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时候已经怒发冲冠,仿佛十分气愤一般,从腰间的剑鞘中拔出宝剑道:“我要去杀了这个贱人为父皇报仇”说着便向着廖家的营帐方向走去。
其实要说太子有多伤心有多悲伤也不尽然,要知道皇帝死了并且没有留下遗诏他这个太子是理所当然的下一任皇帝了,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结果,也是太子心中所愿的接过,更是求之不得的接过,因为他知道夜长了梦多,皇帝偏爱靖王对自己只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看见母后家族的面子上才让自己当太子的,倘若不是这样,恐怕自己已经不是太子龙吧,但是现在此时此刻他表现的这样气愤难当,其实全是给众位大臣们看的,让大家知道自己又多爱父皇,多么不能承受失去父皇的痛苦。
当大家来到廖家营地是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廖家十分幸运,今夜刮得是北风,而廖家营地正处在最北面,这样一来火并没有烧毁廖家的所有帐子,廖家的营地除了最南面廖怜曦的帐篷被烧毁了一半之外,就是廖怜懿的帐篷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倒了,其他的帐篷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廖家的人还是很多去帮忙灭火了,留在营帐中的只有数名家丁跟数名婢女,因为廖丞相不在营帐中所以大家都蔫蔫的作着手中的工作。
当他们抬头发现太子气势汹汹的走进廖家营帐圈的时候,这些平日里难得见到这样的多朝廷重臣的侍从婢女都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好半天才有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趴在地上给太子殿下行了礼,之后问道:“不知道太子殿下深夜来访廖家是何事情?”
太子此时已经怒目圆睁血灌瞳仁,甚至两个眼睛都是红色的,他手中拿着长剑,满脸带着要弑人的戾气,原本俊美威严的脸上此时已经被愤怒和悲伤代替了,他一手提起跪在地上的管事问到:“说,廖怜曦的帐子在哪?”
管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深更半夜太子来找一个小姐十分于理不合,刚刚又发生了火灾所以有一些人员上的调动,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太子说,但是非常时期就要有非常的处理手段,你不是问廖怜曦的帐子吗?管事颤抖着指着不远处一个碧色门帘的帐子道:“那就是平安郡主的帐子,只是,只是...”
话还没说完,这名管事已经被太子随手一扔,扔到了地上的水坑里,将他就要说出口的话淹没在了泥潭中。
太子大步流星向着挂着那碧色门帘的帐篷方向走去,走到门前却发现那碧色面脸上竟然有一个黑色的手印,很明显是拿过烧黑木棒的手碰触了门帘,太子越想越气心中想定是这廖怜曦所为,一手握住门帘就将那门帘扯了下来。
也许有人会说了,为什么廖怜曦的帐子搬到廖家的营房圈中来了?其实是因为廖怜曦此时不在是公主了,当初还是公主的时候虽没有品级但是是公主,说出去也是皇家之人,可是现如今廖怜曦不再是公主了是郡主,郡主便没有公主级别高了,所以就搬回了廖家营房圈中了。
当太子怒气冲冲的走进帐子中的时候,看见的是微弱的烛火灯光下,一个身穿鹅黄色阮烟罗曳地长裙的裙角用金丝银线绣着百合花的女子,对着镜子秀发蓬乱披散在身后,此时正在被身边的婢女服侍着搽脸呢,那婢女用手帕一下下的搽着那女子的脸,而那女子却不停的呼喊着:“疼,你轻点,你这笨丫头轻点要是我脸上落下疤看我不扒了你皮的,你轻点”。
之后那婢女模样的女子又将手中的手帕在身边的水盆中涮洗了一下,只见那盆原本清澈的水瞬间变红,仿佛血水一般,这样的惊吓真是十分骇人,仿佛画皮鬼在夜晚精心整理自己的皮囊一般瘆人。
太子看了眼前的景象仿佛被吓到了一般愣在那里,随后进来的大臣及高门女眷也心中十分惊骇,每一个都站在原地不敢动作,仿佛自己一动那画皮鬼便会转过头来吃了大家一般。
这时候原本处理廖怜懿伤口的丫头发现了门口一下子涌进来的众人,先是一愣,之后跪地行礼不再说什么了,那仿佛鬼魅一般的廖怜懿这时候慢慢回过头去,看向帐子门口的众人。
其实廖怜懿也是十分的奇怪,原本在帐子中睡得好好的被救火声吵醒,之后便随便披了一件衣服起身去外面看看,之后刚一出门便被倒塌的帐子砸晕过去了,当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帐子已经倒塌了,然而最让人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的脸竟然也被烧伤了,她真是十分气愤,廖家营地就只有她与廖怜曦的帐子损毁了,只是一个倒了一个烧毁了,可是莫名其妙自己竟然倒在面向廖怜曦帐子的方向那帐子烧毁竟然连她美丽的脸都烧伤了一块,怜懿想定定能吹风使伤口更严重,于是自己便留下丫头在新的帐子中目的是要好好处理伤口,不要让伤口发炎留下疤痕才好。
于是她便被安排倒了这仅有的一张闲置的帐篷中,并且下人说可能一会还要让她跟廖怜曦挤一挤因为没有多余的帐子了,她本来十分不愿意的可是想到这丫头竟然这样晚还没有回来,明日可以向父亲告她一状,便答应了。
下人将廖怜曦没有烧毁的衣物箱子抬进帐子,廖怜懿便开箱看了看,其实她一直以来都是十分好奇的,廖怜曦这丫头不是没钱吗?那么哪来的闲置钱置办这样多的漂亮衣服,每次出席宴会都让人眼前一亮,之前皇上的确赏赐了不少钱财,可是也该花光了吧,想着便打开箱子,她一眼就看见了,那件鹅黄色的阮烟罗裙子,想到这件衣裙的美丽,于是她想也没想便穿上了,她盘算着就算是到时候怜曦不给她也穿上了,怜曦也不好往回抢不是吗,于是她便穿上了这件衣裙坐在那里让丫头处理伤口,也不管血水会不会污了衣服她只是想给怜曦添堵罢了。
当大家借着灯光看去,发现那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不是廖怜曦而是廖怜懿的时候都是一怔,可是没多时太子已经将廖怜懿扯着头发拉出了帐子,将她往帐子外的地上一扔,怜懿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是穿了怜曦的裙子至于吗?
这时候年将军走了过来道:“太子此时有蹊跷,我想还是应该问问明白才好”太子原本不愿可是看在年将军的面子上,还是将有人看见穿着鹅黄色衣裙女子放火的事情说了
怜懿一听吓得就要晕倒,因为自己身上此时穿的就是那证人看见的衣裙呀,她赶忙说这是她刚穿上的,大家不信可以问婢女,或者可以问那群将怜曦箱子抬进帐子的家丁们,可是大家都说谁也没看见这条裙子呀。
怜懿爱口莫辩,忽然想到什么一般说:“定是怜曦,廖怜曦那个贱人她穿了这裙子去放火,然后脱了裙子放在箱中换了一件衣裙跑了,大家还不去追”
这样一说仿佛也说得通,于是太子便命令道:“快去抓捕廖怜曦,如若抓到时反抗便就地正法”
话音刚落,便听见有人惊叫一声,然后好多人已经跪在了地上,太子回过头去没想到看见的却是皇上,靖王,锐王,廖天宇与廖家七小姐平安郡主廖怜曦,而此时廖怜曦所穿的正是宴会上穿的那一件月白色长裙,大家看过之后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齐齐看向跪在地上的廖怜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