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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遇见,预见

天空披上了黑色的幕布,呈现一片安静、沉寂。

再仔细看,不难发现几颗星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旁的黑暗更像是衬托,衬托着万丈的光芒。

可是,又还有谁能看清那些闪烁着独一无二的光的星星被黑暗湮没,一点一点的。

直到现在,我还以为随着我的黑暗会随着那段时光消散在风中。然而,因为种种,黑暗似乎还在蔓延……

今天,是我成为高中生的一天,同时我也作为高一新生代表发言,这一切让我摆脱了初中时的自卑和懦弱。

“小欢,今天很开心嘛。”

“安若,我现在终于可以不用见到那些讨厌的人了!”

“是嘛,今天你可是要代表庆桦高一新生发言的。”

“像安若这样的尖子生,应该从来不会对这些事感到兴奋吧。”

“是吗?不过小欢,我已经到了哦,那么再见了!”

我看见成勋百年院校的校名“成勋高中”,有些失落的说“再见了。”

“再见。”

对啊!这就是我与他安若的差距。我努力到最后,仅仅一分,就只能勉强在普高,而他随随便便就能考上本市的重高。也许正因为这些,我们俩才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而不是惹人红眼的情侣吧,这大概也是唯一可以他在我身边却有让我不感到慌张的原因。

那么辰星的闪耀又是否会遮盖其他星星散发出耀眼光芒?

“接下来,有请新生代表高一(B)班的沐子欢同学上台发言!

“听说她以前的同学都是现在F班的。”

“她们班以前的女生长得好看的都在F班了。”

“A班的不也有她的同学吗!”

我没有令人骄傲的成绩、也没有令人惊叹的容貌,所以即便是我所需要的,也就这样没有理由地被夺取并且一贯的纵容,才导致自己这般的不受重视,才会懦弱地接受别人的轻视。现在,至少,在这里,我不想回到过去!回到过去任人摆布的生活!

结束了开学典礼后,再回到教室前,经过F班时,我看到了以前那些“朋友”嘻嘻笑笑,有些恍惚,却未看见前方走来的桐琪,果不其然“扑通!”

“诶呀!你小心点!别撞到我身上。”她那双盈盈秋水的眼睛充满了不屑。

而我仍是未反应过来,以至于在桐琪离开后还坐在走廊的地面上,双目呆然,直到——

“同学,你没事吧?”

我连忙回答,“没事。”就利索地扶着墙壁上的窗台,想要站立起来,但结果还是右手连带着袖子却被人拽起,但是在我站稳后,手便松开了。

我整了整有些褶皱的校服,抬头的一瞬间恰巧看见帮助我的同学,他身穿着庆桦校服头发却有着在黑色中显得独特的暗青色,暗青色的发丝交错覆盖着精致的五官,遮盖着一双深邃却又迷茫的双眼,莫名的让人有些心痛。

“谢谢。”

“你是——沐子欢。”

“你是哪位?”

“哦!我是高一(B)班的尹阳。”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位同班同学,低头装做看手表的样子,平复呼吸。结果指针指向了开始与尽头的细缝。

“啊!不好,快上课了。我先走了!”我趁他来不及说什么,就向前走去。

想不到的正如我猜不到的,本以为的擦肩而过之后,就不再有交集,似乎一切顺利安排好,一幕幕上演。

“尹阳同学,就坐在沐子欢同学旁边吧。”

窗外的雨,覆盆而下,在雨中屹立的树,丝毫不畏惧这场酝酿已久的雨,一道绿色的影子在这白茫茫的烟雨中吸引着我的目光,刹那间,它飘落在我面前,我顺其自然地伸出手接住了它。

“嘿!”听到声音的我转身看向他,他换了一件衬衫,白皙的皮肤以及颈上的猫眼石显示着良好的家境的生活。

“你在干嘛,捡树叶吗?”他转过头,紧盯着我手中的树叶,仿佛想将它看穿。

“啊?是树叶飘到这的。”我顺着他的目光指向玻璃窗,又转过头看着灯光照射到他暗青色发丝反射出的光芒,“哎?你喜欢'树叶',这么奇怪的癖好。”他一边玩弄着校服上的校徽,一边又仔细整理着衣服,“我很奇怪吗!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唯美吗!”说着,他推开凳子,站起身来,像父母的问候抚摸着我的脑袋,微笑地说道“太天真了啦!”

天真?他竟像父亲离开家最后时,摸着我的头,疲倦的脸带着微笑说“子欢还小,太天真了。”当时,我看着父亲微微叹气后离开。最后,就是如今,父亲每星期每月都寄来一大笔钱,但从那时候起,我再也没见过父亲,是不是我的天真会让我置所有事情与外呢?

他掌心的温度久久不离去,直到最后的那场雨冲刷所有的屏障……

放学时,我正准备把书本放回抽屉,一个叫凌琳的女生拉住了我的胳膊,我抬起头看向她,“请问,你跟尹阳他是什么关系啊?”

我的手停留在半空,疑惑地看着凌琳,她如讲故事般告诉了我他的过去,深深被心爱的女孩伤害,直到现在都不愿意去敞开心去接触其他的女生,即使做朋友也不会敞开心,只是觉得所有的女生都会像她一样最后用满是疮疤的谎言去欺骗,她走之前又小心的问了一遍,你真的不喜欢他?我向她点点头。

当我走到校门口时,天已渐渐暗下,永驻在轨道上的行星如随意泼洒在黑色幕布上的珍珠,熠熠生辉。

“小欢。”安若不出我意料得站在校门口,成勋的校服衬得他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身上散发着来自宇宙中独一无二的存在。他将手中的杯子递给我,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这是我做得杂锦果汁,味道不错吧!”我装做一副呕吐的样子说:“诶呀,好难喝啊!我都快哭了。”他连忙拿走,“咕咚咕咚”大口地喝着,“欸?你不是给我的吗?怎么自己喝了。”我正伸手去抢,手还未触及瓶身,另一只手便被握住,“你不是说'难喝'嘛,那我自己做的当然自己解决。”我任毫无察觉手被他握住,“我,我觉得一点也不难喝,很好喝。”安若只是笑着,淡然如风的笑拂过。

这一刻,他的笑容深深得印在我的脑海里,因为什么?

当我缓过神来,已经是好几天之后。

“喂!沐子欢……子欢……小,小欢。”

“啊!?”

我回过神,尹阳指着手上的生物书,我十分疑惑地看着他,我盯着他十几秒之后,凌琳走过来打断了我与尹阳“欸?你们俩在干吗?”全班的目光齐刷刷得落在了我和尹阳之间。顿时,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顾不及尹阳,赶忙拉起凌琳跑向厕所。

呆住的凌琳回过神时,我正用清水冲洗略带羞红的脸颊。

“你真好。”

我很是疑惑地看着“嗯?”

凌琳看着镜中的自己,沉浸在回忆得笑中“我很羡慕你,可以和他这么自由的相处,我遇见他时总会想尽办法与他说话,不知道是不是他在躲我,还是我真得是个无趣的人。以前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双眼中的迷茫,你不知道,我多想告诉他,'我一直都知道你的痛',但我现在已经不想在说,只想默默地希望他幸福。”

突然,背后传来响亮刺耳的笑声,让我第一次有了勇气和理由去反抗、去戳穿那些曾经把“朋友”只挂在嘴边,确是将我推向悬崖的“朋友”

“哼!凌琳,你还想勾搭尹阳,真不要脸!”

“我真没想到啊,凌琳你还捡我丢在地上的人,真得对你无话可说。”

我看着凌琳的眼眶渐渐沉重得流出泪水,这何尝不是曾经的那个我,我不想在回到过去的自己……

“够了!你们说够了吗?!怎么说别人有意思吗!你们嘴巴能不能干净点啊!”

我没想到桐琪也这四个女生之中,更没想到她直接走向我,一边说“什么意思啊!沐子欢。”一边将我推向后面的墙壁,“咚!”后脑勺准确无误的撞上了白色却又坚硬的墙壁,凌琳愣了一下,便将我挡在身后,冲着桐琪大声喊到“你还是人吗!”桐琪一时被震住,我急忙拉住了凌琳的胳膊,迎着桐琪那仍就不屑和鄙夷的目光站起来,桐琪一旁的女生鄙夷的眼神一刻也没停过,“我说凌琳,你这位同学这不没事吗?你还是管好自己吧,别缠着尹阳,我想他要知道你——欸,你还是别丢我的脸了!”

一提到“尹阳”凌琳便变得软弱,这一切在她们眼里只是她们的笑柄,对她们而言,仅此而已。

我看着凌琳咬紧着牙关,不断抹去眼角涌出的泪水,另一只手倔强得拽着我的袖子,“我不管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对别人啊,你有什么!你这样的人谁会喜欢你,你别自以为是了好不好!”女生的双眼显现着内心的不屑和冷漠,“我告诉你,我是谁?我是韩唯,我是尹阳谈了三年的前女友。”

凌琳上前一步,目光聚焦在韩唯身上,“韩唯,你知道吗!是你在最后的情人节与别的学校的男生在酒店鬼混,你竟然还说是尹阳听错约会地点,你才决定赴他们的邀请,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呵,我不是已经和他分了吗?再说这事我和他的事轮不到你来问。”

我清楚地看见门外熟悉的身影,尹阳?!他走前又看了一眼韩唯,眼神中流露出的是留恋和心痛以及不为人知的惆怅。

我直直的看着韩唯,“如果尹阳还没忘记你,你就不会对他内疚吗?毕竟是你伤害了他,也是你犯下所有人都不会再包容的错误,难道你就觉得你还有脸让他在包容你吗?”

平静的语气似乎让所有人都能平下那颗浮躁的心。

其实,爱或不爱,是我们无法左右的事,只是,谁也不愿意相信牵手的彼此,心中早已有了其他人。而除彼此之外,谁又知道爱一个人,伤害可能大于带给他的爱。

韩唯低下头,用水轻轻冲刷手上的伤痂,但这只会浪费更多的水,永远无法消除。

久久之后,韩唯丢下一句“我已经习惯了。”就擦干手,离开了。

好几天,尹阳触及我的目光时就慌忙得躲闪,我想开口说,他倒是一副“不要理我”的表情,我不想自讨无趣,就离开座位,跟凌琳聊天。自从那以后,我和凌琳整体两个人粘在一起,像是最好的朋友,但只怕友情遇到爱情时,朋友还会是朋友吗?

“小欢,最近这么忙啊!”

“我去了趟社团。安若,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静静的看着他把我的号码存入,黑色的发丝凌乱倒显得五官格外的俊美,他的眼眸深处有团阴影,是我不知道的,更像是我无法触及的。

“小欢?小欢!”

回过神,安若一脸的担心,映衬着内心的恐惧,害怕失去,那又是种什么滋味?

“我没事的。”我摇摇头,笑着看向安若,看向他得一刹那——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笑意,那团阴影显现出空寂与恐惧,我挥舞着双手在他面前,“安若!”

我的双手却一下子被他握住,紧紧地握着,不知所措的我红着脸。突然,高大的身影罩住了我的影子“先把我,我的手放开!别人还以为我们,我们是那个。”

他连忙说“先跟我去家餐厅,不要管别人的看法”

果然,到达的餐厅里坐着穿着成勋校服的学生,安若仍旧没有放开我的手,面向我时又回到平常纯净的笑容。想着大家,介绍到“这是我的——沐子欢。”

周遭的人,双眼的目光驻留在我身上,我略显尴尬的说:“大家好。”

“诶呀,安若学弟的朋友气质绝佳,连我都想牵牵她的小手。”闻声寻至,“沈绫学姐,学弟初次见面,未作介绍,不好意思。”是一位身着一袭淡蓝色过膝连衣裙,精致的妆容和更为昂贵的奢侈品,让人经不起注视,自叹不如的自卑着。

“请体育委员在最后一节课时,班委会组织一下下周运动会的事。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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