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怜懿心中打定了主意,轻轻的咬了咬贝齿心中暗忖:“廖怜曦别怪姐姐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这张脸跟给你这幅皮囊的那个人,”
想到那个心中不禁一惊,随即摇了摇头,想她做什么,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怪得了谁?
暗自打定主意,廖怜懿唇边荡起一抹阴冷的笑,但是转瞬之间便被她换做一副仁爱长姐的模样。
廖怜懿说着率先攀上了假山,一边攀一边说着:“妹妹你先等着姐姐,姐姐给你探探路,记得那****来园中玩耍,也是在这假山一处看见一株十分美丽的菊花,如果没看错的话,便是那醉陶了,假若真是那边是我们姐妹的福气呢,书中说:”九月既开,短干粉朵,嗅之有酒香,名之'醉陶',浇以酒则茂。“这真真乃是神花了,“
说着之间她在假山之上仿佛在寻找什么一般,东瞧瞧西看看,上蹿下跳,一会儿便没于假山之中了。
那时候的怜曦十分单纯,听她这样说不禁也十分好奇起来,踮起脚尖,撩起裙摆便也要上去看看。
正在这时,只听廖怜懿大笑着说:”哎呀呀,怜曦快来,真真在这里不错,你看这不是醉陶又是什么?“
怜曦一时之间玩心大起,兴奋地也像着怜懿那处攀去,越攀越高越攀越高,只是始终不见怜懿的影子,就在这时忽然发现一只黑色的狸猫像着自己奋力的扑来,脚下一个没有站稳便跌了下去,掉入湖中之前头又被一块突起的石头重重的磕了一下,顿时怜曦便失去了意识掉入湖中。这就是那次掉入湖中的经过了。
想到这,还记得上一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年,又因为大夫人不经常请大夫瞧,慢慢的便落下了病根,直到后来走路还是一跛跛的,那一世因为这个事情跟父亲与嫡母还大闹了一场,可是嫡母却几句话结束了争端,嫡母说:”那假山上时常有狸猫做窝产子,正值狸猫产子之时你去掏人家的窝你就是太顽皮了,还怪你大姐姐,说出去谁会信你,你大姐姐出了名的温婉娴熟怎么可能同你一样攀到那假山之上去混玩出了事情还要怪在你大姐姐身上“
妹妹这样大闹之后,大姐姐便会出来为自己打圆场对父亲嫡母说:”父亲母亲不要责怪怜曦她说是我就是我吧,一家人何必要这样较真,他受了伤也可以说是我的责任,作为长姐没有保护的弟弟妹妹是我的不对,父亲母亲惩罚与我吧”
这句话说的天衣无缝,在怜曦听来,长姐承认带她去了假山上玩耍,又说是自己的责任没有照顾好妹妹,然而父亲听来却是,大女儿因为看着妹妹小不想让妹哭闹,即使没有做过的事情只要妹妹不再哭闹顽皮便是自己的错,这样一个明事理知道理的大女儿更是在父亲心中大大加分。
就这样怜曦最后也不敢再闹了,因为每次说这个事情父亲便会责骂与自己,甚至还会责打,后来也只能息事宁人了,只是这跛了的脚也只能带一辈子了。
但是今生定不会要历史重演,大姐梨花带雨的走到怜曦床畔,握着怜曦的手说道:“都是姐姐的错呀,姐姐没有保护好你,姐姐有责任”。
原本怜懿等着她哭闹不止父亲责罚与她事情发生,但是事情并没有那样发展,怜曦期盼的用只有孩童才有真挚目光兴奋的看着怜懿说:“大姐姐那醉陶可找到了,送给爹爹了吗?爹爹见了那醉陶一定十分欣喜吧,真可惜没有看见父亲开心的笑脸,”说着眼光暗了下来心痛的说:“爹爹日理万机,整日在朝中忙碌知道很晚才能回家,我也十分就没见父亲了十分想念,那醉陶爹爹定是十分喜欢吧”
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十一岁的小女儿纯真的脸,廖天宇心中也软了下来,这个娇滴滴日益美丽的小女儿怎么不让他喜欢,何况又是这样通情晓理十分孝顺的样子,知道自己忙,知道自己每天劳心朝廷之事,这样一朵小小的解语花是自己的小女儿,心中不禁十分畅然。
但是又想到了她的话,醉陶?什么醉陶?想着便问出了口.
怜懿心中一惊,不应该是这样的呀,这丫头怎么这样做件事情?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让她的处境忽然变得岌岌可危了,于是迅速的抢过话来说:“什么?什么醉陶,这丫头是不是疯了?一定是从假山上摔下来的手撞坏了脑子!父亲莫要听她胡言乱语。”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怜懿,就连廖天宇也皱起了眉头,这个平日里说话问声细语的女儿怎么忽然这样激动?看着这里面定是有文章呀,想到这廖天宇制止了怜懿的欲言又止,回过头温柔的对怜曦说:“怜曦你说什么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说说,每一个细节都不许落下”
怜懿仿佛受了惊吓一般,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无辜的看向廖怜懿,好像害怕她一般,廖天宇走过来坐在床边,将大夫人母女跟她隔开说:“你说吧,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怜懿这才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之后又像是十分害怕的看向廖怜懿跟大夫人说:“母亲姐姐怜曦并没有说谎也没有撞坏了脑子,我说的是真的”
这时候的房间中只见廖天宇生气的目光,跟其他姨娘看好戏的窃笑。
怜曦知道第一步已经成功了,你们的狐狸尾巴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