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曦与靖王谈完之后便转身离去,靖王看着远去的背影心中十分畅然,他能看出她的心被包裹的太过严密,甚至连她自己也看不明白心中所想,所以他要更加努力去将她从心牢中救出,无论怎样他相信他会成功的。
靖王这样含情脉脉的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整颗心也都跟着那鹅黄色的身影走了,他没注意到不远处一个身穿火红衣裤的女子正怒目圆瞪的看着这里的一切,女子向身旁的女官耳语两句,那女官便退了下去,一抹寒光在红衣女子眼中闪过。
怜曦在前面缓步走着,铮儿陪同着自家小姐像营地方向走去,眼看就要到营地之时却被一群身穿草原轻甲的女兵挡住去路,领头的女官十分桀骜道:“廖七小姐,我家公主邀请您去营帐中谈话”
语气十分傲慢,态度十分嚣张,甚至连行礼都没有直接就伸手拦住怜曦的去路,铮儿见势就要抽出宝剑与之对决,铮儿话本就少,平日里在话多的璎珞的带领下可能会说几句,可是面对这群看都懒得看一眼的人时,铮儿是不愿意废话的,于是铮儿就要抽出宝剑。
怜曦见状并不恼怒,她虽不会武功,但是她能够看出这几个女兵武功都是寻常的,因为她们走路时脚步声音十分的大,像铮儿她们御灵十九骑每一个都是身轻如燕的,即便是苍禹宫中的侍卫也都脚步飘忽的听不出来,倘若铮儿出手,她敢肯定不出五招,这几个骄傲的女兵恐怕就要血溅当场了。
怜曦同样面无表情道:“我乃苍禹皇帝义女,当朝丞相七女,你说你是公主的家奴?那么见我为何不跪?倘若你家小姐邀请我赴宴,那拿出请柬文书之类的凭证来,你不能让我凭你几句话语就跟你去吧?何况你家小姐是哪门子的公主我还不知”
话说的有理有据,你说你是公主家奴,竟然连尊卑长幼都不知道,见了皇帝义女竟然不跪,不问问好还出言不逊,你说你是公主家奴?谁人不知道,在皇亲贵胄世家大族之间,倘若相互邀请,那是要送上请柬,以示庄重的,怎么可能凭你一个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女官就带了去?即使不在宫中在草原也是要有凭证的。
那名女官一怔,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这样巧言令色,原想着她全身戎装,到这来虚张声势一番,别说是没见过市面整日在家中的闺秀了,就是一个江湖老道之人恐怕也会心虚,心虚之下便只能跟她们一起去了,到了公主帐中,公主便可以随意发落了她,你不请自来定然不安好心到哪也说不出话来。
那女官愣神之际气势上变软了下去,身体慢慢的弯下去,做势就要行礼的样子,正在这时候只听见金铃声响起,从这群人身后走出一名女子,这名女子身穿一身红衣似火,蚕丝质地的衣裤在风中轻轻抖动着,可见在草原上能穿得上蚕丝定是非富即贵的,她全身不是衣裙竟是衣裤,可见这名女子十分喜欢骑马所以穿着裤装。
上身火红色的短衣,只是衣领袖口出用金丝银线及彩线绣的花样繁复,因为衣服小巧行动中甚至可以看见纤悉的腰肢,裤子是灯笼型的纱裤,裤腿处,腰间用各种闪亮的宝石串成串,远看仿佛穿了一条用宝石制成的短裙,头发上结了若干发辫,发边上都用纯金所制的铃铛系着,行走间发边上的铃铛叮铃响,腰间的宝石碰撞声响相得益彰,仿佛一曲十分美妙的乐章一般。
怜曦看了一眼不是那草原上的刁蛮公主纳音妥雅又是谁,纳音妥雅手中拿着小巧的马鞭,抬手对着那个女官就是一鞭,这一鞭不偏不倚正抽到那女官的脸上,脸上迅速出现一条深深的血道子。
然后她转头看向怜曦,原本这是一招下马威,想要敲山震虎的震慑一下怜曦嚣张的气焰,可是没想到怜曦此时转头正看向天空,面色如常,没有丝毫恐惧之色在脸上浮现甚至有一丝的不耐烦。
纳音妥雅看了更是恼怒,转过头去大声的对怜曦说:“喂,本公主招你过去为什么抗旨不尊?”
怜曦这时候缓缓转身像刚刚才留意到她一般道:“哦?是纳音妥雅呀?”
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怯意,甚至有一些傲慢,怜曦没有称她为公主而是纳音妥雅,实在让她没有想到草原上只有她这一名大汗的公主,父汗又是十分宠爱她,在草原上不论到哪都是前呼后拥的,到哪都会被尊重的称一声纳音妥雅公主,可是这丫头竟然不喊公主甚至还直呼其名。
纳音妥雅恼怒道:“你这无品无级的公主只是一个名目,少在这跟我巧言令色,而我是堂堂正正的草原公主,你这般无礼我便可以在此杀了你,又有谁能说什么?”
怜曦并不恼怒笑着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之后笑道:“纳音妥雅,准确的说你未被我苍禹皇帝册封为公主你便不是公主,你父亲是大汗你便是郡主,我虽无品无级但我受皇帝亲封为义女,便是公主,要说起来无品无级你我岂不是半斤八两?”
这话厉害了,你是大汗的女儿,顶多是个番邦之王的女儿,不过便是郡主,皇帝没有册封便是无品无级,即使是苍禹王爷的女儿除了世子是皇帝钦封的之外,其他子女也是无品级的,更何况你区区草原大汗,大家叫你公主你就默默的听着别说出去,说出去好像她父汗有不臣之心想要谋朝篡位一般那可是要大军压境,缴了你们这群乱臣贼子的。
纳音妥雅气的浑身厉抖,正要口吐秽言,却见怜曦已经转身走开了,这真是实打实的气到了她,她手中紧紧握着皮鞭咬牙切齿道:“今晚,便是你后悔今日你所作所为之时,到时候你悔不当初我倒要看看你到时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