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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身法初成

接下来几天维月都在屋子里静心打坐,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走,那条无关任何人的意愿,只属于自己的路。

在维月静心思考自己的未来的时候,司徒墨朔则是恢复早出晚归的作息方式,直到有一天司徒墨朔早上起来看到桌子上的早餐。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餐,他才一步三摇晃悠的向维月练习身法的地方走去。

司徒墨朔悄然无息的飘到桃花林旁,不言语的看着正在修炼“随影行”的维月。

维月在屋子里打坐五天,终是想清了自己想要什么。她想要力量,想要可以守护所自己在乎的力量。她想明白了,她觉得她以前真的是傻透了,她好不容易自由了,雅月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让她脱离那个所谓的家,她却在自我囚禁。想清了一切,维月离开屋子,发现这个世界原来这么美。这里天是蓝的、水是清的、空气是新鲜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妙。美妙的一切让她的肚子都饿了,然后她发现这个院子里居然有厨房,她在这里住了快两年了,居然头一次发现!维月自己做了早饭,吃完后将司徒墨朔的那份摆在桌子上,自己则去修炼。

维月踏上司徒墨朔留下的脚印,闭上眼睛,放松心情,脑海里想着“随影行”的步法,提步。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无任何停顿,维月很顺畅的施展了“随影行”,轻松的走完第一小圈,可第二小圈在踏出第九步是有个闪展俯仰,这个动作需要配合脚下的步法,极其别扭,维月脚下一个酿跄便停了下来。细细思索,发现自己之所以可以很顺畅的将第一圈施展出来,其一是因为自己第一圈以前施展过,其二是因为第一圈的步法简单,没有太多的上体动作,感觉上有些像《天龙八部》中段誉所学的凌波微步,极易学习,而第二小圈则没有那么简单,步法相对第一小圈也复杂很多,还有许多配合起来极为不协调的动作。维月皱眉,这些动作在师傅施展的时候却看起来极其自然,为何自己施展起来却如此拘谨,不通顺。

维月思索半响却全无头绪,便退回起点,再次施展“随影行”。维月这次施展随影行特别注意了第二小圈中那些别别扭扭的动作,可却还是在第十七步的时候因为动作过于不协调未能将动作完成。维月狠狠的一咬牙,不信邪的继续尝试,却还是没能踏出第十八步。

偷窥了许久的司徒墨朔走了出来,轻咳了一声,引起维月的注意。

维月听见声音回头,便见到自己的在旁边偷窥师傅,脸皮一抽。在看他满脸严肃,冰蓝色的眼中却满是幸灾乐祸,维月觉得自己要吐血了。突然觉得来这的两年自己别的没干,只忙着验证各种古话了,现在又验证了句——老小孩,小小孩是正确的。

司徒墨朔板着张脸,装严肃:“丑丫头,想明白了。”句尾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维月点头:“想明白了了,现在的我只是欧阳维月,没有任何附加名头的人,鬼帅的心境我学不来,我也不是鬼帅,我只是欧阳维月。不过既然我学的是鬼帅的功法,鬼帅的身法,我自然也不能辱了鬼帅之名。心外无物,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这个才是我的追求。”维月边说边笑,这笑颜并不是以前那公式化的完美笑容,而是自信中带着对未来的憧憬的笑容,灿烂夺目。

司徒墨朔未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回答,有些诧异的挑眉,冰蓝色的桃花眼笑的眯起来,如玉的面容更显邪气,“想法不错,但愿你不要再钻进牛角尖里去。不然下次,我是不会再管你的,还会将你逐出师门。不要以为我在吓你,我可是说道做到。”

维月听着司徒墨朔言语中透露的关心“扑哧”一乐,对着司徒墨朔拱了拱手,道:“徒儿谨记师傅之言,定当不会辜负师傅的期望。”

司徒墨朔翻了个白眼:“你少给我来这套无用的繁文礼节。”

维月抿嘴轻笑:“是,徒儿谨遵师傅之命。”维月看司徒墨朔有些许不耐,连忙道:“师傅,为什么这‘随影行’第二小圈比第一小圈难那么多,还有许多步法十分的不通顺?”

司徒墨朔闻言瞪了维月一眼:“‘随影行’每六十四步为一重,什么第一小圈第二小圈的。你以为我跟你说‘随影行’十分的难入门,是在跟你开玩笑吗。‘随影行’分为九重,且一重比一重难,每一重都有自己的特点。你能顺顺当当走完的第一重是最简单的,它的特点只有快而已;而第二重的特点则是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这也是为什么你觉得她不协调的原因;第三重则是用来赶路用的,借天道心境缩地成寸,练到大成者可以瞬间千里;第四重其注重身法的轻灵,不以步法多变来迷惑对手,要旨是身形轻巧,高低进退自如;第五重则是踏雪无痕,来去无影无踪,无迹可寻;第六重飘逸轻灵,变化万方;第七重则是观天道,用天道之力行事;第八重则是瞬移之法;第九重则是破空了,不过只是还没有鬼帅修炼到过那个境界,不知道能不能破空。而前两重只是入门,你呀还有的学呢。”

维月懒得理会司徒墨朔,自行回去继续修炼“随影行”。但在长达两个月尝试也不能迈出第十八步。最后实在看不过眼的司徒墨朔将之一顿教训,更是用“随影行”引来一道天雷劈在维月身边。差点被雷劈的维月终是明白了鬼帅的功法都是要循着天道,不需要自己将每个动作都做的跟师傅一样,不是让她死记硬背“随影行”的步法,而是需要她随性而行。

既然知道了身法修炼的法门,以维月的聪明终于在第二天可以毫无停顿施展出“随影行”的第二小圈了。随后司徒墨朔告诉她,随影行她算是半入门了,接下来则需要她用“随影行”前两重引天地灵气助她升空了。

司徒墨朔极其轻巧说是引天地灵气,他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完事了。可维月却完全摸不着头脑了,没有修炼功法的她,只用一套身法要如何引天地灵气,维月完全没有头绪。她也去问过司徒墨朔,结果司徒墨朔一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将她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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