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等这圣山的解封,文森特在这上面耗费了不少精力,他甚至一度将自己的主要事业抛到脑后。因为他知道,这个地方所埋藏东西的价值,不比他在守望者之海上掳虐抢夺一年所带来的收益少,甚至还远远地超过了他。
从比尔吉沃特圣山内感受到的能量波动,让他寝食难安。
但不幸的是,他没有等到这个让他梦寐以求的时候,但是普朗克,他的继承者,却是站到了这里。
普朗克此时的兴奋跃然于表,他有种预感,这个棺材里面肯定又让他惊喜的东西。一则,他相信他父亲的眼光;二则,能用一整座山做自己墓冢的人,就凭他的这种身世地位,他遗留下来的东西,定然差不到哪里去。
普朗克的手下正在四处寻找散落的碎石砖瓦,杨凡终于可以有一刻时间的休息。但是他的脸上浮现着担忧与恐惧。
如此大气磅礴的墓冢,里面的财宝肯定会不少,但是他知道那个棺材里面肯定有机关,而普朗克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还是那个炮灰,待会等用石头搭砌起一个台子之后,那个揭棺盖的人,一定是他。
他不会傻呵呵的认为,普朗克是良心发现,让他在一旁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休息。
“但愿以前看的那些书上面所说的事情是假的,但愿瓦罗然大陆上的人不像中国古代那样,人死了,东西也不要人带走,还要设置一些精密的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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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朗克已经进去了,看来我们要抓紧时间,金银珠宝什么的他吃不下去,我是怕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外面的海盗人数和你的火枪队人数差不多,如果来一个急袭再加上你们装备优势的话,你的火枪队应该能够搞的定。
至于那个叫海洋精兽的家伙,卡特琳娜,你的机会来了。在最短的时间内搞定他。不要让他们有通风报信的机会。”
佝偻的老人还是那样邋遢,但是他的眼睛却闪烁着果断决绝的智慧光芒,那种坐定中军,布控全局的气质显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
“乐意之至,我的大人!”
卡特琳娜的一双妖异的眼睛充斥着邪气与嗜血。她缓缓掏出挂在腰间的两柄弯刀,把刀尖抵在嘴唇之上,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她的嘴角裂开,邪笑更甚。
弯刀的刀刃上游走着古朴的黄金纹路,刀刃银白,散发着丝丝寒气,和她伶俐嗜杀的气势融合成一片,整个人在一瞬间好像变成一把利剑。
沙文在看到旁边这个女的散发出如此凌冽的气势时,他暗暗有些侥幸,还好他选择站在了他们一边。
卡特琳娜做完了她所谓的战前仪式,双脚一蹬,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当卡特琳娜消失的一瞬间,沙文的火枪队也展开了他的攻势,如潮涌般冲向他们火枪的射程之内。
“该死,有敌袭!看他们的装备,显然是沙文那条老狗的军队,早知道就应该在当时杀了他。不过现在也来得及......兄弟们,拿出你们的勇气,歼灭他们!”
赛尔不愧是普朗克的左膀右臂,面对突兀的袭击,他一点也不慌乱,赶紧指挥海盗们拉开架势,准备反击。
一时之间,中弹时的痛苦嚎叫夹杂在枪声之中,乱作一团。
“喂,拉塞你过来,你赶紧跑进去通知老大,就说我们遇到沙文的袭击了,要他在里面早作打算!”
普朗克的手下的装备大都是匕首砍刀和短筒火枪,射程没有沙文的火枪队所装备的长筒火枪远。所以在交战之初,海盗这边在装备方面吃了亏,伤亡惨重。一切都被那个佝偻老人说中了。
本来赛尔不想打扰正在寻宝的普朗克,但是看到自己这边伤亡比较惨重,他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倒下,他怕万一他们落败,而比尔吉沃特圣山的出口只有一个。想到这里他就有点后怕,不管怎么样,他肯定要坚守住出口,等普朗克他们出来再作打算。
海岛终归是海盗,不是那些花钱雇佣过来的火枪兵。
在塞尔的指挥下,这些亡命徒以自己同伴的尸体作为盾牌,在沙文火枪队装弹的过程中快速推进,转眼之间已经离火枪队的距离越来越近,
“兄弟们,不能让我们的兄弟们白死,在白刃战中,要知道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还差几步,就可以收割他们的人头了.......”
赛尔的双眼流露着狂热和无尽的战意,他同伴的死彻底激发了他心中的怒火。
“呵呵呵,普朗克能够在短时间内继承甚至发扬他父亲的辉煌,看来这不是侥幸,你看这个年轻人的对战策略,可以说,这是目前最简单有效的应对方法。这是长年来在生死中摸爬滚打所总结出来的经验,等到他们近身的时候,你的火枪队将无优势可言。”
佝偻的老人眯着眼睛,悠闲的表情好像是在看一出话剧。
“额---死几个人没什么,不过我是心疼我的钱,他们可是我花重金打造的。话说那个女士她怎么还不行动?”
赛尔为首的海盗已经冲进了火枪队形之中,他们扔掉了手中的火枪,以弯刀代替。火枪队这边,火枪的优势已经荡然无存,在近身搏战中,长枪筒倒成了制约他们的因素。
赛尔此时的实力才真正发挥出来。他像一头猎豹一样快速游走在战场当中,每挥一刀,都会砍下一个头颅。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他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法,肆意斩杀着他的敌人,配备着他的矫健步伐。
一瞬之间,海盗这边将伤亡人数扳平过来,再这么下去,火枪队落败,是迟早的事情。
沙文看到了这点,所以他有些沉不住气了。
“呵呵呵,我对卡特琳娜很了解,她是在观察这个人值不值得让她动手,还有就是,她在等一个机会,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我的这个侄女,她可不是一般的高傲。”
佝偻老人谈笑自若,丝毫不把眼前的惨烈厮杀放在眼里。
“额----”
沙文无语的叹息了一声,他想不到这个让他看不透的老人竟然会给他这样一个答案,他突然有一种被坑的感觉。事到如今,他只能希望老人能遵守诺言。
“好戏看得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我知道你刚才的叹息是什么意思我的朋友。我们诺克萨斯帝国不会因为简单的金银珠宝,就出卖我们的信誉。我们看重的,并不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