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曦唇畔漾起一抹冷笑,缓缓坐在身侧的太师椅上,早有婢女奉上茶来,怜曦轻轻测过身子衣袂上的褶皱纹丝不乱,只有头上的琉璃簪子上的琉璃步摇轻轻颤动了两下。
明亮清澈的琉璃珠子在绝美的脸庞悄悄划过一条优美的轨迹,更衬得怜曦面容绝美肤白胜雪,让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在座众人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管家夫人外命妇,大多都是有诰命在身的贵人什么样绝色的女子她们没见过,美丽高贵如皇后者他们见过,美丽端庄如蕊贵妃的她们见过,美丽娇艳如年妃的她们同样见过,只是这般自身带着从容不迫,从骨子里流露出高贵典雅却妩媚气质深入骨髓的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禁在心中更加高看了了怜曦平安郡主一眼,大家都知道这女子绝非池中之物,恐怕有大照化在后头呢。
怜曦轻轻抿了一口茶水之后转头示意铮儿将廖连泽嘴巴上的棉布拿下,之后厅堂之中便传来一阵阵难以入耳的喝骂之声,都是些极其污秽的言语,什么“你这的臭丫头竟然这样对我,我可是是廖丞相的嫡出儿子,”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你这贱人,”
“不杀了你太便宜你这贱人了我要把你买到青楼去千人枕万人尝,”
“廖怜曦你竟这般不识好歹当初就该杀了你这狗杂种,你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
廖连泽越来越激动,越骂越不着边际,在场的夫人小姐都皱起眉头来谁也没想到堂堂丞相府的嫡出公子骂出的话竟然这般难听,仿佛市井破落人家的妇女才能说出的污秽言语一般,不禁都在心中思虑这样的男子谁要是将女儿嫁给他,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呢。
这样的家教,真不知道那平日里以端庄大方著称的年氏大夫人是怎样教育出来的,可见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这样的人还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呀,不禁都用帕子遮住面孔表现出厌恶之情。
这时候廖丞相豁然起身,大步走到跪坐在地上的廖连泽面前,上去就是正反两个嘴巴,打的廖连泽整个脸都歪了,整个人都蒙在那里大声的说道:“父亲您为何打我,是那贱人是廖怜曦呀...”他还要说些什么竟有被廖天宇一巴掌打了回去。
廖天宇怒道:“你说今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外游学吗?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今日之事是否与你有关给我老实招来若有半句家伙看老子不拔了你的皮,还有七姨娘去了何处你给弄到何处去了”
这时候大夫人急急从凳子上站起来,她现在是破罐子破摔脸面什么的统统的不要了,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廖天宇身旁,扯着廖天宇的衣服一把薅乱自己的头发整个人仿佛不是那个平日里端着拿着的丞相夫人了,俨然已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就这样抓着廖天宇的衣领子道:“老头子你莫要受了小人的挑唆,莫要打我的泽儿呀,我为你廖家生儿育女为你廖家操持家务这么多年,你不能这样对待我们母子呀,你这天煞的老鬼莫要打我儿你要打打我,要杀杀我呀。”
廖怜懿一看这可不好她知道在母亲心中这个大哥可是她母亲的心肝肉,廖天宇今日这样打廖连泽那是在鞭笞她母亲年品云的心呀,廖怜懿上前拉住父亲要打大哥的手扶住母亲轻声对父亲道:“父亲此时其中疑惑颇多即使是哥哥回来也不能说明就是哥哥做的呀,何况哥哥买的那乃是致人昏睡的药物,又怎么可能使屋中人全部毒死呢?“
大家一见这廖氏一家已经打作一团实在是有伤风化,于是在场的各位达官显贵家的小姐夫人纷纷离开这屋子,一时间这七姨娘的喜房里只剩下廖氏一家人,看这样子这喜宴也就这样结束了,前厅里管家再三的像各位赔礼道歉,可是大家都知道不用到明天恐怕这普天之下便会传扬开这廖府正妻嫉妒成性陷害庶女命嫡子迫害姨娘的传言了吧,看来以后这年品云的掌府职权也要给旁人了吧。
然而正当廖天宇与年氏夫人廖怜懿他们争吵成一团的时候,正在这时候只听见一声娇柔的叹息声从大大的喜床后传来道:“老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呀”
真可谓是一时激起千层浪,众人都被这声音惊愕道纷纷寻找声音的来源,这时候只见一个丫头指着喜床后面大声的道:“天呀,那不是七姨娘吗怎么会在这里,七姨娘你怎么了”
闻言廖天宇三步并作两步像那喜床后走去,正看见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身着玫红色的嫁衣匍匐在地上仿佛身体没有力气一般,廖天宇二话不说,将那女子抱到床上之后大声道:“快,快找大夫来快。”
这时候那原本跪在地上的药铺掌柜的闻言站起身道:“草民虽是时代经商的药铺掌柜的可是还是略通医术的,说着便走到七姨娘身旁看诊起来。
不看还好看过之后惊骇到:“快快将那炉内的熏香熄灭,七姨娘这是中毒所制,正是刚刚我所说的决绝粉呀,不对,咦,这香炉,这香炉中竟有麝香成分,快在与草民细细闻来,对就是麝香还是十足十的陈年麝香且是去了杂质的,真是十分的霸道呀”
听他这样自顾自的说着廖天宇问到:“怎么会有麝香在房中这熏香是怎么回事?”
廖天宇虽是男子却也是知道麝香是何种东西,乃是让妇人不孕的药物呀,正当廖天宇面带疑惑的思考什么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七姨娘忽然仿佛受了惊吓一般扑到廖天宇怀中娇怯怯的哭道:“老爷奴家就差一点便见不到您了呀,若不是星儿舍命护我此时奴家已经被奸人所害了呀”
廖天宇刚刚正在疑惑不想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且那让他爱到骨子里疼在骨子里的美娇娘还说出这样的话怎么能让他就此作罢,于是廖天宇用手轻轻抚顺着美娇娘的后背道:“软儿别怕你都知道什么说来与我知道便是,我定然为你出了这口去”
七姨娘面带泪花梨花带雨般的哀哀哭着又仿佛不胜惶恐一般将整个人都埋在廖天宇的怀中,可是之后仿佛有打起十二万分的勇气一般指着大夫人年氏道:“是大夫人大夫人遣人送了这熏香来说是老爷您十分喜欢这香气让奴家日日爷爷熏着这香气,说是老爷十分爱这味道,可是谁知后来空气中又弥漫出另一种香气,我们便开始寻找可是那些个丫头婆子却纷纷倒地不醒,之后星儿便将我辅导靠近窗口的喜床旁自己却因为体力不支摔倒了,奴家便挣扎着到了窗口刚刚欠开一条缝奴家便晕了过去,朦胧中便看见窗口处探进一人,那人手中拿着熏香管向里面看了看便要进了可是不知为何转身便跑了,知道此时奴家才知道那人正是跪在那里的大少爷廖连泽呀”
说到这七姨娘仿佛无限哀婉的道:“直到现在听了药房掌柜的所说奴家才知道,这乃是要害奴家的性命呀,还好有老爷您的洪福庇护,不然奴家也见不到您了呀,求老爷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呀”
听到这里那跪在地上的廖连泽猛地站起对着七姨娘怒喝道:“娼妇你竟诬陷本少爷,你这贱人看本少爷不杀了你将你卖到窑子去”
廖天宇听了更是气愤难当,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廖连泽身前就是一脚,那廖连泽倒在地上嘴角流出血来,心中道真是家门不幸这逆子想要迷晕众人从而构陷廖怜曦然后不声不响的杀死他珍视的七姨娘,谁知那心肠歹毒的夫人年品云竟然怕新妇剩下子嗣抢了她儿子的地位真是蛇鼠一窝,两个都是可杀不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