后将马系在了一边的树上,但是眼睛依旧没有离开那马车上缓缓走下的人。
‘只有半个小时,过期不候,你们自己看着办。’
车夫跳下了车,粗鲁的提醒着,大概已经走到了人生暮年的女人唯唯诺诺的点着头。
‘.......人生吗?’
潘,桑德拉再次有了些许感慨。
‘啊,好热哦。’
一边的莱莎贝尔已经抱怨开来,外套已经脱下,系在腰间,之后又用手腕的护手揩了揩额头的汗。
然而,对于这样的抱怨,潘桑德拉似乎并没有听到,也没有回复,依旧看着那女人。
‘你在看什么,爷爷’
莱莎贝尔终于有些好奇起来,之后顺着对方的目光看了过去。
是满脸皱纹,已经上了年纪的婆婆。
‘以前的情人?’
似乎不是哪。
‘似乎强的一塌糊涂的样子哪,虽然已经是要死掉的婆婆了。’
说着,莱莎贝尔系好了自己的马,又从马鞍上取下水壶,大口的喝着,莱莎贝尔终于失去了兴趣,而久久的被别人从背后看着,女人终于回过头来,弯腰,对着潘桑德拉打了招呼。
‘您好’
旅途相遇,仅此而已。
二十岁的时候也好,八十岁的时候也好,三百年前也好,三百年后也好。
然而,
在低头的瞬间,女人终于注意到了一直看着自己的男人是谁。
‘唉!?’
‘好久不见了哪,川崎小姐’
潘打了招呼,而一边的莱莎贝尔终是将口里的水吐了出来。
‘川,川崎!?’
川崎沙希,那是曾经用魔法与自己的世界的舞步,风靡了亚德里兰一个时代的女人的名字。
勇者,月下之沙希。
‘是,好久不见了哪,两位’
阳光下,女人淡淡的回到。
那笑,
明媚宛若300年前,多少让人有些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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