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一片凄凉的土地,秋风依旧,带走一片片泛黄的落叶。一位少年靠碑而坐,碑上刻着‘向公向阳之墓’周围有着许许多多同样的墓碑,旁边赫然是一座刻着‘向女涵秀之墓’的墓碑,这是一片墓地,村子过世的人都会葬在这里。
“爷爷,这几天我过的很好,还是跟之前一样,跟着李伯去狩猎,你知道吗?冬季又快到了,昨天我跟李伯猎了几头棕熊,村里的人羡慕的不得了,李伯还分了一些给村民,村民都很高兴,我也给你带了李伯泡的熊胆酒,还有我自己做焖熊掌,您尝尝!”背对着墓碑,向宇航讲了很久很久。原来,自从老爷子过世,每过几天便会来幕前陪老爷子说话,这三年来都是如此。
“爷爷,今天过后我就要到大山外面的世界看看了,以后不能常来陪您说话了。不过有母亲在,你不会孤单的吧,嘿嘿!”看着旁边的墓碑,向宇航嘿嘿一笑。向宇航跟向涵秀的感情只停留的生育之恩,顶着怪胎的她遭尽蜚语,觉得自己亏欠母亲太多,向宇航宁愿自己不存在。
这次向宇航在幕前停留很久很久,可能是因为要离开村子,有很多说不完的话。傍晚时,在母亲跟曾爷爷坟前各磕了三个头便起身往村子走。
十二岁的向宇航身材不高大,却坚挺。扎着马尾,秋风扫过发丝飘扬,单薄是身子一身布衣,额头两旁垂下两缕发丝随风飘扬,俊俏的脸庞淡淡的勾起嘴角,在青色的瞳孔衬托下显得异常妖异。
村子里,还是那些风景,只是多了几间新屋。三年里村子几乎没什么变化。唯一变化的却是人心。
踏入村子时,向宇航看到得不再是冷眼,虽然没有热情,但却有经过身旁的村民会露出微笑,算是打了个招呼。三年来山上打猎几乎每次回来都多多少少会给村民分一些,渐渐的村民们也开始接受向宇航,对待起来也不会冷眼相向。偶尔村民还会有几个好心点的会给向宇航缝补下衣服,甚至还有特意为他做了新衣服,三年来的努力没有白费,感到一阵欣慰!
翌日,东升之时。
村口推着如山的野兽,好像山上有点皮毛的野兽都在这了。远处还有一道人影肩膀好像扛着两个大家伙,待走到村口才发现,一个少年扛着两头大棕熊,往地上一扔,望了望四周:“嗯,差不多了,每户都能有两三头。”
向宇航昨夜便上山狩猎,虽然猎人不会夜晚狩猎,但是向宇航不同,山上的野兽几乎一巴掌拍死好几头。皮毛有点分量的几乎难逃贼手,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找,才有今天村口这种景象!
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满意的看着如山的野兽,点了点头,头也不回跑进村子,将此事告诉了李洪,让李洪告知村民来村口把这堆野兽分了。几十户人家,一传二,二传四,很快的便有村民来到村口,看到堆积如山的野兽,无不被惊吓到,不知道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天灾!
就连早知道这事的李洪看到实景也惊掉了下巴:“这..这…你这上哪找那么多野兽啊,不会山上的野兽都给你猎光了吧?”
“哪能啊,我就是一个山头打几头,跑多几个山头罢了,有了这些再冷的冬季也过得舒舒服服啊,嘿嘿!”向宇航挠挠头,嘿嘿直笑!
“那你为什么一次打那么多头,再说冬天还未到,鲜肉保存有点麻烦,那么多肉只能做出腌肉跟肉干了。你该不会是…”李洪疑惑看着向宇航,这么多鲜肉保存有点麻烦,后来便是心头一惊,瞪着他!
“嗯,我想去大山外面看看,有个约定我想去完成它。”一脸坚定的向宇航望着错愕的李洪道!
“约定?与那教你本事的老者?现在大家都开始喜欢你了,你真的要走吗?哎,也罢,你这身本事放在村子实着浪费,出去也好,只是看着你长大,十几年了有点不舍!”看着向宇航那坚定的眼神,李洪也无奈的接受这个事实,十几年来一直把向宇航当儿子一样看待,对待他一点都不比对待自己的孩子差。此时的李洪也露出难过的神情来!
“李伯,我又不是不回来的,等我在外面看够了就回来,想家了我就回来。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你对我的照顾呢!嘿嘿”向宇航嘿嘿一笑,看着李洪顿时也有一种伤感!
周围的村民听到向宇航要离开村子,到大山外面的去,一时也围了上来。
“宇航啊,怎么突然要去外面呢,村子多好。你走了大家可就不习惯了啊!”
“对啊,对啊。你还小不急,听说外面的世界凶着呢!吃人不吐骨头的。”
“你打那么多野兽就是要走了,给我们多留下点裘皮吗?”
一时七嘴八舌,说个不停。但大部分都是在关心向宇航的,感受到村民的善意,向宇航一时红了眼,除了近些年,从小到大都没有一个村民跟他说上一句话,有得也是蜚语跟呼喝,远离我家孩子之类的!
除了这两年向宇航无偿的给村民送食物和裘皮慢慢有些改善,但也说不上几句话,这时可能是村民觉得向宇航这般小就要离开村子去外面,可能多少有因为他们的缘故,所以一时也有些难受,这么好的孩子,如何能够这般对待,渐渐的越来越多村民来劝阻向宇航不要离开村子。
“嗯,我想走之前给你们打些裘皮,冬季冷。可外面的世界应该也很精彩吧!嘿嘿!我想去看看,看够了就回来。”向宇航嘿嘿一笑的解释道双瞳露出精芒,满怀期待着外头的那方天地!
见着向宇航如此说道,村民们也没再说什么,稀疏有几声不死心劝着向宇航,直道李洪发话。看着他无奈的表情,李洪便阻止众人继续说下去,让他们开始分了这堆野兽,要处理着么多生肉跟裘皮,尽量得日落前处理完。
待众人分刮完,已经接近中午了!
“什么时候走”沉默许久,屋内传来一声
“日落前”
“这么急?还是黑夜啊,夜里山路可不好走。”
“无碍,万里大山不知道要走多少个日日夜夜,山里野兽对我没有威胁,日跟夜没有区别。”向宇航对着李洪说道。
李洪也觉得日夜对向宇航没有区别,山中野兽不要说对向宇航有危险了,就是遇到了也是野兽倒霉。想到清晨村口那堆积如山的野兽,不禁愕然,这才想到此段山路一直走下去,不知道多少野兽要遭殃,露出了精彩是眼神。
傍晚,村口站着几个人
“小航啊,这是李婶给你做的新衣服,可别弄破了啊,以后没人给你补了。”李洪的妻子提着一个包裹递给了向宇航。
“知道了李婶”结果包裹的向宇航欣喜的回道!
“小航,我可一直拿你当弟弟看待的,此去不知道何时能再相见,可别忘了我啊。”这时一个十五丶六岁的少年拍了拍向宇航的肩膀说道!
少年至少比向宇航高出一个头,身子壮实,头上四周的毛发一丝不苟的盘在中央,包着一块麻布,浓浓的眉毛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出睿智的精芒。此少年便是李洪的儿子李龙斗,年方十六。
“总之,一切小心。”一旁的李洪认真的说道!
淡淡的微笑回应着一切,毅然转身向远方离去,只有留下一本用粗布包裹着的书籍。或许怕舍宇得,因为‘家人’