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坦乌拉满面的得意之色,见靖王已经同意且皇帝也不说什么表示默许,心中想着这回定要让你苍禹众人出丑才好,想到这转身像身后的一个随从小声说了些什么,那随从先是一愣之后便颔首退下去了。
众人都十分好奇,不知道这阿拉坦乌拉王子搞什么幺蛾子,就这样不多时,只见刚刚那名随从带上来一个人,这人穿着十分寒酸,看样子应该是草原贵族们豢养的奴隶,破衣啰嗦可是看那体魄应该是有些本事的,阿拉坦乌拉王子回头用眼角扫了一眼那人,用他们的语言问了些什么,那奴隶仿佛十分恐惧一般,跪在地上不住的像阿拉坦乌拉磕头,嘴里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草原大汗此时已经忍无可忍,一拍桌子站起来道:“阿拉坦乌拉你怎么可以这样无礼,竟然这般残忍?你的心难道被魔鬼触摸过不曾?你这样让远道来的客人怎么看我们草原人的待客之道,这样也就罢了竟然想出这样没人性的比赛方式,你实在实在是气死我了”
草原大汗还要说些什么,靖王已经道:“大汗不必再说什么了更不要恼怒,孤王答应王子比赛定会遵守比赛规定,既然阿拉坦乌拉王子说要比试而我也迎战了,那么不管输赢我都无话可说,只是不知道阿拉坦乌拉王子是要如何比试呢?”
阿拉坦乌拉看见大汗发怒虽面上也有些惶恐,但是还是铁了心一般稳了稳心神道:“哦?既然靖王殿下这样好爽我便说说比试的规则,你我双方各选出一名助手,要他骑在马上,并且将两枚果子顶在头上,然后先数十个数字,当数到数字十之时我们射出箭矢,然后继续说数,当数到十五的时候在射出一箭,一共两箭,看谁的箭矢能够射中那骑马之人头上的果子,那么就算赢了,”说着从身边的过盘中拿出两枚果子来,那果子不是苹果,不是瓜,竟是当地出产的一种个头十分小巧的果子名叫海棠果,那果子极小甚至没有杏子李子大。
就在他话音刚落并且拿出果子之后,苍禹看台上已是嘘声一片,已经有人开始互相讨论道:“听见了吗,这可是拿人命不当人命呀,”
又有人道:“可不是吗?你说那马儿跑的频率不同,快慢不同,地面颠簸的高低不同,地势起伏高低也不同,即使在好的箭法也很难射中头上的果子呀,更何况又是那样两个小巧的的果子,这根本就是在那人命不当人命当儿戏呢”
这话一出有些吃斋念佛多年的老妇人手捻佛珠口中不停的念叨着“罪过罪过呀,”
苍禹民风淳朴,且律法森严,即使阶级等级制度在那里,可是即使一个下人一个丫头一个小厮任何一个人倘若被杀害,那么杀人者也是要服刑的,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天潢贵胄都是如此,当初就是有一个王爷醉酒后杀死了一名仆人,皇帝一怒之下同样将他贬为庶民抓进了监牢,这就是为什么大夫人即便是三品诰命,当朝丞相的大夫人,杀死一个姨娘也要服刑的原因了,所以这种拿人命当儿戏的游戏自然是被人不齿的。
看台上如同炸开锅一般的大家都在讨论着,这样的事情从未见过,这不是杀死一只小猫一只小狗是活生生的人命呀。
此时阿拉坦乌拉王子已经示意随从将那两个果子用东西固定在了那名奴隶的头上,那奴隶知道即便再怎么求也是没有用的,现在也只能请求神明“腾格里”保佑自己了,奴隶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默默请求。
阿拉坦乌拉王子看着自己这方已经将奴隶送上了马背,转回身对着靖王道:“不是说苍禹人才辈出吗?不是说苍禹的勇士都是不怕死的吗?怎么你们没有人来当这个勇士吗?”话中带着讥讽带着嘲笑。
其实苍禹的武官之中不乏打仗不要命的勇士或者出身军旅的莽夫,只是大家都觉得大丈夫即便是战场上马革裹尸,也不能这样死在了游戏场上,大将军宁死阵前不死阵后,怎么可以在这里送命呢,而那些不会武功的文官虽心潮澎湃,但是无奈只是文弱书生没有良好的骑马技艺,实在爱莫能助,而下人更是不想参与这送命的游戏,所以迟迟无人出来主动请缨。
正在这时候只听见娇滴滴一声话语在场中响起:“小女子愿意请缨出场,为众人助兴”
声音虽不大但是仿佛一道惊雷在每个人头上响起,大家纷纷转身看向那名不要命的女子,只见女眷席中袅袅婷婷走出一名少女,周身穿着月白色软纱曳地暗纹绣百蝶长裙,飘飘然仿佛仙女下凡,行走间生姿摇曳让人仿佛窥见仙女下凡般激动,少女头上梳了一个流云髻,头上斜插了一只用白玉琉璃制成的一只玉兰花的簪子,整个人看起来更是高洁,应该是因为没有及笄脑后还有未束起的长发,那头发被松松的编了起来放在身前看起来十分干净爽利。
靖王没有回头便已经知晓那说话之人定是廖府七小姐廖怜曦了,靖王回头看去正是那一抹他心心念念的倩影,心中已是不悦了,因为这次比赛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赢,虽然箭法受过高人指点但是也不想心爱之人冒险。
还没等靖王说什么,怜曦已经行到皇帝面前盈盈一拜道:“皇上,小女子愿意出场”
皇上也是一怔问到:“这可不是小孩子的游戏呀,首先要有十分好的骑马技术才可”
怜曦不卑不亢的道“小女子骑艺虽不精湛但是也是有把握跑完这全程的,最关键的是小女子深信靖王殿下的箭法,小女子相信定会回来,到时候还请皇上嘉奖靖王殿下之余同样嘉奖小女子”话语十分顽皮可爱,看不出丝毫的胆怯之意。
皇帝虽没说什么,靖王此时心中不知道哪里涌上一股暖流,他有信心了,他相信自己这次定要赢得比赛,也为这巾国不让须眉的女子求一个他要给她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