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宋温柔手上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话就要从半个月前说起了。
半个月前,正是夏伯庸和宋启成收购的关键时刻,宋启成抵押了自己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想要一次性解决这次投资,只不过他没有想到,二十亿资金就像打水漂一样,没有泛起一点波澜,这个时候,宋启成终于意识到,这里面有鬼!
而雷晓勇分出的第二笔资金已经开始收购宋氏的散股了,出奇的,所有人都没有抵抗,收购很顺利,甚至雷晓勇都已经说服了银行,把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低价卖给了雷晓勇!可是到最后,雷晓勇却发现,少了百分之二十!
宋启成自己就拥有百分之四十一的股份,为了以后更加方便的利用夏伯庸,他又慷慨的送给了夏伯庸百分之十的股份,剩下的股份在所有董事手里,可是,雷晓勇发现,从银行那买来的百分之二十,加上夏伯庸手中的百分之十和收购的百分之二十九,他们才百分之五十九的股份!宋启成手里还有百分之二十一,那么..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哪去了?
要知道,这百分之五十九的股份虽然不少,但是,如果让宋启成得到那百分之二十,宋启成以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牢牢的守着第二大股东的身份,那么想从宋氏把宋启成踢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雷晓勇急忙给夏伯庸打电话,想必夏伯庸会知道那百分之二十的下落,夏伯庸很肯定的告诉雷晓勇,那百分之二十在宋启成的儿子,宋温柔的手里。
雷晓勇听到这个消息,心一下子就凉了一半!在宋温柔手里与在宋启成手里有什么区别么?这个计划需要收购一大部分的股份才能够成功,可是,宋温柔竟然还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就是说,这个计划已经失败了!他们投入那么多资金,换来的只是一个失败!
雷晓勇脑袋有些发蒙,这些情报都是夏伯庸给的,夏伯庸怎么会不知道那百分之二十在宋温柔手里?他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疏漏?
在那一瞬间,雷晓勇甚至怀疑,自己被夏伯庸用了反间计了!要不是他心里绝对信任我,他甚至会觉得,他们三家联合起来要搞垮自己好谢天成!
在焦虑之中,夏伯庸的一句话,又把雷晓勇从地狱拉到了天堂,挂掉电话之后,雷晓勇瘫坐在地上,全身已经被汗水打湿了,谢天成走过来问雷晓勇发生什么事了?雷晓勇只是笑了笑,对着手机骂了一句娘。
夏伯庸最后一句话说的是,那百分之二十在宋温柔手上不假,但是早在一个月,就已经被我秘密收购了。
“妈的!要不要玩的这么刺激?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吧?”雷晓勇对着手机骂道。
……
一辆奔驰行驶在路上,车的后面坐着夏伯庸和谢天成,而雷晓勇则坐在副驾驶,打开车窗抽着烟,听着夏伯庸讲述宋温柔手中股份的收购史。
“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开始秘密的关注宋温柔手中的股份了,一直在一个月前,我忽然发现,宋温柔竟然把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抵押给赌场了!”
“一个月之前,正是张霖的到来,他拿出那份录音,我才开始怀疑宋温柔,开始调查他,这次是更深入的调查!因为我之前还是比较相信他的。”
“我用了几天时间,几乎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才把宋温柔所有的底子全部查了出来,不仅如此,还查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早在几个月前,就以三个亿的价格抵押给赌场了!他一夜间输了两个多亿,为了瞒着宋启成,他悄悄的把股份抵押了出去,而在这段期间,他悄悄的挪用公款,试图把股份悄悄的赎回来,很可惜,他马上就要成功了,如果不是我及时查出来,并先前一步以高价把股份买回来,他已经成功了,时间就差那么一天!”
“他知道股份被买走了之后,整个人都懵了,可是他又不敢跟宋启成说,只能继续瞒下去,既然股份已经不在了,他手中的三个亿也没用了,所以他干脆挥霍起来,什么豪车豪宅不计其数,美女更是包养了一大堆,三个亿很快就花光了。”
“唉……宋启成有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何愁不倒台啊!”谢天成摇头说道。
夏伯庸点了点头。
“诶?老夏!”雷晓勇忽然回头。
“怎么了?”夏伯庸问道。
“你知道蝴蝶效应么?”雷晓勇问道。
“知道啊,怎么了?”夏伯庸点头道。
“我觉得,这一切就是蝴蝶效应。”雷晓勇说道:“这一切的开端,只有一个人。”
夏伯庸当然知道雷晓勇说的是谁,仔细想了想,还真的是这么回事。
一切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一个年轻人,无意间认识了他的姑娘。
如果不是这样,他就不会来佳木斯,不来佳木斯,也不会有那段录音,自己也不会查到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也就都不会存在,自己,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翻身,所有的一切,都归根与一个人,一个叫张霖的年轻人,一个,普通人。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世界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不都是可以用蝴蝶效应来解释么?
车子仍然在开往宋氏大楼的路上,所有人都因为雷晓勇的这句话陷入了沉思,仔细想想,如果没有这个年轻人,想必这些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合作的机会吧?如果没有这个年轻人……
可惜,没那么多如果,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
如果在五十年,或者一百年以后,又或者是千年,那时候的人们也有《史记》这个东西的话,在提到这短历史的时候,应该是会这么记录吧。
在某处的一个年轻人,在玩着一个叫做炫舞的游戏,在游戏的一个房间里,一个女性角色进来,对房间里的歌评价了一句“真难听。”
在这一刻,历史的车轮开始滚滚的转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