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当下也顾不得回复自己的真气了,将长枪重新收入空间戒指中,勉强运起心法纵身离开。
话说逃离的两名黑衣人,没走多远便遇上其余的人马,两相会面为首的黑衣人皱了下眉喝问道:“你二人是怎么回事?其他三人呢?”那两人见没了危险,眼圈一红,毕竟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的老兄弟了,原以为是个简单的任务,没想到那三位兄弟就这么躺在那里,永远的离开了,想到此处,心中悲意更重了,哽咽的答道:“首领,他们......他们已经死了,我们在这个小镇发现了萧潇的踪迹,正欲擒拿,却被她先行察觉,先我们一步逃了,我们料想她逃不远,便追了上去,在镇口追上了,不料救她的人中有名少年十分厉害,他独自一人拦下我等五人,属下等人围攻他,却被他杀了三人,我二人也落的重伤,不得不逃。”
“你等确定是一少年?可曾认出是哪家弟子了吗?”首领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感觉事情好像逐渐开始偏离自己的掌控了。那两人仔细的思量了一番,在确定自己从未听说过后,才谨慎的开口道:“首领,那少年使一杆长枪,像是钩镰枪,但枪尖却又如同蛇一般弯弯曲曲的,恕属下眼拙实在没能认出对方的师承。”“那两人可知他们逃往何处了吗?”“应该是西北方向,属下与其交手之前,那少年便让石药谦带着萧潇离开了,那两人离开之时那少年曾发出一声长啸,而在西北方则有一狼啸回应,属下料想萧潇应该逃往西北方,还有那少年与属下等人交手,虽未受到什么明显的伤害,但其真气损耗应该不小,要不派人去小镇上看看那少年是否还在。”
首领稍稍考虑了片刻,偏头命令道:“第七小队去看看查查那少年是否还在小镇上,若是还在就将其擒下带过来,其余人等跟我去西北方向。”身后一队黑衣人随即脱离队伍朝小镇方向离去,其余一众人等朝西北方向快速前进。
李言唯恐被其追上,一路上也顾不得隐藏身形,虽然李言已经拼尽全力,可是体内伤势并未恢复,真气也只有平常的一半左右,根本无法支撑李言的全速前进,故此李言当下的速度也只有平常的一半。李言心中十分着急,《心诀》也随之疯狂运转,李言忽然感觉自己处于一个玄妙的境界,虽是闭上眼的,却能够感受到附近的一切气息,树木的生机,石头的冰冷,大地的厚重,方圆五里一切的气息都很清楚,李言在这种境界中没多久,便感觉到侧后方有三十余股阴冷的气息接近,其中有两道还有些熟悉,这些气息虽然不是径直的向自己迫近,但看其架势最终追上自己却是必然的,但自己离小狼却还有一段距离,李言的心中一时间没了主意,突然一股凶戾嗜血却又很熟悉的气息从前方朝自己飞速接近。近了,更近了,那股气息就快接近的时候,李言骤然睁开双目,直视前方,心中暗暗戒备,等到两者越来越近的时候,李言看清楚后,揉了揉眼睛,口中不可思议的喃喃道:“小狼”。小狼见到李言也十分激动,但出于野兽的一种本能却感到一阵危险正在靠近,也顾不上和李言亲热,示意李言赶快骑上来。李言也知现在是危急时刻,也不多做犹豫,一个箭步跃上小狼的背,一人一狼绝尘而去。
首领带着一众黑衣向西北方急速前进,不多时便发现了一片小树林,当即停下来,一群人围住这片树林,首领手一挥,麾下的黑衣人便从不同方向进入树林进行查探,半个时辰后,黑衣人们纷纷从树林中出来,表示并没有任何发现,首领阴沉着脸,带着一众手下继续往西北方向追去,但首领知道,这只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了,这会又耽误了半个时辰,恐怕萧潇等人已经逃得不知所踪了。
一处地洞中,李言睁开眼说道:“没事了,方圆五里已经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了。”石药谦这才放下心来,而萧潇则是在一旁昏睡,李言一连出几掌,击飞表层的泥土,一行人土头土脸的从洞中爬出,若是黑衣人还在就会惊讶的发现,三人此时所在的竟然就在那处树林之外,甚至于他们之中或许有人就站在三人头顶。
石药谦叹道:“不想不止是李兄不凡,就连李兄的宠物也如此聪慧啊。”原来,在李言发出那声长啸之时,与李言心意相通的小狼就知道,李言已遇到莫大危机,接了石药谦和萧潇后来到这处树林外,迅速在地面挖了一个可供三人待着的大洞,将石药谦和萧潇两人放到洞中,又立即折返接了李言一并放入洞中,然后又将洞填好,之后便迅速离开,小狼刚离开没多久,一众黑衣人便到了此处,众人首先看到树林,便下意识的进树林中搜查,反而忽视了脚下,搜查之后没发现也就没在意地下了,而且黑衣人也没想到,李言还能如此凭感觉去探查,多重原因下,使李言一行人逃过此劫。
过了一小会,小狼也过来了,三人一狼会面,石药谦率先问道:“李兄,事到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李言沉思了一番说道:“石医圣,此次实在不好意思,将你托人了这场祸事中,我料这些人定然不会如此放弃,咱们再在一次,恐怕石医圣还会继续被牵连啊,石医圣还是不要和我们一起了,你去寻个江湖人士多的地方,我想如此那些人也不敢把你怎么样。”石药谦听了怫然不悦的喝道:“李兄,你这是何意,难道在你心中我石某人就是这般贪生怕死之辈,李言,你也太小觑我了吧,我虽然有外号叫‘死要钱’,但对于生死我还真不在乎。若是如此我当初为何还要和你两人一同离开,我在那他们还不敢动我,我行医多年,受我恩惠的江湖人士不在少数,我若身死,这个责任他们还担不起,石某人这点自信还有的。”
李言与石药谦相识数日还从未见过石药谦发如此大的火,自知失言,虽然这番话是出自一番好心,为石药谦考虑,但却真真是忽视了石药谦的感受,也有折辱石药谦之嫌。当即一揖到底歉声说道:“石医圣,实在是对不住了,是我思量不周,这些话我以后再不会提,还望恕罪。”
石药谦见李言时真心道歉,加之他也不是什么小心眼之人,挥挥手示意自己不在意了,接着又询问道:“我们如今该如何行事啊。”
李言自信一笑回答:“俗话说‘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那些人定然知道这句话,大隐隐于朝此事难于做到,中隐和小隐都不难做到,如果是聪明人必然会选择中隐,那么我们便反其道而行,隐于山野之中。而且经过这番一战,我发现我的实力不足,正好在山中修行一番。”
石药谦听了大喜,抚手赞道:“妙啊,此计甚妙,对了,李兄我有一个想法,本公子乃是家中的独子,一直以来也没个兄弟,如今和李兄一见如故,此番也算是同生死一遭了,何不结为异性兄弟,这样日后也不定会成为一番佳话。”
李言听了这话,心中一动,但忽然想起了什么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