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营几日,迪丽雅一直派人盯着我,有时克扣我的食物,有时故意弄脏衣物,加重我的劳动。每日回到帐营,全身都累得起不来。可每晚我依然受到排挤,不得安然入睡。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吹了几日的小雪,这一日天气倒是好了起来,阳光暖洋洋地照着,入了夜,也没有再冷得让人睡不着觉。可是,这一夜,我却是睡得最不安稳的一个。
午夜子时,我紧贴着地面,困意阵阵袭来,我用力掐着大腿,终于,在帐营平稳的呼吸声里,听到外面传来二声“夺夺”的声音。我揽了揽身上的狐裘,避开了巡营士兵的眼线,猫着身,转到了放粮草的仓库。
怀里踹着的是从阿都郎那里得来的火折子。我掏出来,手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握紧了火折子。这时,背后一只手突得用力一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吓得差得叫出声来,却听到背后响起一把迷糊的声音,“来,我们继续喝!”说完还打了个饱隔,然后,就听到“咚”的一声响,没了声音。
原来是个酒鬼。
我拍了拍胸口,用脚踢了两下醉死过去的那人。才松了口气。
将他拉到外面的空地上,我才回来里面,因为存储粮草,里面都很干燥,我往火折子一点,整个仓库不久便起了大火,我逃出来,解了外面绑着的马绳,上马,往军营外纵马跑去。耳边是呼呼传来的风声,背后传来惊慌失措的叫喊声,“走水了,走水了……。”
还在沉静中的军营一下子灯火通明。
“快,救火。”
“到河边提水!快!到河边提水!”
……
呼延洪钰这几日并没有派人来传我,那日将我丢给迪丽雅后似乎忘记了我这个人的存在一样。可是这几日,兰姑姑应该回了北奴,找人来寻我才对,可是在军营,我却没有看到布图,也没有看到青城有人来。
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其实有几回,我就想将我的身份告知呼延洪钰。可是我这个二哥,我虽然自小不与他相处,可也知晓,他这个人,性格乖戾,极其自负,我没有把握他得知我欺骗他后,会做出什么事来。
还没跑出十里路,身后却传来滔天的马蹄声,我心里一惊,呼延洪钰,已经追上来了么?
只见黑暗中出来星星点点的光点,刚开始只看到一点点,接着却来却多,像是一条长龙,漫延在山路上。如果再次被他抓回去,会是怎样的结果,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到。
我不由得夹紧了马腹,加抽了几下马鞭。在呼呼的风声里,却是听一“咻”的一声箭声从我的耳边擦过,我的背后惊出一声冷汗。
“你再不停下,本王就要你的命!”
我惊勒住了马,寻着声音,呼延洪钰居然策马带着几个人,从山坡上包抄了过来!
燃烧的火把,照着他的表情阴情不明。
他慢步骑马从山坡上下来,一步一步,似乎在狩猎一样盯着我,仿佛我是他的囊中之物。他慢慢得走到了我的面前。此时,我的脸已经是苍白一片。他看着我的眼睛,邪笑道:“不给你些教训,你永远学不乖!”
说着他一把把我从马背上抓到他的马背上,伸手扯掉了我身上的狐裘,随手扔到了地上,厚重的狐裘“啪啦”一声瘫软在地,一如我此刻的心情。他用力在我耳边吸了口气,张口咬住了我的耳垂,轻轻含住,我的全身传来一丝颤抖,背靠着他滚烫的胸膛,听到他带着磁性的声间在耳边呢喃道:“你穿我们北奴女子的服饰,真真是独有风情。”
这几日在军营,我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他的那些舞姬抢走了,就连从青城穿来衣服也不能幸免。只能穿迪丽雅她们暴露的衣服。所以我现在身上没了那件狐裘,只能勉强遮住身体。
呼延洪钰的手不停地在我身上游走,他的手滚烫异常,每抚摸走一寸肌肤,便似乎在我身上点起一丝火苗。我颤抖着嘴唇,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脑袋一片空白。
因为紧贴着彼此,我似乎能感到他身下强烈的欲望。他似乎很喜欢我害怕的样子,伸手抽掉了我头上的发簪,我一头青丝柔顺地垂下来,落在我的肩上,手臂,还有胸前。他将头埋在我的颈上,深吸了一口气,“真香!”
我颤抖着开口。依然能听到我牙齿咯咯相碰的声音:“呼延洪钰,不要,求你,不要。”
他却置若罔闻,将我的脸扳向他,“本王,今晚,要定你了!”
只听“哗啦”一响,我身上的衣服已经应声而落,在他的手里抛出去,如扶柳般落在地上;他的唇猛地附了上来,如同骤雨般,急切地吞噬着我的唇,不容我拒绝,他的舌头冲进来,卷起我的丁香小舌,与他一起共舞。
如果错已铸成,那么,此生,我要怎么面对得知真相的你?
想到这里,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得推开了他,因为是在马上,他没有倒下,却是我从马背上跌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下来,身上的肌肤也无可避免地擦伤了,他来不及位住我,见我跌在地,一个翻身下了马,可是看到我从马鞍上抽下的箭抵在喉咙,他便止了步。
“呼延洪钰,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