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竹马徐敢
“老敢?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在B市吗?”刘心疑惑地开口,却发现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徐敢连忙端起床头保温杯里的水,候到刘心嘴边喂他喝了几口,“你快躺下,别起身。我听说你出事了请了假赶过来的,前天到的。”边答着边让刘心平躺下去。老敢是学生时代徐敢的外号,但除了刘心,谁都不敢这么叫他。
刘心这才发现这里居然不是自己的卧室,白色的天顶,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还有各种医学仪器,倒像是医院,不禁诧异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徐敢按了下床头的按铃,道:“听伯父说你21号睡下之后就没再醒,怎么叫都没反应,把伯父伯母吓坏了,就把你送医院了。但是医生说你一切都正常,就是醒不来。今天已经25号了。”终于醒了。
“……”刘心听了之后自己也吓了一跳,他不过就是作了个梦而已……对了,“我家那只狗呢?”
徐敢皱了下眉,他也疑惑:“那狗和你一样,也一直没醒。你爸把他送兽医院了。阿心,是不是和那只狗有关?”如果是那畜生伤了阿心,即便刘家人不舍,他也不会放过。
刘心敏锐地感到自徐敢身上散发出了一股杀气。不是他有什么特异功能,别人身上是不是有传说中的杀气、王霸气还是王八气,刘心不知道,但徐敢这个面瘫有一点心理波动,他都能敏锐地感觉到。他伸手按住徐敢的手背,微微笑了笑,安抚道:“它没有伤害我,别乱想。这里不方便,等回去告诉你。”
此时,房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一下被推开,身穿白大褂的刘妈妈出现在两人眼前:“儿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妈,我没事儿了,就是肚子饿。这里是你工作的医院?”刘心看到刘妈妈身后跟着两个小护士,都是过去见过的。外人在场也就不再多说其他。
“是啊。”刘妈妈检查了下仪器数据,又给刘心听了听心脏,搭了搭脉搏,没看出什么问题,道:“过会儿再做一个全身CT,验个血,各项检查再做一遍。”
刘心哀嚎一声,“妈,我真没事儿了,不用那么麻烦。”
刘妈妈横眉一竖:“那怎么行!你莫名其妙就昏迷这么多天,不检查彻底,我怎么能放心?别说了,这次得听我的。要是检查下来没什么,我也不会让你占着医疗资源的,明天就出院。小徐啊,我们家阿心就交给你了,我还要坐诊,先走了。”
刘心苦着脸,挥泪送走了风风火火的刘妈妈。至于那两个跟着的小护士,纯粹是来看热闹的吧,啥事都没干,临了倒是送了两道留恋而凄美的“秋波”给徐敢。
“嘿嘿”刘心幸灾乐祸道:“帅哥你又犯桃花了哈?”
徐敢不在意地拿出保温饭盒,拧开盖子,放好勺子,送到刘心手边:“要我喂你吗?”
刘心赶快接手,边往嘴里塞,边道:“徐敢,我说你怎么这么不知情识趣呢,即便是部队的,也有谈恋爱的权利吧,干嘛不找个伴。”
徐敢他爸是S市警备司令部的,他自己军校毕业以后就一直在B市的部队。但刘心不知道的是其实他原本在东部战区服役,后来看刘心和女朋友感情稳定,为了断自己的妄念,这才松口听从徐父的安排转调B市,现在更是进入了特种部队,这次因为听到刘心出事,特地请了假,冒着被处分的危险回来看他。
刘心用胳膊肘捅了捅徐敢:“别闷不吭声呀,看到刚才那俩小美人了吧,有兴趣的话让我妈牵牵线?”
徐敢深深地看着刘心,直到刘心被盯着头皮发麻,莫名心虚地移开眼睛才道:“你平常不是一直挺淡定的嘛,记得过去同学都说你那什么来着?哦对了,‘高冷’。怎么一遇到这种事儿就特别八卦。你的淡定呢?你的高冷呢?”
刘心白他一眼:“切,那要看谁,别人的事儿求我八卦我都没兴趣,你是谁啊,你是我死党啊,生死相托的兄弟啊,怎么能一样呢?”刘心脑海中浮现梦里俩人互相扶持、生死与共的场景。
“兄弟吗?”徐敢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幽怨和一丝颓丧,低沉道:“听伯母说你和唐蔓要结婚了?”
刘心不说话了,良久,叹了口气道:“不结了,准备分了。”
徐敢猛抬头,眼神贼亮地看他:“怎么回事儿?可你妈刚还和我说你们……”声音一扫幽怨和颓丧,反而带着一丝愉悦。如果被其他认识徐敢的人看见这个令敌人闻风丧胆、令战友信任崇拜、令所有人都一致认定得了面部肌肉僵化症的“铁面战狼”露出这么丰富的表情,不知道会让多少双眼睛脱窗,眼镜碎裂?太崩坏了有没有?
刘心低垂着头,恰好没看到徐敢幸灾乐祸的表情,回想起那天的情景,一时不知怎么表达。他烦躁地捋了下头发,也没瞒着,跟自己过命的兄弟没必要讲究什么面纸问题,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徐敢原本听说刘心和女朋友分了还挺高兴,可越听脸越黑,面瘫似的脸越发显得阴鸷了。
刘心瞥见他的样子,笑了:“喂喂,要吃人啊,我都没觉得怎么样,你这是干嘛呀?我没事儿,早点看清了挺好的,要以后真结婚了再发现自己头上有顶绿帽子,那才亏死了。”
“她还好意思问你要房子?无耻!”难得徐敢这么情绪外露。
刘心不想围绕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便道:“哎,你在我爸妈那里别多嘴啊,他们还不知道呢,等出院了,我再和她们详谈。”
徐敢眉头一锁,杀气又现:“你这次昏迷不会因为那女人的事受了刺激吧?”
刘心嗤之以鼻:“想什么呢,我可没那么脆弱。哎呀,你别问了,医院里不方便说,等明天回家了告诉你。”
回家……徐敢因为这个词,再加上刘心分手的事,阴郁了多年的心情顿时飞扬了。
被刘心畏如蛇蝎、避如猛兽的全身检查总算做好了,正如刘心预料的那样,完全健康没问题,因此,当天下午就办好了第二天的出院手续,本来可以马上出院的,只是刘妈妈不放心,非要再留院观察一晚。
待到6月26日一早,刘心在徐敢的帮助下,逃难似的离开了医院回了家。
刘爸刘妈难得都请了一天假,刘妈妈在家收拾刘心的卧室,毕竟有几天没住了,都积了薄薄一层灰了,刘爸爸则去菜市场买了各种刘心爱吃的食材,当然他也没忘给徐敢买瓶烧酒,自从徐敢进了部队,时不时也会来上一小杯。
虽然家里因为刘妈妈总喜欢到处消毒的关系,也有消毒水味,但刘心闻着就是比医院那味儿亲切。
“汪汪~”一团毛球蹦达过来,刘心高兴地一把抱住蹭了蹭。这小东西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爸,天星什么时候醒的?”刘心问厨房里忙活的刘爸爸。
“昨天你醒了之后,我就接到兽医院那儿的电话说它也醒了。你说这事怎么就这么巧。”刘爸爸高兴地说。
刘心若有所思地抚摸着天星的毛头。而跟着刘心进门后就直接去他卧室放换洗衣物的徐敢也回头深思地看了看天星。
吃完丰盛的午饭,看气氛尚好,刘心将一家人集中到了客厅,还让徐敢检查一下家里有没有被窃听之类的。
刘爸刘妈好笑地看着他慎重其事的样子:“小心啊,这是干嘛啊,神神叨叨的。谁有必要在我们家装那东西嘛?”
“老妈啊,您能别在我名前加个‘小’字得叫我吗?”刘心很郁闷,特地在“妈”前加个“老”字还击,在刘妈妈张口欲斥前赶紧接着道,“不是有老话讲‘小心无大错’嘛,我要和你们说的话很重要,当然要仔细点。”
看到徐敢朝他示意没有问题后,刘心关上三间卧室的门和厨房厕所的门,连窗帘也拉上,这才坐到刘爸刘妈对面,徐敢的身边,严肃道:“我现在说的是这次昏迷的真正原因,虽然可能你们会觉得匪夷所思,但是无论多么的不科学,也请你们耐心听我讲述完整,然后我们再一起探讨它的科学性。”这样的说话方式也许别人会觉得好笑,但在刘家却是非常平常的对话。可能因为一家三口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刘爸爸又是搞学术的,所以遇到这类需要讨论的话题,遣词用字就变成这副口吻。
不过徐敢是不会觉得有问题的,因为早就习惯了。
刘心见大家都正襟危坐了,便将这三天做的梦尽可能详细的讲述了一遍。等到说完,天都已经黑了。刘心见其他三人还处于震惊中尚未回神,想想他们今天的晚饭是没法吃现烧的了,便叫了外卖。
“哦,对了。先跟你们打个招呼,我准备和唐蔓分手了。”刘心突然又扔下个重磅“炸弹”,“炸”晕了他爸妈。
不一会儿,刘妈妈第一个回过神,惊讶道:“又吵架了?不会还是为了新房的事吧。你也别太犟了,钱和你的终身幸福相比不算什么,就算掏光了棺材本爸妈也愿意的。”
“不光是房子的事。”刘心淡然地将那天看到的事交代了一下,情绪平稳,就像在述说陌生人的故事一般淡定冷漠,对于那个曾经准备迎娶的人他已经彻底放下了。
等刘心说完,继徐敢之后,刘爸刘妈也黑了脸。
二老都是老派的知识分子,也说不出什么狠话,只能咬牙切齿地气愤一通。
刘心赶紧坐到刘妈身边给她顺气,宽慰道:“妈,别生气,当心你的血压。爸,你也当心你的糖尿病。”
刘爸爸一阵唏嘘:“当初看这女孩儿还是挺单纯的,怎么就变这样了呢?”
刘妈妈被儿子安慰得气顺了过来,转眼便想通了,道:“算了算了,早点认清真面目也挺好的,否则进了门再闹出来就晚了。也算老天保佑才让我们家避免了一场灾难。”
刘心见他父母已经想通了,便又回到梦境的事上:“爸妈,老敢,我们还是回头说说这个梦吧,你们怎么看啊?”
客厅里再次安静下来。
徐敢沉声道:“你自己怎么看。”
刘心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我觉得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梦,而是一个预知梦,也有可能是一个前世记忆,也就是说天星可能是重生的。”
刘爸爸沉吟道:“我同意,确实不是普通梦这么简单,否则不会做个梦就昏睡三天。可怎么确定是预知梦还是前世记忆?”
刘心看着趴在他腿边,不停摇着尾巴的小狗,道“那就要看天星的了。”他弯下身把小奶狗抱起来,对着它说:“你说你是不是重生的?”
天星并没有回答,只是不明所以地吐着舌头卖萌。徐敢低沉地笑了一声,而刘爸刘妈黑线了,刘妈妈伸手摸上了刘心的额头,关切道:“儿子,昏睡了这么些天,是不是脑子给睡坏了?”
刘心无奈解释道:“梦里的天星是有异能的,如果它是重生的,说不定身上还带着异能。我其实是想看看它还能不能发出异能而已。”可是这傻狗完全没反应,也不知道它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反正就只是一个劲儿地卖萌。刘心可惜地叹了口气道:“看来它听不懂我的话,不能给我们答案了。”
其实刘心冤枉了天星,因为它其实是听懂了,可问题是它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们才能理解自己,就在它绞尽脑汁思考地时候,大家都不理它了,只因为徐敢的一句话。
只听徐敢说:“是不是重生都无所谓,关键是这个梦代表的意义。无论是预知还是重生,都说明梦里的事情会发生。”
众人点头。
天星泪了:我还没回答呢就没我的事了么?
徐敢面色沉凝:“既然大家都相信梦境内容的真实性,我们就认定末世即将到来,时间是12月22日凌晨零点,天空会有奇怪的红光,可能是天象,也可能是陨石坠落,此后所有生物都陷入昏迷三天,25号会陆续醒来,其中一部分生物会变成丧尸,少数生出异能,政府职能机构瘫痪,国家和军队会逐渐被动撤离或主动放弃大型城市,在郊区人口较少的地方建立安全基地,有些研究所和个别政治势力勾结抓捕异能者,所以我们如果要投靠政府基地,就要在获得异能后隐藏自己的能力。另外,不论普通人还是异能者,被丧尸咬伤抓伤都会二次感染成丧尸,打爆或砍掉丧尸脑袋就能杀死丧尸和丧尸动物,但变异植物要毁掉根系才能彻底杀死。丧尸脑中有晶核,变异植物的晶核则在根部。晶核可以被人类提取能量增强异能,变异动物不会二次感染,吸收晶核能量的方法是吞服,人类则不可,否则同样会感染成丧尸,具体怎么吸收能量只有模糊的概念,从天星的角度看不明白,只知道把晶核拿在手里,然后晶核会变成粉末,我们到时候只能反复尝试了。现在快7月,留给我们的时间不足半年,而且很难说这个时间一定准确,也有可能因为各种未知的原因而发生变化,这就要求我们不但要赶快做好迎接末世的准备,还要做好末世有可能提前的准备。”
没有人插话,刘家人对徐敢这个现役军官的计划性和执行力是绝对信任和信服的。
徐敢想了想继续道:“末世中最需要的物资是食物、盐、水、药品、车、油、武器。食物、盐和水以及药品交给你们三位,车、油、武器都交给我。食物要尽量收购能长期保存的,要准备多些桶装水的空桶盛水,配好密封盖,饮用水就在家烧开放凉了倒进桶里,没必要买水,把钱更多得花在粮食和其他重要物资上。”
刘心道:“资金不够的话把房子卖了,到以后会建基地的地方租一套,末世后就直接在基地里了,不用受奔波之苦。”
刘爸刘妈都赞同。
徐敢接着道:“车子我来搞,但我建议每人都学会开车,特别是阿心,收粮的时候自己驾货车去收方便,而且不会引人注意。”
刘家人又都点点头。
刘心想到一个问题:“你还回B市?”见徐敢点头,便又问,“什么时候回去,还回来吗?还是说到时候我们上B市找你?”
“不,我会回来。我这几天先留在S市和你们一块儿准备,等你们这里情况上了轨再回去销假,在B市离上边近,消息灵通,我会留意往后几个月是否有什么异常,你们也留个心,到底是什么造成灾难的。末世前我还是要回这里的。B市鱼龙混杂,水太深,我手上的能量主要还是在东部战区,何况我父亲那里的资源我们也可以适当利用。而且我怀疑梦里我们俩被追杀,一部分原因针对的是我和我父亲那方的势力,你可能还被我连累了。”
刘心豁达一笑:“我们俩谁跟谁,都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我终归还是和你绑一块儿的。”
徐敢闻言心里一阵激动,差点失控把眼前的人抱进怀里。他偷眼瞧了瞧刘家父母。
二老倒没啥别的想法,只觉得这么多地方需要依赖徐敢的帮助,如今情势确实只能和徐家绑一块儿了,心里还觉得特感激徐敢,感慨这孩子真可靠,俨然把徐敢当成了主心骨,压根没发现这货对自家儿子的狼子野心。
刘心却又为另一件事烦恼:“你打算告诉你父亲吗?”
徐父徐大年是S市警备区的司令员,如果告诉他末世的事,不知道他是也着手准备抗灾救灾还是会把他们都抓起来套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
徐敢毫不犹豫地肯定:“会告诉他,但不是现在,等我们这里准备得差不多再知会他。但是在这之前,我们四人谁都不可以泄漏半点消息。特别是伯父伯母和阿心,绝对不能传一个字,否则上边一定会来调查,轻则进局子蹲一阵,重则小狗进研究所。”
天星一听研究所三个字,立马浑身颤抖着“呜呜”叫,直往刘心怀里钻。
四人一见,都心说这小狗成精了,居然真听得懂人话!
徐敢道:“待时机成熟,我会使点手段让他相信。我现在在B市服役,靠中央近,透出些模棱两可的消息反而更能让老头子相信。到时候你们也就可以借用我的名义给亲朋好友敲个警钟。”
刘家三口只剩下点头的份。
徐敢道:“阿心,离这里最近最安全的基地在哪儿?”
刘心回忆了一下:“近的不少,但末世初期最早建立起来的,又扛过所有天灾的就只有中央的B市基地、东南的N市基地、西南的C市基地。可能西北和东北也有,但记忆里能明确的就这三处。”
徐敢道:“那就先在N市基地范围内找房子,那里属于东部战区,虽然不能完全掌控,但还算是可控区域。至于搬家的事,明天先紧急整理出三件行李,一人一件,务必做到即便明天末世就来也能保命的地步。房子先挂牌,一时半会儿也没那么快处理掉。”
刘心急道:“你的行李呢?替你一块儿准备吧?”
徐敢微微一笑,柔和了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我自己会整理的。”
刘妈妈举手道:“我明天还是要去上班的,有个专家会诊,我必须到场,否则要出人性命的。我知道末世的事情非常紧急,但作为医务工作者,只要末世还没来,我就不能抛弃我的病人,必须坚守岗位。希望你们能理解。我自己的行李今晚就整理出来。白天也没我什么事,反倒是在医院我还能搞搞药品嘛。对吧?”
刘心无奈地看着老妈:“妈,末日随时会来,万一哪天你在医院的时候……”
刘爸爸倒是没意见,拍板道:“就这样,今晚先各自整理行李,明天你妈上班,把行李带上,晚上再带回来,这叫‘时刻准备着’,顺便想办法弄药品。刘心去报名学车,帮我和你妈也一块儿报了,要是明天就能开课的话就赶快上。我明天也照常上班,抽空去房屋中介挂牌,再去超市先屯一点物资。”
刘心郁闷了:“爸~!”见父母都心意坚决,垂头丧气道,“你们都去上班,就我一个旷工。”
刘爸爸浓眉一挑,大眼一瞪:“我那儿是敏感单位,有什么消息也好方便打听。你上不上班都无所谓。或者明天你先去辞职吧,长期无故旷工又不跟单位说一声没有职业道德。”
刘心:“……”什么叫我上不上班都无所谓,我的工作就这么没有价值?刘心敢怒不敢言。
徐敢在刘心耳边轻声道:“不是有我陪你旷工吗?”
刘心白他一眼,转念一想也对,不禁得意地勾起了唇角。有个作为国家机器的军人陪自己旷工,赚了。
徐敢偷偷在脑海里亲了亲那弯唇。
唉~闷骚伤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